自江熠来了府中后,芩佳漓也常常不见了人影,听府中下人说她近段时日经常外出,不是听曲就是游船,直到有回她半夜归家被父亲发现后,气得把她数落了一顿。
“你这女孩家家的,天天抛头露面就算了,还敢回来这么晚,你莫不是忘了芩家祖训……”板子一遍遍落在她身上。
“爹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芩佳漓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芩子清听说后,立马赶来护着她,“爹爹,佳漓她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真是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了,你们把我气死更好,这样以后就没人管你们了。”
“好了爹爹,孰能无过,绝不犯下次就是了。您明日还要上早朝呢,还是早些去歇息吧,佳漓这边我来处理。”
“还是姐姐对我最好。”父亲走后,芩佳漓依偎在了她怀里,因为痛还在小声啜泣。
“说说吧,为何这么晚回来?”
见她不语,芩子清又问道:“怎么对姐姐我也有了秘密?”
“我、我怕姐姐生气。”她垂下脑袋小声道。
“你说吧,我不生气。”她理了理芩佳漓的青丝。
“是江熠,他说带我去看火树银花,然后就回来晚了。”她越说越小声,还时不时留意姐姐的表情。
芩子清没有任何反应,又继续问:“所以近日你都是和他在一起的?”
“嗯。”芩佳漓轻点了下头。
“你终究还是未出阁,还是别与外男走得太近的好,免得破坏女孩家的名声。”
此话一出,芩佳漓就不悦了,嘟着小嘴道:“姐姐你怎么也这样想,我以为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怎么也这般迂腐?”
说着她立马起身,跑出了祠堂。
不一样吗?迂腐吗?
她自小就是接受这样的教育,又怎么变得和他人不一样呢?
次日,芩佳漓一早来到姐姐房内,为她昨日说的话道歉,还说要带她去逛集市听曲,因为执拗不过,于是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