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不知为何,芩子清觉得今日的饭菜味同嚼蜡,半分胃口都没有。
殷景宸自然知道她是何心情,他原以为不会再见到她了,却偏偏让他在扬州见到了她,若不是他来扬州走访民情,怕是没有再见的机会。
原来,是跑到扬州来了。
待碗筷撤去,芩子清立马沏了茶,顿时茶香溢满屋。
他接过茶,微抿一口,再把茶杯放下,“芩小姐倒是好生潇洒,连京中父亲入狱都可以置之不理。”
还在斟茶的手突然一颤,也不知他话中真假,但心里已是震撼万分。
“殿下,我父亲当真入狱了?”她还是不信。
“我说的话你敢不信?”…
“咚”她愣在原地,手上的茶壶摔在地面都未察觉。
“怎么会…我父亲一生克己奉公,是因何而入狱?”
“贪污受贿,满一百二十贯。”
一月前,芩正被查出贪污受贿的证据,顷刻间罢免官职,锒铛入狱,不日举家流放边疆。
殷景宸听到此消息后,他倒是庆幸芩子清先跑来了扬州,躲了这流放之灾。
她既与江熠断了关系,以臣妻身份服侍他的条件自然不成立,他并不想夺他人之妻,但奈何自己对她念得紧,便威胁江熠定了这不妥之约。
自古以来,夺妻之闻数不胜数,他又不是那圣人,待玩腻自然放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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