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姑娘,明日我就可以给你谈妥租赁的事,现在天色渐晚,要不来我家暂住一晚吧……”
说着突然觉得不妥,又赶忙解释一番:“别误会,我是担心你一个姑娘家家在外不安全。”
说完,那耳根霎时便红了起来。
“不麻烦墨大哥了,听说扬州的治安很好,不用过于紧张的。”
“那我明日如何寻你?”
芩子清巡视了下四周,指了指间糖水摊,“就那吧,随便可以尝尝糖水。”
“好!”方墨脸上满是喜色,咧开的嘴角像高粱笑弯了腰,里面是一排整齐的白牙。
这人的笑容好温暖,给人憨厚又很实诚的感觉。
两人彼此道别后,芩子清在附近挑了间客栈住下,客栈里很少人,来往的客人估摸着只有三四个,有些难得的清静。
夜晚站在窗外往外眺,凉风微微拂过脸颊,这几日的闷热浮躁随着风也慢慢吹散,心情也一下变得愉悦起来。
准备要熄灯时,门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一听好像是脚步声。
芩子清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刚想拿长木板堵住门栓,还没来得及固定,门外突然窜进一个黑影,瞬间就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
“别吵……”说着把房内的烛火吹灭。
她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到过。
黑衣见她很是听话,稍稍把她往床上带,用扯下的帘子绑住了她的手。
天,她怎么经常遇到绑架这事?
芩子清在心里默哀。
“我不伤害你,你别出声就行。”他对她再次警告。
她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黑衣杵在门后听了许久墙角,确认外面没有声音后,便在房内点燃了一根蜡烛,一把撕开被刀片割烂的衣服。
芩子清闻到很浓血腥味后,便转头看见了黑衣在清理伤口,手臂上一道很深的伤口,虽然有轻微结痂的迹象,但还是有不少鲜血流出。
烛火照着他的眼眸,火光在眸间流转。
在黑衣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转过脸的瞬间,芩子清立马便认出他是谁了。
和上次绑她的人是同一个,沉家临。
她当然记得他的名字,她差点就死在那场大火中了。
“你伤得挺重的。”
借着微光,他似乎也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