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甫:“……”
检察官:“咳咳,这个问题很重要,请不要因为一时心软,而犯下错误。”
燕平甫:“……”
检察官:“咳咳,这个人,是不是被告?”
燕平甫:“是。”
检察官:“谢谢,我问完了。”
沈学杉手心里捏了一把汗。他从未听燕兆青夫妇提到过燕翅宝要立遗嘱的事,想来他们不会瞒他。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遗嘱之说若是成立,不但叶琬有了重要作案动机,连带燕兆青也将成为嫌疑人。
事到如今,他真的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沈学杉:“大少奶奶婚前曾与三少爷亲密交往之事,你是否知情?”
他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
检察官立即站起抗议:“辩方律师的问题与本案无关,完全是在攻击证人。”沈学杉坚持己见:“如果此问成立,那么燕平甫先生就可能因为争风吃醋而做出不利于燕兆青先生的伪证,与本案大大有关。”法官示意他继续。大众兴奋地竖起了耳朵。
沈学杉:“请燕平甫先生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燕平甫:“我不知道,因为根本没有这种事情。”
沈学杉:“那大少奶奶新婚之夜,是否处女之身?”
底下又是一阵喧闹,夹杂着不少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尖叫。赵光鼎要冲上去,被章丽泽狠狠拉住。燕平甫的脸色苍白一片,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极力忍耐。
检察官再次对法官提出强烈抗议。法官让他稍安勿躁,然后让沈学杉解释这些问题的用意。沈学杉说:“我从委托人处听到那天她和燕平甫夫人的谈话,内容和刚才她本人口述的大为不同。二人完全没有谈到‘立遗嘱’的问题。燕平甫夫人一直在指责我的委托人从中作梗,破坏她和燕兆青先生的关系,使得她没能嫁成燕兆青先生,然后她在一怒之下,才拿盛有热水的茶杯扔了我的委托人。陪审团的诸位,大家多是澳门本地人,燕平甫夫人和燕兆青先生之前交往甚密之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是燕平甫夫人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想毒害我的委托人不成,而误毒了她的公公。”
检察官几次欲打断他的话,但他声音如洪钟,语速若火车,从头到尾一气呵成,不容他有机会打断。众人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又像炸开了锅一样讨论起来。
法官几次让底下肃静,问沈学杉可有证据。沈学杉说:“原来有的,可惜,”他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嘴角,“今早出门前,有一伙歹徒闯入我家,抢走了证据,还打了我一顿。但我相信:邪不胜正。证据,失去了可以找回来;罪行,犯下了就不可能抹干净。”他说得掷地有声,下面好几个人为他喝起彩来。但是法官拒绝他继续追问此事。
燕平甫铁青着脸下去。
沈学杉多少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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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被告是你一手带大的?”
鹿萦红:“我没子女,老爷把她们姐妹带回来后,就交给我抚养,算是我带大的。”
检察官:“依你看,被告与被害人关系是否融洽?”
鹿萦红:“不……不大好。”
检察官:“被告在走投无路之际得到被害人救助,为什么他们关系会不好?”
鹿萦红:“琬儿姐妹俩一起来的我们家。她们小时候,有一次珏儿趁我们不注意,一个人溜出去玩,不小心滑下山坡,死在山里,第二天天亮才被我们发现。琬儿一直怨怪是老爷没尽到责任。加上琬儿喜欢兆青,老爷却不……”
沈学杉继检察官之后,走到鹿萦红面前。
沈学杉:“请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敢发誓你所说的都是真话?请你再看着叶琬的眼睛,她算是你一手领大的,你现在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谎言,却都能将她送进深渊。你的良心何在?”
鹿萦红:“我……”
鹿萦红连连摇头,突然捂脸哭了起来。
检察官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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