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兆青他们三个本来跟在人流末端,刚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想又有人叫出那光女人是燕家的大儿媳妇来。
燕兆青心里诧异。他让霍芙烈拉着霍真真,自己排开人流,挤了一长段距离,终于到了游街队伍近旁。
他抬头看那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光女人,看了好几眼,他确定了:没错,是赵南琛。
☆、一刀不落
天始终黑不下来,深蓝色的天空上,嵌着几颗疏淡的星星和一轮苍白的月亮。有几条乌云像舰艇一样缓缓移过星月表面。隐隐听得到鸟雀扑动翅膀的声音。
霍真真坐在玫瑰花丛旁的秋千椅中,荡来荡去的。燕兆青一手插袋站在椅边,椅子快停摆时,他就加力推一把。
二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好一阵没说话。
忽然,霍真真叹了口气,今夜第无数次看了眼二楼右侧的某扇窗户,她轻声说:“那位姐姐真可怜,她还会好起来么?”
她和燕兆青、霍芙烈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把赵南琛从那群游|行队伍手中抢过来,给她披上兆青的外衣后,塞入汽车。赵南琛一直瑟瑟发抖,对外界的事情似乎模模糊糊,失去了判断力。但燕兆青要司机开去亚婆井赵家时,她却连连摇头,甚至要跳车。霍芙烈死命拖住了她。燕兆青说难道要去妈阁山燕家?赵南琛仍旧拼命摇头。最后霍芙烈提议:不如先去南湾霍家。赵南琛这才不作声了。
车上,四人均不说话。只有霍真真想到赵南琛的未来,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霍芙烈转头看看她。她似乎为自己的孩子气感到羞愧,涨红了脸,别过头,赌气看着车窗外渐渐暗下来的街道建筑。她对自己说:“以后我一定要帮助她。无论如何,那些人做得太过分了。”
赵南琛到了霍家,霍真真立刻领她去自己卧室,拿了自己的衣服要给她换上。
赵南琛安安静静,几乎成了只没有气息的木偶,但霍真真一碰她身体,她就尖叫挣扎起来,不肯让人近身。
霍真真没办法,只好叫了人,众人强将一件睡衣套到她身上。
穿好衣服后,她却神志不清了,不断以头撞墙,咬牙切齿地说着些不明不白的话。一会儿是“兆青,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在狱中挨打了吗”,一会儿是“我都知道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一直在挑拨我们的关系,你以为我会害怕、会后悔吗?一点也不”,一会儿又是“求求你,别再到我梦里来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害你,谁叫你说那些话气我”……
燕兆青怕她自残,命人将她绑起来,关在一间客房中。然后,他又让人去把赵光鼎找来。
霍真真泪光闪闪地看着燕兆青,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然而燕兆青却说:“她死要面子,经过这次打击,精神上受到重创,怕很难恢复了。”
“一点办法没有了么?”
燕兆青摇摇头。他不知想到什么,似乎有些惆怅。但他随即一笑,用力摇晃了几下秋千椅,说:“你一个小孩子家,关心这些做什么?我问你,你和你姐姐相处怎样?”
霍真真听提到她姐姐,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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