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正在往舜都进发,期间,展家庄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这并不是什么吉兆,君湛然开始有些后悔,当年将所有情报事宜交予展励去做,究竟是对是错。
“我已让几个夜枭去了,无论肖虎他们去了哪里,他们一定打探的出来。”南宫苍敖黑衣黑马,一头黑发随意束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十分随意。
就好像没有任何事需要担心。
君湛然的表情放松下来,“你总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我把你拖下水,倘若功亏一篑,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南宫苍敖一扬嘴角,“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君湛然听过这样的话,随即也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说,功亏一篑这种事不会发生。”
“哈,”南宫苍敖一拍掌,大笑,“知我者湛然也。”
他好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行军之时哪有为将者这般放肆的,但他是南宫苍敖,一切便又显得这么理所当然。
“等等。”陡然抬手,他拉住君湛然手里的缰绳,“前方有人。”
行军路上,脚步声何止万千,他却能听出前方有人正往此处地接近,别人兴许要吃惊怀疑,君湛然却没有半点迟疑。
“前方警戒!”他下令。
骆迁领命不敢懈怠,果然不多时看到有人影出现,来人形色诡秘,身后还带了十数人,见了他们并不躲避。
“快给我传话,我要求见湛王!”
一身华服,商贾打扮,三十多岁年纪,满面焦急,却仍不忘礼数,和普通商人比起来,没那些铜臭俗气,倒是多了些文雅的贵气。
距离还远,南宫苍敖已经听见那人的说话声,眉间一挑,“是展励。”
因为前阵子交战运功过度,君湛然被某人警告再三,要他好好调息,除非危机之时,不准再使用内力,这回便没有听见。
“让他过来见我。”
展励来的很巧,君湛然不露声色,等他上前,南宫苍敖则下令部队继续行进。
“湛王,鹰帅,好久不见。”上前见礼,展励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仔细看他,一身华服不复往日光鲜,似乎已有几日没有更换。
“你可有什么话想与我说?”马上的人注目往下,神色淡淡,语气不见起伏。
展励知道这已经代表他的不悦,平日里总是笑容可掬的脸上多了一丝无奈,“展某人答应过你,此次定然不遗余力相帮,暂停展家庄所有事宜,全力打探夏国和其他几国的消息。”
“可惜展庄主没有做到。”另一侧,黑马上的男人并没有露出怒容,那双鹰眸定在他的身上,若有所思,“想必是有别的事耽误了。”
“不愧是鹰帅。”展励慢慢敛下了笑容,“当日见了鹰帅,我就担心,总有一日会被你看破我的身份,幸好,后来你与湛王都忙于对付煌德,没有想起我的事来。”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南宫苍敖之时,那个眼神,就和今日一样。
那双眼睛动了动,“我命人查过你一段时间,虽有可疑,但对他并无影响,既然无害,我便没有再让人查下去。”
“你就不好奇,我到底瞒着你们什么事?”展励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