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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我们分手吧。”身形修长挺拔的年轻男人看着他身前容貌清隽秀美的男孩,眼神里隐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期待。
唤作安言的男孩听了他的话以后微微愣了下,然后,他很平静的回了一个字:“好。”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纤细清冷的背影,年轻男人突然满脸不甘的冲着他喊起来:“季安言!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对不对!”
季安言一怔,停留在了原地。
喜欢?从没想过跟他分手,这算不算是一种喜欢?
季安言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不爱这个男人。
一点儿也不。
季安言再次迈步向前走。
年轻男人本以为季安言停下来是要回头,当他发现季安言再次毫不犹豫的往前走的时候,他大声喊起来:“如果你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不问我分手的原因!为什么不开口挽留!”
季安言,你知不知道,只要你开口,哪怕你只问我一句为什么,我都不会真的跟你分手,你懂不懂?
季安言没有理会男人的嘶喊,他转身离开了公园。
他的身影消失后,年轻男人无力的跪在了地上,他低着头,喃喃低语:“季安言,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了,你回来好不好?”
“季安言,你回来好不好?”
这时,有人走到年轻男人身后,扶着他的肩膀说:“子轩少爷,天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子轩,全名褚子轩,是金融大亨褚国安的独子。
褚子轩没有动,他问叫他的人:“权哥,是不是因为我没告诉他、我是褚国安的儿子,他不知道我家里很有钱,所以才不喜欢我的?”
叫权哥的男人听他这么问,不由沉默了几秒。
“少爷,喜欢一个人跟有没有钱没有关系,我想他就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
这话戳的褚子轩的心生疼,他好半天没有缓过来。
过了两分钟,褚子轩站了起来,他双眼通红,薄唇紧抿,俊朗帅气的脸庞尽是不甘之色。
他盯着季安言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后,便转身离开。
季安言,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
等着吧,我会让你哭着求我爱你!
离开的季安言并不知道他走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从公园离开后,他乘坐公交车回到了他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城中村,距离他上班的地方很远很远,他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六点到地铁站,中途倒两次地铁,在将近八点的时候到他上班的大厦,然后打卡上班。
他是做电话销售的,每个月的工资不多不少,除去吃喝开销日用,每个月能剩两千左右。
对于别人来讲一个月剩这些钱并不多,可对独身一人生活的他来讲这已经足够用了。
毕竟这些钱是可以存起来的钱,不是吗?
冬季寒冷,再加之是晚上的原因,这一路走来,季安言并没有在村里的街道上看到几个人。
季安言顺着街道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走至小巷尽头,拿出钥匙打开了一处小院的铁门。
这是一处紧挨铁路的独立小院,院落很小,只有一间老式瓦房和坐落在院落里的一间铁皮搭建的厨房。
打开门后,季安言透过窗户发现屋子里亮着灯。
看着晕黄色的灯光,季安言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有了一丝明显的开心之色。
是他来了。
季安言动作轻轻的锁上铁门,迈步往屋里走去。
门虚掩着,季安言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打了隔断,进门是客厅,空间很小,左边是卧室,约有十五平,厨房和卫生间在右边。
进门后,季安言在客厅的衣架上看到了一件黑色的男士风衣和一条灰色的围巾。
季安言看着风衣和围巾微微笑了笑,然后,他把上班穿的外套脱下来,穿着一件咖色立领毛衣走进了卧室里。
卧室摆着一张长宽两米的大床,一个衣柜,及一个榻榻米沙发。
此时,那张平日里只有季安言自己睡的大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那人身形修长挺拔,留着一头蓬松立体短发,五官深邃立体,俊美如玉,脸型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弱,完美的犹如被上帝之手雕塑过一般。
这是一个让人看上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男人。
季安言看着这个完美的犹如从神话中走出来的男人,微笑着说了一句——
“爸,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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