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警察厉声呵斥:“你可真行,在警局施暴。”
白竹爸爸这才冷静下来,开始指着白竹骂:“真是个丢人显眼的货,老子是短了你的吃还是短了你的穿?”
“还敢搞到警察局来,”
“你他妈饿一顿能死吗?能死吗?我问你。”
白竹自始自终都低垂着头,面无表情。
那两个年轻警员对视一眼,敲了敲桌子:“你这样,我们可就要起诉你虐待未成年人啊。”
“刑期可是1年起步。”
白竹爸爸立马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开始慌张给自己辩解,说自己这是在教育孩子,为了让她改正缺点,故意这样做的,这不是虐待孩子,而是在教育。
白竹听到他的话,实在是忍不住冷笑起来。
这件事最后也仅仅是白竹爸爸将饭馆的钱结了,并且写了保证书。
因着这一趟警局之行,白竹与他们一家人的矛盾加深了,白竹爸爸直接甩给她几张钞票,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这是你一个月的生活费,钱花完了可别问我要。”
白竹捡起地上的钱揣进兜里,抿着唇倔强的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如果说现在这些都还只是小矛盾而已,有一场巨大的矛盾在白竹上初三的时候彻底爆发出来。
白竹升上初三的时候,双胞胎也上了初一,正好还都在一所学校里。
校园里也是一个小小的丛林世界,里面的食物链底端是一些不受欢迎的孩子们,他们大多数都是性格内向,长得不漂亮,家里条件又不太好的同学们。
白竹在学校里面属于两端都不待见的异类,顶端的同学们认为她来自小县城,性格也不明媚大方,不待见她;底端的同学们又认为她长得漂亮,看起来很清高,也不属于他们小群体的人。
白竹倒无所谓,她只是认真的上课,认真的看书,认真的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所有事。
学校的食堂很大,饭菜很便宜,白竹通常都是一个人端着餐盘坐到角落的桌上。
月月跟着同学们一起来食堂吃饭,她看着白竹对身边的朋友们招了招手,对着几人耳语了一番,众人笑嘻嘻的一人端了碗汤面朝着白竹的方向走去。
白竹知道这群人来者不善,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就想离开,但是月月快她一步把她堵在了座位上。
月月朝朋友们使了个颜色,笑嘻嘻的将汤碗放到桌上,“吃饱了吗?”
白竹沉着脸没有说话,月月伸出手来拍了拍白竹的脸,“笑一笑啊,我们今天可是专门给你送吃的来了。”
白竹一把握着她的手腕,警告道:“你离我远一点。”
月月一把挣脱了白竹的钳制,揉着手腕,恨恨的说道:“哟,你还是个大小姐了,我就不能近你的身了。”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大家伸出手来推搡着白竹的肩头:
“我动你了,你能怎么样?”
“就是,我也碰你了,你想怎么样?”
周围吃饭的学生们似乎都看到了这边的场景,离得近的人默契的端起餐盘坐的远一点,剩下的人都边吃着饭边看着这边的热闹。
白竹双手紧紧的按着桌面,极力压下心中的怒火。
月月就是喜欢看她这副样子,她打了个响指:“你把桌子上的面都吃完,我们就不惹你了,怎么样?”
白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月月继续笑道:“要是不吃完,我们就把你的衣服扒光了,让你在食堂好好表演一番。”
身边的女学生们激动的笑了起来,附和着说道:
“吃光哦,汤也要喝掉哦。”
“不然脱光了也要吃完才能让你走哦。”
白竹扫了她们一眼,脑子里开始快速演练了起来,对方一共5个人,她必须先下手,不能被她们按住。
电光火石间,白竹双手抄起两碗汤面直接朝着身边的女生连汤带碗砸了过去。
对面的人一下就暴怒起来,他们抄起桌上的碗朝着白竹砸了过去,一瞬间丁零哐当的瓷器碎裂声音响起。
白竹扑倒月月身上把她压倒身下,扬起手就是啪啪两耳光,月月尖叫着蹬着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的同学们上前拉扯着白竹的头发,对着她拳打脚踢,白竹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死死的掐着月月的脖子。
看到月月双眼开始翻白眼,白竹松开手,整个人被大力的推了出去,剩下的人一看月月那副脸色惨白的模样,更是怒不可遏,雨点般的拳头落到白竹头上,身上。
白竹抱起一人的大腿用力一掀,那人重重的摔倒地上,白竹抄起地上的碎瓷片,直接比划到那人的脖颈上,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而向下,对着她的手臂用力一划,鲜血刷的一下喷了出来。
原本还在围观的学生们惊声尖叫了起来:“出人命了!”
被白竹划伤手臂的女生看着自己的血哗啦啦的流,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剩下那三人面面相觑,扶起月月快速跑了出去。
白竹力竭的坐在地上,周围是一片狼籍,她大口呼吸着,喘着气,紧紧握着碎瓷片的手心里流出了汩汩鲜血。
有人跑出去大肆宣扬起来,学校里的学生几乎都跑来食堂围观了,想看看杀人犯长什么样。
白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踢了踢地上躺着的女生:“别装了。”
女生睁开眼,看了看自己手臂,恨恨的说道:“你死定了,我让我哥来削你。”
白竹不理她,拖着疼痛的身体钻进了洗手间。
等到老师和保安来的时候,食堂里除了围观的学生,打架的人早都跑不见了。
白竹的头发上全是食物残渣和汤水,她直接在水龙头下洗个了个头,衣服上的脏污没办法,只能是勉强把表面的污渍简单清理一下。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青肿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在食堂里打架,白竹被班主任叫道办公室训斥了一下午,白竹没有过多的解释,不论班主任说什么她都只是点点头。
晚上回家之后,白竹爸爸果然又是一阵咆哮,“你们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你在食堂打架,你说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种。”
白竹抬起头看着一旁冷眼旁观的月月,她很诧异,月月居然没有告状。
月月只是摸了摸脖子对着白竹做了个你死定了的口型。
白竹面无表情的直接无视她爸爸的咆哮,径直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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