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楚慕白担心,她每天都给他发短信,每次打开手机,都会有很多很多的信息装满了手机信箱。
几天之后,楚慕白的短信少了,她也开始想要回去,丽江再好,也不是她的家,她很想很想陪在他身边,再多的困难,也一起面对。
思念,就像是决堤的河水,蔓延了她的整颗心,她的人虽然在丽江,可心却早已经飞走了。
思念泛滥成灾,她不看电视不上网,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天的活动范围除了客栈,便是客栈外的那一条古朴的街道。
这里太静了,静得让她开始怀念喧嚣。
“哈哈哈……哈哈哈……”隔壁房间传出的笑声打断了沈芸夏的思绪,她阖上手中的日记本,站起来,关上了窗户。
隔壁房间的女人和沈芸夏同一天住进了客栈,只是稍晚了几个小时。
沈芸夏还记得,她住进来的时候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人,然后,第二天早上,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男人,第三天早上,又是另外一个男人,一连五天,没有出现过想同的面孔。
沈芸夏失笑,早就听说丽江是中国最大的一夜qing酒吧,看来,真的是如此。
寂寞的男女,在这里来寻找激qing,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认为她一个人来,也是为了寻找激qing。
也许正是这些人,给这座古城增添了几分魅惑的性感,夜色之下,迷离欢爱,不用知道对方是谁,天亮之后说再见,再也不要见。
沈芸夏从来不晚上走出客栈,她怕自己形单影只,会更加的思念楚慕白。
坐在客栈的院子里,沏一壶香茶,独斟独饮,看看天上的银盘圆月浩瀚星空,颇有李白《月下独酌》的意境。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其实我很可爱,寂寞男孩的悲哀,说出来,谁明白……”
吉他响起,伴随着轻快的歌声,沈芸夏转过头去,看坐在不远处的长廊里自弹自唱的男子。
丽江从来就不缺乏文艺范儿,在客栈住了几天,沈芸夏就知道老板是个弹吉他的高手。
晚上这个时间,便是他文艺细胞急速爆棚的时候,有人没人,他都要露一手。
客栈里大部分的住客都去酒吧玩耍了,剩下的几个人都在房间,只有沈芸夏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
沈芸夏很喜欢客栈的院子,虽然是冬天,但花还是很多,晚风一吹,花香扑鼻。
客栈老板唱完一首歌,停了下来,扬声问沈芸夏:“你怎么不出去玩,一个人坐在这里喝茶多没意思。”
“呵!”沈芸夏笑着放下了茶杯,认真的说:“我觉得出去玩还没有一个人喝茶有意思。”
她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清静,再说了,她不需要激qing,犯不着晚上跑出去醉生梦死。
“这就要看你自己了,不管是出去玩还是喝茶,其实都很有意思。”
客栈老板长腿一迈,从长廊上跳到了院子里,抱着吉他,坐在了沈芸夏的对面。
沈芸夏之前听客栈老板对别人说过,他在丽江开客栈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因为太喜欢这里了,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