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生气容易老。”
她也不想生气,可是面对他,她真的是高兴不起来。
哪怕是强颜欢笑,她也做不到。
大年初一,很多的店铺都关门歇业,幸好路边的超市还开着门。
沈芸夏进去拿了两瓶爸爸过年才会买来喝的盒装酒,付了钱拎手里,楚慕白却不咸不淡的告诉她:“这酒是勾兑的,喝了对身体不好。”
沈芸夏对酒没什么研究,她只知道爸爸说这酒好,平时舍不得喝,只有过年才会买。
厌烦的瞪了楚慕白一眼,这一百来块钱一瓶的酒肯定不能和他喝的几万块钱一瓶的洋酒比,就算是对身体不好,又不是每天喝,偶尔喝一次,也没大碍。
再说,现在外面卖的东西,真正对身体好的,几乎找不到。
不是加了这种有毒物质就是那种有毒物质,就连治病的药,也可以用废旧皮鞋来做。
没有特供食品的老百姓,早就练成了金刚不坏的胃,勾兑酒而已,也不算什么事。
把酒买回去摆上桌,走路的回来的一行人就进了门,虽然不是大年三十,不过也算是团年饭了。
沈芸夏的两个姐姐在外地工作没有回来,读高三的小妹于静踩着饭点过来,看到楚慕白颇有些惊讶,偷偷的问她妈那是谁?
沈爱群笑着说:“那是你姐夫啊,小诚小诺的爸爸。”
于静低声嘀咕:“难怪和小诚小诺长得像。”
沈芸夏和楚慕白结婚的时候,于静才十岁,虽然参加了婚礼,可对这个姐夫没什么印象。
实际上,不光她对楚慕白陌生,沈芸夏的大爸二爸还有姑姑,对楚慕白也很陌生,竟像第一次见面般的生分客套。
一回生二回熟,楚慕白也极力的与沈芸夏的亲戚们打成一片。
“爸,妈,大爸,大妈,二爸,二妈,姑姑,姑父”的喊得甜,沈爱国给他倒酒他没推拒,平时从来不喝的勾兑酒,此时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就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喝下去,胃就很不舒服,照沈芸夏的话来说,他的胃还是太娇气了。
酒量极好的楚慕白没喝几杯就满脸通红,不光是脸,脖子也红了个透彻。
沈芸夏的大爸二爸还有姑爷都热情,一个劲儿的劝酒,不多会儿的功夫,两瓶酒就喝得只剩下空瓶子。
“芸夏,再去买两瓶酒回来。”沈爱国把空瓶子放在墙角,就招呼沈芸夏。
“哦!”放下筷子,沈芸夏站了起来,却被坐在她旁边的楚慕白拽着坐下。
“喝两瓶够了!”楚慕白说话已经有点儿含糊,连声音也比平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小楚,你还是第一次跟我们回老家,肯定要喝个尽兴,芸夏,快去买。”
在爸爸的怂恿下,沈芸夏出了门。
这一次楚慕白想跟上她,却被几个长辈缠着脱不开身。
堂妹于静跟着她去,随便让沈芸夏给她买了一大包的零食。
沈芸夏把瘦巴巴的堂妹打量了一番,大胆的推断:“你平时是不是只吃零食不吃饭啊?”
“谁说我不吃饭,我要吃饭啊!”于静又补充道:“零食饿了的时候加餐。”
“嗤嗤,你吃饭的时候故意不吃饱吧,把胃留着吃零食!”
沈芸夏就从来没吃零食的习惯,而且零食大多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