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寒摘掉耳机,有些发愣地坐在那,脑子嗡嗡的。他点了根香烟,狠狠地吸了几口。脑子才清明了几分……
夏静初跟她的哥哥……
在凌北寒的记忆里,夏静初是有个哥哥,不同父不同母,法律上却是亲兄妹!
原来,夏静初五岁那年跟着她妈妈嫁给了一个也有儿子的男人组成了一个家庭,他们一家就在京城军区大院外的一个店面房,开着一家面馆。
虽然对夏静初已毫无感情,但听到这样的讯息,他没法不震惊。夏静初和自己的哥哥发生过关系,还一直被威胁!那么,那个孩子……
凌北寒捏了捏鼻梁,又戴上耳机,继续工作。
从听说夏静初怀过他们的孩子时,他就知道,夏静初在撒谎。她十八岁生日那晚,他虽然醉了,醒来后,他们虽然是赤^裸地躺在一起的,但有没有发生什么,他怎会不知道?
接近夏静初,一方面是为了更好地调查案子,另一方面,他得为他那个妈造下的孽,承担点什么吧?!
夏静初是什么面目,他早在郁子悦告诉她,她被泼红酒是演戏的后,就清楚了。他觉得,夏静初没做什么触碰他底线的事情,跟她说清了,她不要再来招惹他们就好。
谁知,她竟然说跟他有过一个孩子。不过她也给了他一个接触她和陆启正,和这件案子的机会!
两周后——
这天,凌北寒被叫回老宅,听说肖女士要出国,跟老爷子暂时分居。为了两家的利益,他们是不可能离婚的。面对父母这样,凌北寒有些哭笑不得。
刚进主宅,就见着肖女士提着行李箱下楼,老爷子和老太太坐在红木沙发上,老太双眸犀利地瞪着他,像是看着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一样。凌北寒在心里苦笑啊,自己倒成了众叛亲离的人了。
肖颖见着凌北寒,脸色很难看,也闪过一丝痛苦,“不要再受夏静初的骗了!也不要替我赎罪,我事先不知道她怀^孕,她要拉我,我嫌恶地推了她一把,就走了!我事后才知道她流^产的!凌北寒!你醒醒吧!”,肖颖看着他,悲愤地说道。
肖女士的话,令凌北寒心里咯噔了下,他看着她,心口有些颤动,他是相信她的话的。
“我爱她!”,凌北寒看着她,沉声道。
“呸!”,老太太气愤地吼了声,站起身拄着拐杖离开,“你对不起悦悦,你对不起!”,老太太边走着,边吼道。她这两星期常常叫王阿姨给郁子悦打电话——
“凌北寒,你好自为之吧,你这么大人了,我管不了你。我以前其实也没管得了你——你让妈妈很失望!”,肖颖红着眼眶看着凌北寒,妈妈两字出口,她喉咙哽咽。
凌志霄一直沉默不语,但心里也是柔软的。他哪有出什么轨!就是想教训教训肖颖,让她不要那么嚣张跋扈!
凌北寒也是感受到肖颖的心酸的,他只是笑了笑,“甭管就对了!”,他冷声道。
肖颖还能说什么?她什么都没说,拉着行李箱去了门外,没听到凌志霄一句挽留的话,她心如刀锥般!
“不追么?”,看向老爷子,凌北寒问道。后来他想过,以老爷子的为人,是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直觉老爷子有什么“阴谋”。
“不追!让她吃吃苦头!”,凌志霄冷硬道,锐利的眸子却一直看向门外,企图看到想看到的身影。
“老爷子,您够阴的!”,凌北寒瞪着他,似笑非笑道。
“更阴的你还没发现呢!”,凌志霄站起身,看着凌北寒得意地笑着说道,听到轿车引擎声,他走到门空,一直看着肖颖的车。
凌北寒因为老爷子这句话蹙眉,脑子不停地旋转,不过转瞬也被肖颖的轿车引擎声拉回神,他刚刚其实是想送肖女士回机场,对她柔软些的,但又怕引起她的怀疑,索性……
***
凌北寒回到他跟她曾经的家,习惯性地从邮箱里取出订的报纸,《苏城周末》,进了屋,迫不及待地在坐下,打开报纸,一页页地翻看,寻找那熟悉的三个字,郁子悦。
终于,在社会新闻版块,他看到了她小小的名字。《无良学校用地沟油“灌溉”祖国花朵!》,犀利的标题,顿时令凌北寒为她觉得自豪。他就知道,她会是一名有良心的记者。
“根据本报记者明察暗访,在市一中学校食堂仓库里,发现竟有一大批散装的地沟油……”
看完报道后,他拿着报纸去了书房,将那篇报道剪下,将它贴在一本笔记簿里,那笔记薄里,都是他搜集的,她参与或是独自报道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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