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心里，有过准备。
以许文都现在的权力，想要发现这个秘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听到开门声，许文都缓缓的转过身来。
一双暗沉深遂的眸子，盯着乔妈妈看，仿佛是要将她看清。
同时，他也在回忆着。
眼前的脸，渐渐的，与记忆中，几十年前见过几面的脸重叠。
许文都先开口，以肯定的口吻，“你是琪琪身边的佣人吧？”
在记忆里，她的身边，的确是有一个情同姐妹的下人。
“总统阁下，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乔妈妈此刻很冷静，不肯承认。
乔妈妈不承认，许文都也没有继续去探究，而是淡淡的说，“小小是我和琪琪的女儿。”
不是疑问，而是非常肯定的口吻。
许文都贵为一国总统，他常年处于权力的顶端，自然是有着极强的威压。
乔妈妈只能被迫的听他说。
乔妈妈可以确认了，这个秘密，真的被他知道了。
她带着怨恨的目光，阴沉沉的盯着许文都，“你现在，没有资格提起小姐！”
许文都凄惨一笑，看着乔妈妈无比怨恨的眼神，他道，“是，我的确没有资格提起琪琪，我就是一个废物，懦夫…”
乔妈妈盯着眼前许文都，微微惊讶，她竟然看到他在哭。
贵为一国总统，神一般的人物，他也会流眼泪？
他这泪，又是为谁流？
不敢这些都不是她要考虑到，乔妈妈此刻，非常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
她对许文都非常认真的说，“总统阁下，你与小姐的纠缠，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再说什么。
但是，我只想你，不要来打扰小小的生活。
她现在非常的幸福，如果你要与她相认，会让她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你家里的夫人跟令千金，跟小小都不对付。
”
许文都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沉默。
乔妈妈说完后，也没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许文都的想法。
许文都转过身去，再次看着黑沉沉的窗外，“你放心，我不会跟小小相认的。
我不配做她的父亲。
如果可以，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存在，我宁愿在她心里，她的父亲，早已经死去。”
乔妈妈看不到许文都的表情，听着他的话，很是惊讶。
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的配合。
这与她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厉夫人，打扰了。”
许文都再转身时，面色已经一片冷静，重新变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总统阁下。
仿佛刚刚，那个满脸悲伤的中年男人，只是一个错觉而已。
许文都离开房间。
…
“老妈，你去那了？”
乔小小在客厅里，碰到刚刚从房间出来的乔妈妈，非常担心的问。
刚刚找不到乔妈妈，她可着急了。
看着乔小小这般担心的模样，想到刚刚的谈话内容，乔妈妈呆愣片刻。
“老妈？”
“没事，没事，妈妈刚才有些累了，就去休息了会。”
乔妈妈扯出一抹笑。
宴会还在进行。
乔小小在屋子里呆得有些闷，她便自己一个人走出大厅，准备去外面透透气。
厉宅出了门，就是一片大停车场，今日这里停了许多豪车。
停车坪很安静。
乔小小根本不知道，此刻，在众多的车子里。
其中有一辆，程母坐在里面。
她今天喝了很多酒，因为她今天很不开心。
是以，程幽怕程母惹事，就先扶她来车里休息。
她来参加这个宴会，本意是与厉家人亲近亲近，可是她等了半天，厉冥枭都不来给她们介绍。
她让女儿去攀关系，可是，她女儿却是很倔的，不听她的话。
尤其是，当她在台下，看到乔小小在台上切蛋糕时。
她看到了众人羡慕的眼光。
那些羡慕的眼神，应该是对她的，对她女儿的。
她女儿程应该是厉家的二夫人。
她应该是厉家的亲家母，受到所有人羡慕的目光！
这时，车内，程母醉醺醺的目光，突然猛地亮了起来。
兴奋且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