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

一眨眼的工夫,半个月过去了。

张婶家门口伫立几个中年婆子。

一个个嘴里叼着瓜子,挤眉弄眼的聊八卦。

“哎呀,听说朝廷又开粮赈灾了。这关西太不省心了。”隔壁王大妈声宽气粗。

“可不是吗?几年前闹干旱,新帝二话没说大笔一挥一百万两足金运往关西赈灾。这才过了多久,又来了。真是作孽哟。”对门陈阿婆勾着背,七八十的老人对这些八卦也是狂热。

“扯那些干嘛,咱们这一方水土养人,王大人也清廉,一天日子过的舒舒服服不就行了。”张大叔这人吧,平时看上起窝窝囊囊的,一谈上大沧国,那就是使不完的洪荒之力,平时最讨厌就是他婆娘和这群无事的女子叽叽歪歪。扭头就出去喝茶听小曲去了。

张婶白了他一眼,就拉着几个婆子自己扯。

“王大妈,你儿不是最近去咱们镇上一家米铺贾福仁家打算盘吗?挣钱不,我让我宝贝儿也去学学这算盘工夫。”

说到这,王大妈就没有了八卦的心,叹了口气,“这富商家有钱是有钱,一个月二两足金啊。我儿做的好好的,快三个月了突然那富商说要缩减工资,二两足金变足银。”

“怎么回事啊。那么有钱,听说是几代传下来的祖业啊。”几个大妈完全没有对王大毛的同情,只有对八卦的兴奋。

“听说是被打劫了。谁知道勒,我儿真是命苦了。”

几个婆子见此虚假的关怀了几句就作鸟兽散。

而依旧一身粗布麻衣的钱浅从门口路过,像是完全提不起兴趣,有气无力的拿着扫帚沿着墙角虚虚地巴拉了几下,表示她在干活,没在偷懒。

张婶也是个粗心人,只要看着自己长工在干活就无事,一旦停下就会像啄木鸟一样巴巴个不停。

张婶瞄了钱浅在干活的身影,就进屋休息了。

黄土砌好的院坝,松松垮垮的。屋外有人靠着,里面的人里面能感觉到到院坝的黄土松散掉落。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看似有规律,但好像杂乱无章的敲击声沿着黄土穿进钱浅耳朵里。

钱浅附耳,听出对方想要表达的,又回敲了几下。

无效偷懒工具被她一丢,后接着一个轻巧翻身,钱浅一跃便跳出围墙。

等候她的是一个素净白皙的美人。

她穿着黑衣劲装,墨黑长发盘成长长的马尾。

白皙的小尖脸上早已没有她初次见到对方的清减病弱。可她一双眸子依旧清冷可人。

一如她初见是那样。

即使穷困潦倒,一个小人缩在街头乞讨,那张清减的脸上从未流露出低声下气楚楚可怜。

一个乞丐没有乞丐的卑微窝囊,那些走过路过的人们谁又愿意施舍。

“阿情,怎么了?”钱浅问。她此时应该在求真馆坐镇。

阿情不能言语,双手笔画了下手语。“求真馆有异常。前几日有人夜袭,资料虽然没有少可有翻动的痕迹。”

“为何?求真馆一直都是江湖独一派。从未和其他门派相互斗争厮杀,不过就是探索点这江湖上有名有利之人一点八卦而已。”钱浅莫名奇怪。

阿情:“.…..”

真相往往没有钱浅说的那么轻松简单。

这求真馆是江湖近两年涌现的一匹黑马。

以八卦情报为核心。

大肆收刮了好多名家富商的八卦猛料,最开始,还没人信以为真,凭空一开口,就想空口套白狼,那些富商又不是傻的。只要被求真馆盯上的,大多自身都有点手脚不干净,也不知道哪里漏了风声,被这么个组织知道。

有了把柄,再一推敲,这油水不就滚滚而来。

说起来,最开始,钱浅凭着一颗善于助人的心做着这么不怎么入流的事。

阿情佩服自家厚脸皮的馆主,比划双手:“求真馆毕竟藏着那么多人龌龊的秘密呢,也只要你心大,不怕别人一把火烧了。”

“安啦,要是那么容易让这些人知道她求真派的核心秘密,我这馆主当真可真没什么意思了。”钱浅很会安慰自己。

阿情嫌弃的看着她一身粗布麻衣,一个江湖馆主,穿的比他们这些下属还要破烂,实在令人唏嘘,她比划着,“你这身行头穿多久了。都破洞了。”

“两个月了吧。你还嫌弃我,当初谁救的谁。”钱浅顶着一身异味的衣服,忍不住怼回去。

不过不消她说,钱浅自己也嫌弃。

阿情为保持自己清冷气质,决定不跟馆主争辩,黑影一霎那消失在夜里。

一个靠八卦秘密起家的求真馆,岂会那么容易让这些古人知道她的骚操作。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打发阿情先回求真馆安抚一下人心。

她这边资金链差不多稳了。

这两年的时间里,明察暗访的从王大妈嘴里的富商撬了对方二万足金,周边富商也挨个撬了遍。油水足够求

', ' ')('

真馆经营一段时日了。

而她,走之前还要干点小事。

虽说这上官浅是个喜欢凄苦哀叹的小丫头,可终究也是让她重新活过来的人。

走之前不帮她出这口恶气,既对不起对方,更对不起清苦日子的自己。

傍晚,咸黄日落当头。

金灿灿的余温洒在钱浅细腻的皮肤上,连着瓷白的皮肤都暖黄不少。

她正在为这一家做着最后一顿食物。

一如她不走心的慵懒,做好的饭菜都是随便应付,马马虎虎能吃。

也不知道这家人怎么吃的进去。

反正她是吃不下,最喜欢半夜偷摸出去去酒馆整点小炒吃。

做完一顿饭,把一包充斥着异香的白色粉末倒在了饭菜上。一同搅拌,无色无味。

“张婶,吃饭了。”钱浅对着这顿下了猛料的饭菜阴阴一笑。

长工是没资格和雇主家同一桌吃饭。

他们一家三口吃着大米饭配着菜。

钱浅捧着个定制小碗只配在厨房蹲在角落里。

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弃养的小狗。

这不走心的饭菜终是被刻薄的张婶一家挑剔了。

“贱丫头,怎么最近总是整些大白菜。又不是没给你工钱。”张婶吃了大半米饭,对着寡淡的蔬菜怒了。

“张婶,你就给了我五文钱。”钱浅一摊手,犯难道。

“五文钱不是钱。”张婶瞪了对方一眼。

张大宝嫌恶的看了这瘦丫头一眼,眼睛一转,刁难道:“娘,你就多给个两文。明天让她添个肉菜。”

不亏是张婶亲生的。

抠门的程度一个比一个厉害。

两文钱,一个大白馒头的价格,让她整个肉菜。

“少爷,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钱浅柔弱的回击。

“嘿,我儿子说话不作数吗?”张婶筷子一拍木桌,一双三角眼刁钻的她瘦弱的长工身上盯着。

“好了好了,吃个饭都不清静。”家里主事的男人一开口,这一顿饭不情不愿的吃的差不多了。

‘咚’‘咚’‘咚’

一家三口,三个脑袋垂在木桌上,像是睡过去了。

而钱浅,这个看似柔弱瘦小的大尾巴狼终于露出了獠牙。

她拿起院里的小铁铲,对着老树后一方花坛一同铲下去。

不怪她不多想这里有什么金银财宝,谁让张婶有事没事半夜都会跑到这花坛处转转悠悠,不知道在笔画什么数字,经常莫名其妙的一张褶皱的脸笑出朵残花来。

而她,只要跑到花坛这个位置试探性的偷懒,张婶就跟邪魔附体,立马揪住她让她打扫其他角落的院落。

凭她多年的八卦经验,这地方有古怪。

果不其然。

那一铲子一下,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

钱浅一改往日打扫时的慵懒,眼里发亮:“这张婶看起挺抠门的,原来另有乾坤啊。油水还这么足。”

把那沾了泥土的二十多两足银嫌弃的用粗布衣角擦了擦。把一个个元宝擦干净了才放到内兜里。

对于张婶这家喜欢偷摸藏宝贝的人家,钱浅早就想好了整治方法。

钱浅在张大宝的书房里,大笔一挥,狗爬的毛笔字洋洋洒洒的一首藏宝打油诗横空出世。

藏宝打油诗:

张家花坛有宝藏,闪闪发亮乐光芒。

可叹家有母老虎,专爱龇牙叫汪汪。

这全镇上下,谁是出了名的母老虎,这街坊邻居心里都有数。

临走之前还是要聊表一下她对东家的谢意,这一首藏宝打油诗,她几串糖葫芦就哄的一群小孩子顺溜的背下来。

“张家花坛有宝藏,闪闪发亮乐光芒。可叹家有母老虎,专爱龇牙叫汪汪”三五成群的小孩围城一个整圈,你一句我一句,咬着糖葫芦的工夫,一个传一个的,街头到街角的小孩一刻钟的工夫都会了。

钱浅欣慰的看着这群懂事的小孩。

转眼间,便一身破烂的走进了高端定制的绣庄。

掌柜的嫌弃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还算不错,可这打扮实在是穷酸的要死的姑娘。

他们家的衣服确实在这镇上算的上数一数二,像她这样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他也见得不少,都是来眼巴巴看一眼,有些会伪装的还装模作样的试上一试,再找个借口溜人。

掌柜的摸了摸自己两撇小八胡子,撇了下嘴,站在柜台动都没动下,“姑娘,咱这的衣服都是五两足银起步,不是我抬价,你看也不是有钱之人,旁边店铺的罗裙就便宜,两钱银子就能买一套了。”

势利眼的人比比皆是。

“姑娘我有的是钱,你们家最贵的罗裙给我来一套。”

钱浅铃铃铛铛的从内兜了把从张婶家的足银都一股脑拍在他眼前。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有钱就是爷,谁管它一个穷酸落魄的女孩子怎

', ' ')('

么得到的。他就是个卖衣服的小老板。

势利眼掌柜的笑出一脸褶子,把银子放进了钱兜里,立马摇身转变成个二皮脸。

“这一套,月牙凤尾罗裙怎么样?西街米铺掌柜家的闺女就买了一套。穿上去跟个天仙似的。”

钱浅抬起眼皮打量了下,掌柜手里拿着这套银白裙尾用金线画龙点睛。确实不错,不过别人穿过的同款,她实在没兴趣。

“给我来一套你们店最新款。我要没人穿过的。我不想和别人撞衫。”

', ' ')

最新小说: 灰瞳 看不见的病人 谁家打野搞纯爱啊 全息模拟犯罪直播,我只演一次 在凶案现场说点八卦有错吗 大型网恋翻车现场[电竞] 惊!榜一他隐身了[网游] 圆谎 你比AKM还难压[电竞] 暴躁美人医学超度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