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带你女儿回去吗？可惜，你带不走她的。”
这声音有些沙哑，同时又带着一丝可怜的悲叹。
陈枫闻言，立刻转过身。
“为什么？”
“你还没看出来吗？你女儿的真实身份，是巫门白家的后人，她的亲生母亲，是巫后。”黑袍老者低笑两声道，“陈菁菁，她从小在外面长大，可她终究是属于这里的人，就算小女孩愿意跟你走，白家也不会允许的。”
陈枫眉头皱了皱。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陈菁菁喊白素素小姨，那就说明，白素素还有一个姐姐，是陈菁菁的亲生妈妈。
但陈枫没见过她。
所以许多的疑惑，也没有办法得到解答。
看出了陈枫的犹豫，黑袍老者笑道：
“想带你女儿离开白家，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吗？如果你想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合作，做一点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
这时，院子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女孩。
正是陈菁菁。
“爸爸，你醒了啊！”
陈菁菁小跑过来，牵着陈枫的手，笑嘻嘻地道：
“爸爸，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啊。”
陈枫面露微笑。
他被陈菁菁牵着，直接离开，走出两步后，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黑袍老者，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很快，陈枫就被女儿拉着来到一座光线开阔的殿堂。
殿堂的坐席上，坐着两个容貌相似，但是气质不同的女人。
左边那个女人坐的位置处在正中，一身镶嵌了龙纹的白色锦衣长袍，头上插着发簪，正在姿态优雅地喝茶。
不过陈枫却发现，女人的脖子上有一抹黑色图案，似乎是一条黑龙的纹身。
旁边坐着的女人更加年轻，见了陈枫，忍不住冷哼一声。
“我现在算是明白，狗咬吕洞宾这个典故的由头了。”
陈枫知道她是在嘲讽自己，抱歉地一笑道：
“很抱歉，是我冲动了。”
“你仅仅是冲动而已吗？”
白素素冷笑一声。
这时，陈菁菁奶里奶气地道；“小姨，我替我爸吧，和你道歉，你就原谅我爸爸了！”
“好，小姨听你的！”
白素素展颜一笑。
然后陈枫看着白素素，问道：
“但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带走我女儿？”
“什么叫我带走你女儿？菁菁明明是我姐的女儿！我的侄女！”白素素抱着陈菁菁，很宠溺的样子。
“而且我纠正你一下，我不是带走她，而是救她！如果不是我，菁菁早就被人害死了！而你，也早就成了黄河里的一条浮尸，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泡的发福，面目全非，认都认不出来了。”
“请你记住，白家，是你们父女的恩人，尤其是你的恩人。”
白素素的话，像是一把尖刀，无比锐利。
陈枫沉默不语。
这时，坐在旁边的巫后，放下茶杯，淡淡地道：
“你是不是想说，要带菁菁离开这里？”
“是的。”
陈枫点点头。
“六年前，巫门风雨飘摇，鬼巫教作乱，为了不牵连这个刚出生的小生命，我让我妹妹，把她送到很远的地方。”
“如今，我的女儿，终于回到我的身边。”
说到这，巫后抬起目光，深深看了陈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