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多路出击,寻找非常男女
刑警大队办公室里,沈惠民、彭金山相互传看茹水清的询问笔录,满满几页纸,全是空话废话,没接触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令他们感到头痛。
这边对余非英的侦查追踪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沈惠民拨通符品仁的电话,希望那边对邬娜瑰的监控能够传来好消息。
符品仁在电话里头介绍:邬娜瑰寸步不离老渡口国际大酒店819房,成天与电视机面对面。没有人找她,也没有人给她打电话。她也从不找别人联系,也从不主动往外打电话。
沈惠民、彭金山商量:时间宝贵,要采取新的侦查对策,打开突破口。
沈惠民再次拨通符品仁的电话,对他说:“估计邬娜瑰暂时不会有什么动静,有你一人在那里监控就够了。这边事情一大堆,把杜瓦尔派过来,既增加这边的力量,也给他锻炼的机会。”
符品仁没有反对,并立刻就把杜瓦尔派过来了。
沈惠民立即交给杜瓦尔一桩特殊任务:寻找非常男女。他向杜瓦尔面授机宜。杜瓦尔边听边记,不停地点头。末了,沈惠民对彭金山问道:“你还有什么要对小杜交待的吗?”
彭金山说:“你已经安排得滴水不漏,我用不着画蛇添足了。我们抓紧行动吧!”
沈惠民提了手枪,一边往腰里扎,一边说:“那就出发吧!”
三人一起下楼,驾驶那辆面包车,驶出蓝天公安分局机关大院,穿越溁湾镇,驶上湘江一大桥,奔向湘江东岸。车窗外,车流滚滚,人浪涛涛。车窗内,寂静无声。面包车经过橘子洲时,沈惠民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橘子洲头方向,又赶紧收回目光。
面包车驶到湘江一大桥桥头,靠近各路公交车停靠的站牌底下停下,打开车门。杜瓦尔起身,对车上的人说:“我走啦!再见!”
沈惠民叮嘱:“小杜!细心一点。一旦发现情况,立即打我的手机,我等你的好消息。”
杜瓦尔一边点头,一边钻出车门。他站在大街旁,朝驶离的面包车挥手。
彭金山驾驶面包车继续行进,驶进书院路没多远,听沈惠民对他发出招呼:“小彭!停车。”
彭金山说:“就停车呀?离长沙第一师范还有一站多路呢!”
沈惠民说:“没关系,走几分钟就到了。离那里远一点下车,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说着下了车。
彭金山独自驾车,驶向南郊公园。
沈惠民就近借助一棵香樟作掩护,把自己乔装打扮成中年妇女模样,开始了他的侦查之旅。
这是他们为了赢得时间,扩大侦查战绩,分头展开的侦查行动。由于茹水清什么都不肯说,这给他们增加了很大的压力。完全寄希望从茹水清身上打开缺口,扩大成果,就目前情况来看有点不符合实际。他们经过讨论,决定继续利用照片找人。他们根据照片的背景显示,再次确定了侦查范围,并作了明确分工。
凡是余非英与年轻女子在湘江一大桥两侧风光带、坡子街、黄兴路商业步行街一带拍摄的照片,全部交给了杜瓦尔。凡是余非英与年轻女子在天心阁、白沙井、贺龙体育场、长沙第一师范、劳动广场一带拍摄的照片,全部由沈惠民掌握。凡是余非英与年轻女子在南郊公园、猴子石大桥、潇湘大道一带拍摄的照片,全部装进了彭金山的口袋。他们利用照片,核对余非英与那些年轻女子出入的地方,请这些地方的群众辨认,提供找人的线索。
沈惠民走进长沙第一师范学校。由于这里曾是伟人毛泽东青年时代求学的地方,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每天上午10时,下午4时,是参观高峰期。此时,沈惠民正赶上了下午的高峰期。他迈着看似轻松实际沉重的步子走进校园,眼睛观察着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他衣服口袋里装着余非英与神秘美女等五个年轻女人在这个校园里的六张合影照片。他希望能在人流中发现除开神秘美女以外的另外四个美女。他随着人流,在校园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曾先后发现三个打着桃花阳伞的女子,每次桃花阳伞出现在他眼里,他都会激动一阵,巧妙地追上去,将桃花阳伞下的女子与照片上的女子作一番比较,每次都是无果而终。
沈惠民没有灰心,继续寻觅与观察。随着时间的流逝,进入校园参观的人流渐渐减少。他没有发现要找的人。他想了想,转身一棵香樟树后,卸了女人装,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模样。他找到学校主管参观接待的负责人,出示警官证,说明来意,递上嫌疑人的六张照片。该负责人立即将售票、讲解的九位美貌女子召集拢来,要她们辨认照片上的女子,为沈惠民提供线索。九位美貌的讲解员都说对这几个女子有一点印象,肯定来校园里参观过。
沈惠民问:“你们今天看到过她们吗?”
九位美貌女子异口同声:“没有。”
沈惠民问:“能肯定?”
九位美貌女子回答:“能。她们要是来过,绝对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沈惠民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请她们在今后的工作中配合留意,一旦发现照片上的女子,立即与他联系。
沈惠民赶到劳动广场,整个广场上车流如梭,人流如织,他看见余非英与神秘美女等五个女子留影的景物依旧,但人影不在。
沈惠民觉得这样寻找下去,发现照片上那些女子的概率很小。他想到了距此不远的碧莲河餐馆,到那里用餐的全是些最底层的人,各个行业的人都有,是个信息源丰富的地方。去碧莲河餐馆,兴许有所收获。沈惠民主意已定,急步赶往碧莲河餐馆。他走近碧莲河餐馆大门,听见里面有人正在演唱汉寿渔鼓:
日出东方湘江红,
岳麓山却刮起了西北风,
自古英雄多磨难,
沈惠民是那不倒的松。
他丢了乌纱事情小,
劫匪毒枭又逞凶。
做官的自然无所谓,
苦了商学与工农。
沈惠民走到门口,只见十二张小方桌周围都坐满了人,有的品茶,有的饮酒,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高谈阔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他抬眼,看到了正面墙上贴的那首诗:
一碗喉吻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