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带兵出阵,素来热闹非凡的松江亦稍嫌寂寥。及至深秋,庭中的胡枝子花冻霜满覆,田陌间随风披靡的荻花亦枯黄,秋风阵阵,落叶纷飞。风干物冷,百无聊赖,我始起意前往玉造汤馆小住。此处有多处温泉,涌水潺潺,涤净俗垢,松江本聚有町民无数,故而玉造一到秋冬便门庭若市。我侥幸以上宾身份蒙受款待,一人得享僻静私汤。所住居室也清净雅致,立身热气氤氲的水池近旁,还能观赏山涧中尽然转红的枫叶摇曳闪烁。
这些年来,泉始终作为我的侍女陪伴在侧,贴身照顾我的日常起居。秀昭与朝定派来的侍者皆不能教我放心,但我对泉亦心中有愧。昔年为从出羽流地救出阿照,泉在本道寺馆以一当十,不意暗箭冷刃伤身,几乎要丢掉性命。而今那一身重伤虽已痊愈,但刀刃在脸上留下的疤痕难去,宛如唐纸溅上墨汁,美玉有瑕,明珠蒙垢,诚乃遗憾之至。她自身也以疤痕丑陋不宜见人为由,终日佩戴面罩遮盖。
“当下既无外人,何妨将面罩取下?”
泉不更衣,亦不愿随同下水。她以要留在岸边时刻守卫我的安危为由搪塞,见她如此执拗,我愈加不依不饶。
“此处怎会遇到危险?你实在多虑。莫非会有突然闯入的登徒子将我看光不成?”
见她正一脸警惕地跪在岸边,我径直从泉池中立起,之前裹在我身上的布巾此刻不知已随水漂至何处。
“今日特别允你告假。若你再那般紧绷,为主君者亦不堪放松。瞧你那表情,真当自己是夜叉大将不成?”
我揶揄她,盖因自己一丝不挂,身体正颤抖不止。
“可是……”
她犹豫嗫喏,终是不容推却,还是被我扒光衣服推下水,连带那幅面罩也被扯下。水不甚热,可她甫一下水旋即面红耳赤,额上的刘海很快被汗水浸湿。
“殿下,在此处怕是不太合适。”
泉靠坐在壁边,我则跪于水中,只稍微微颔首便吻住她的唇。她的嘴唇干涩异常,我用自己湿润的嘴巴蹭着她的唇边,双手再搭上她的肩膀,将半个身子向她压去。
“你记性还真不甚牢靠,已然忘记曾交代你在这种时候定要唤我的本名。”
“是……雪华。”
“果然,你这张脸煞是吓人。与其教你再戴上那同样怪异的面罩,毋宁将我的眼睛蒙起,只要不看那张脸便好。”
我伸出手,从岸上取来被脱在那里的泉的面罩,其正体不过是块稍宽的布条。此时我已与泉交换位置,她遂遵照嘱咐,用布条蒙起我的双目。一下给褫夺视野,我眼前只剩下朦胧的光和隐约的轮廓,自然再没法子分辨面影的异同。
我安坐于池中,轻轻搂着面前之人的腰。温泉刚好没过我的乳房,泉小心翼翼捧起其中一只,我的胸次开始起伏,水面也随泉的动作摆荡不已。
“这泉水咸如海水,你可是个旱鸭子,当心别吞进去。”
泉俯下水面,含起我左边的乳房,我稍作提醒,直到耳畔传来清晰的吮吸声。我的乳尖本就于温热的泉水中凸起,再被她这样反复吮吸,乳首更好似在她口中弹跳。
为在水中保持平衡,泉的手大约正撑着池底,我的右胸却又涨又痒,这时我只能先自解烦忧。我抓起自己的右乳,将乳杯从水中托起。泉还在舔弄左乳,猝尔看穿我的意图后,即把手扣了上来,用手指扯弄我的乳肉。
盖因身在水下,身上的肉也在热水浸泡下变得愈发疲软,我的性欲便不似平常一样高涨。但泉的技巧极好,毕竟她本乃游女妓女的同类,更本该服侍武士,以从武士身上套取情报,或许偶尔也会遇上我这样胡搅蛮缠的女人。
“如何?你可还满意?”泉问道。
我从前并不会教她服侍自己。年岁渐长,泉却仍是处女之身。然而在那件事发生以后,我忽而深陷与她交欢,且无可自拔。或许她实不愿纵容此等荒唐行事。我是她的主君,她不能违抗我,亦从未表露出不快,反而每次都要我是否开心,是否对她满意。大抵驿馆的游女之流亦是如此。
“你做的很好。”
如此夸赞过,可事实上,我已被她爱抚到腰肢乱颤,双腿在水下左右开合扭动,喉中也只能发出些不像样的声音。
“那……我要继续了。”
“快点。”
我激动点头,紧贴着池壁的腰一刻不停地颤抖着。泉的身体似乎凑近了些,她局促的湿热吐息扑面而来。她用双手捏住我的大腿,而后将其外掰,我便也抱上她的脖颈,只待被她一点点侵入的双腿也颇为配合地张开。
泉爱抚起我的阴部,那处已足够湿润,她其实可以不顾一切地直接插入。泉的双手也是她的宝物,她的指节长而有力,坚硬的指关节正从下方顶弄我的中凸之地。
“一时间如此激烈……莫非是在捉弄于我……”
说话时我近乎咬上舌头。泉使出四指之力搓动阴唇,拇指还在穴口反复摩挲,像似在忖量究竟要把几根手指放进去。我的脑袋已然一片茫然,谅必纵使在此时便高潮,大抵也不会被她发现,缓缓流过的泉水会把一切都洗刷干净。
“雪华,已经要去了吗?”
我把头靠在她肩上,大口大口喘息频频。我身上的水珠与汗液混为一谈,趋于绝顶的下体更是燥热异常。
“有空在这里打趣,到底还要我忍耐多久?”
我抱怨过一句,她的技巧实在精妙,能让我在前戏中就泻出也是理之当然。泉捏住我的阴唇,饱胀的凸起被她掐在指缝间,她又揉搓不止,尔后终将最长的中指向下滑去,一点点朝柔软的阴道内探去。
“冒犯了。若感到痛苦,定要开口告知。”
她再叁做着确认,我稍稍能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压来的水正挤着我的阴道。我的阴道似乎没那么通畅,可泉的两指极富力度,她直接捅至深处,仿佛要在我身体的最深处也留下她指尖的痕迹。
“呀!你竟敢这样子胡来。”
我高声呻吟起来,还张开嘴在她耳旁胡乱咬了一下。
“万分抱歉。都是小人的不是,小人现在就出来。”
泉语调慌张,可我的内壁已紧紧裹住她的手指,她自然没那么容易就从里面退出。
她把手指向外挪动几寸,我的穴肉仍不依不饶地缠在她指头上,滞涩的阴道被轻微搅动,那声音羼入流水之声,一齐从我的骨骼传上头顶。她已深深挑起我的爱欲,岂能就这样轻易被放过?
“别拔出来……”
从我口中吐出的是近似恳求的腔调,泉的两指不再向外退缩,且再度朝里面插入。紧夹在一起的两壁像互相压着彼此的花瓣,泉轻而易举便将两边拨开,粗长的两指放肆地朝最深处的敏感地探去。她必然欲要使劲浑身力气取悦我,自第二次抻入,泉手指抽送的频率一瞬间就攀至顶峰,每一次向里捅进,泉的指尖又总会顶上内壁的最底端。
“再这样下去,便又要……”
这次不知会喷出多少爱液,若一不小心泻出太多,恐怕会把池水弄脏。
“此处稍有不便,不如另寻他处。”
她嘴上询问,手中动作却一直没停下。我的阴道已彻底痉挛,若非倚着身后石壁,此刻估计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嗯,不妨到岸上继续。”
我猛然点头,泉却压根没把手指从我下身拔出,而是仅用另一只手就将我单手抱起。其后又迅速将我放倒在铺着草席布巾的地面,她的手指尚被我的阴道吸附,不过这下她终于能把身体压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