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彭闹闹是没见过。
她见最多的是她妹妹一派风轻云淡好聚好散,身边来来去去都是小鲜肉,个头高长得帅,从来没有钊哥这款。
所以她一直想不明白这俩人怎么搞上……哦不,搭上的!
喻兰洲压根没解锁,指指后头內辆惹眼的大黄蜂:“您坐內辆,我俩说悄悄话您听了不合适。”
“喻兰洲我欠你的!!”!彭总臭着脸跺了下脚,蹬蹬蹬往后头走。
“最后跟你说一次彭静静。”喻兰洲脸上敛了笑,很严肃,隔空点了点小光头,“你不欠谁。”
说着,拉着他姑娘上车,甩上车门,一脚油门轰出去,几秒看不见车屁股。
留彭静静一人在路边静了好一会儿,雪花落在她的帽子上,一会儿就被头皮温度熨化了。
现在没姐姐牵住她了,她要回家王钊也拦不住,可她扭回头,充满嫌弃地瞅了瞅大黄蜂和一旁看起来挺紧张的男人,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这车就俩座,她的手现在不能开车,只能憋屈地坐副驾驶。
王钊跟着坐进车里,跟彭静静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自个能扣安全带么?”
彭总不吱声,要强地抻着带子,王钊帮着扣到卡扣里,听见小姑娘发脾气:“你不许跟我说话!!”
他缝上嘴,看了看小姑娘的帽子。
“也不许看我!!!”
王钊从前没对谁这么低三下四过,从后边摸出个礼品袋轻轻搁彭静静腿上,然后把车驶出了这条街。
、、、
喻兰洲的车,开了一会儿就停了。
停在无人的小路上,没熄火,车里暖气足,他将彭闹闹摁在座椅上,深深瞧着她,目光巡过女孩的眼,女孩的鼻尖,落在唇上。
小姑娘揪了揪他的袖子。
他轻轻地含住她的唇角,把唇瓣亲遍了才探进去。
唇舌勾缠,越吻越深,越来越用力,两人亲昵地交换彼此,手耐不住往她衣裳里探,她低低笑了一下,他流连在她腰上,那一片跟豆腐似的滑嫩,舌尖搔过细薄上颚,感觉她在怀中簌簌发颤。
她如一颗甜美的果实,叫他实在不停下来。
闹闹感觉腰上的皮肤烧起来,温度比别的地方高很多,心口发烫,人撒娇往他怀里挤,喻兰洲拿出最后一丝理智拉开一些,头抵着她,平息太过急喘的呼吸。
“你天天都在那里等我么?”
他蹭了蹭她的鬓角,没有否认。
“你现在说话比我有用,我看妹妹只听你的。”小姑娘揉了揉他的耳朵。
他低低笑了一声。
“你说他俩在车里说什么?”她好奇。
“不知道。”他坐回去,邪气地瞜她一眼,“反正不像咱们这样。”
、、、
城里早禁了烟花,现在过年一点鞭炮声都听不见,喻兰洲是干临床的,觉得除了稍微冷静了些其实是件好事。
从前一过年急诊全是炸伤的,好多小孩眼睛都给炸瞎了。
但他觉得他姑娘是个大人了,他在一旁守着也出不了事,初三回家那天,约着王钊买了一后备箱的炮竹,本城没有,开高速上临市拿的,这几天天天拖到大院门口,其实是怕自个忍不住把姑娘叫出来。
虽然不是他喊的,但到底人是出来了,还拖着一个,喻兰洲驶在高速上,看了看表,觉得够呛,明儿要是赶不回来彭董事长真能把他剁喽。
知道他操心什么,小姑娘玩手机呢,蓦地凑过来,笑嘻嘻:“我跟爷爷说啦,爷爷给咱俩打掩护,放心吧!”
“爷爷这么晚还没睡?”
“刚才出来叫爷爷发现了。”她想起老爷子波澜不兴的架势就好笑,“我觉得爷爷肯定是被我吓着了,他肯定是经过很激烈的思想斗争才放我出来的,因为他从前跟我奶奶结婚前连面都没见过。”
“晚上能抱抱睡么?”他顺嘴开玩笑。
谁知小姑娘挺认真地回答:“我看行。”
喻兰洲卯她一眼:“甭到时候管杀不管埋。”
闹闹嘿嘿笑,她穿的这件也是新衣裳,她兰兰锅锅内天一气买了好几套,说别人家的娃娃都有她也得有。喻兰洲身上正巧也是一个色系,两人不约而同搞得像情侣装,闹闹美不滋儿拍了一张不露脸只能看到衣裳的照片发了朋友圈,屏蔽老爹。
天很黑,她都不知道自己被拉哪儿了,就感觉车下了高速拐到了小道上,下车的时候喻兰洲摁了摁她脑袋,说一会我给你堆个大雪人。
他还记着呢。
另一边,大黄蜂早到了,一左一右俩个跟陌生人似的不说话,附近还有几辆车,都是来放炮的。
闹闹看了眼妹妹,笑:“你帽子哪来的?真好看!”
王老板偷偷朝他闹闹妹妹竖起大拇指。
“要不是我的湿了我才不要他的!土死了,我不喜欢,但我不能感冒!”小光头强调。
喻兰洲老怀甚慰,他就喜欢听话的病号,点了支仙女棒递给他病号:“确实挺好看。”
王钊咧嘴笑着。
彭总瞪眼:“喻兰洲你什么眼神?还有,我为什么要玩这么娘炮的东西?有冲天炮吗?我要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