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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定情(主动口交两人的第一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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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一名身穿短打的汉子,刚拿了笤帚水桶,把整条街的石板路扫得干干净净,就看到几只鸟雀嘁嘁喳喳飞下来。他怕那些鸟再弄脏门口,就挥动笤帚,口中吆喝着,要把雀儿吓跑。

这条街上就一座宅子,正是当朝二皇子顾思昭所在的天璇府。思昭满了十八后就搬出宫住,府邸按着紫微星相,得名天璇。

那门房每天晨午昏三个时刻出来打扫。这时已经过了中午,他赶走鸟雀,正要往回走,远远看到路口有人过来。

来这地方的大多不是坐车就是骑马,难得有人走路过来,门房就在原地等着那人,走近一看是认识的,不等对方开口,就打招呼,“苏公子”,又知道思昭和他亲厚,笑着说,“这时殿下肯定在书房呢。苏公子请去书房吧。”苏远芳道了谢,迈步进府。

三年前思昭放他出宫,又荐他去太医院做名杂役,可以衣食自足。远芳在宫里受了许多折辱,一旦脱身,更愿意和其他人一道,远远离开这地方,但也知道他们这些人身份低贱,又没什么技艺,出去了也难谋生。能有份事做,诚然是条生路,因此还是跟家人分别,留在了京城。

开始两年思昭还在宫里,念着他在当地没亲人,也没根基,常派人送东西周济他,有时在宫里遇到了,交谈几句,对他也没半点轻视。远芳心里很是感激,但不想思昭因为和自己结交遭人非议,所以总循规蹈矩,不见一点亲近。直到一年前思昭出宫,自立门户,两人的交往才逐渐多了起来。

这时他在京城已经住了三年,左邻右舍都知道他在太医院当差,平时有些头疼脑热,常来问他。远芳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大夫,但耳濡目染加刻苦自学,倒比普通江湖郎中还强些,一些小毛小病,顺手就治了。直到半个月前,有个老者偷偷来求他开避子方。

避子方里的水银含有剧毒,远芳不敢随意开药。他见那老人是同族,就试探着问了两句。老人说自己有两个女儿,都在一家富户为奴。主人好色,聚众淫乱时常叫府里的奴婢陪着。后来姐姐生下个女儿,也不知道生父是谁,养到两岁,主子叫牙婆来抱走。姐姐当场撞墙死了,现在府里只留下一个妹妹。这避子方就是为妹妹求的。

他说这些话时神情木然,看不出有多少悲痛,只是说,他们这些人做好做歹,不过熬这一世。要是能少带一条命来这世上受罪,也就少造了点孽。

远芳听后呆了半晌,也没开方,先打发那人走了,自己去见思昭。他知道按着宗法制,那些奴婢的身体发肤,生出的子女,都是主子的财物。家主买卖幼奴,不违律例,所以只想知道那女孩被卖去哪里,好想办法赎人。思昭听他说了,也没多问,就说会派人帮着寻找。

过了几天,天璇府有人过来,说请苏公子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远芳再去打听,原来那卖掉的女孩已经找到,妹妹也被赎了出来,那家人又得了一笔钱,已经自行找了地方安顿。

这事了结得这样妥帖周到,不动声色,一看就是思昭的安排。远芳这时过来致谢,却又不免想到,这三年思昭处处照应,自己求三分的,对方却做了十二分。自己虽然感念在心,只怕是一辈子也还不完这份恩情。

他一边想,一边到了书房外,在门上敲了两下,没人应,一推门,里头也没人。书房边上有间午歇的小卧房。远芳过去了,正要抬手敲门,听到门后传来一些喘息呻吟。他怔了怔,立刻明白了里头在做什么。这间小卧房侍卫和下人都不会进,那就只能是顾思昭了。

远芳和思昭一个是早知人事,另一个也会有宫人教导,但两人平常以礼相交,从不涉及犬马声色。现在远芳忽然撞见思昭在和人交欢,大为尴尬,心想,我这就离开,只当不知道这事。他正要转身,就听里面传出的喘息越来越急,跟着有人含混叫了声“远芳”。

远芳听思昭叫出自己的名字,顿时大吃一惊,僵在当地。他从前迫于无奈,被人轻贱也只能迎合,但也因为这样,出宫后就一直洁身自好,端守礼仪。思昭对他有恩,两人又地位悬殊,这些年他一直心存敬重感激,就算有些许好意,也从没错想过一分。眼下忽然听到对方念着自己自渎,一时震惊羞窘,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他在门口站着,当真进退两难,心想刚才那一声清清楚楚,决不可能听错,但当年思昭放他们出宫,却单留自己在京城,又时时眷顾,难道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早知道这样,他,他……

远芳想到这里,忽地警醒,就算早就知道,又能怎么样。要是顾思昭真想要他顺从,何止十种八种办法。他甚至不必用强,只消把自己留在宫里,当件玩物取乐,自己又哪里能违抗了。

他黯然站了会儿,心想,就算思昭是另有所图,自己也不能为了这事就此绝交。何况他当面从没露过一点端倪,不管是不想强人所难,还是觉得时机没到,自己正好当成一无所知,从此能避则避,大概还躲得过去。

他这样一想,就要转身悄悄走开。忽然那喘息声停了,他怕被里面的人察觉,反不敢迈步,却听思昭又低低念道,“远芳,远芳”。这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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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得柔和婉转,就像苏远芳就在他眼前一般,跟着又是一声叹息,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情思难抑,求之不得。远芳听在耳里,想到这些年思昭对他的好处,自己却从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情深,一时心乱如麻,竟动不了脚步。

卧房的门静悄悄打开,有人不声不响走了进来。思昭闭眼靠在褟上,衣服凌乱,双手还在下身动作。来人脚步轻悄,一直走到十分近,思昭才有觉察,一睁眼,顿时僵在那里,才说了个你字,远芳已在他面前跪下,跟着下身一热,有极温软的物事裹了上来。

远芳低着头,扶着他双腿,从腿根薄软的皮肉,一直细细舔到垂坠的囊袋,跟着张开嘴,把那肉柱松松裹住,蜷起舌尖,沿着柱身来回舔弄。他也不用抬头,只觉思昭先抓着自己的肩,要往外推,跟着十指松了又紧,反把两人揽得近了。他收起齿列,双唇紧裹着那话儿,一下下吮吸含纳,尽力服侍。直到对方腰肢前后摆动,就放松喉咙,把那东西吞到咽喉深处。他口中塞满了异物,当然十分难受,但知道这样一来,就算自己一动不动,喉头肌肉也能抽搐挤压,叫对方尝到妙处。果然忍耐不到一刻,那话儿发着烫,在他嘴里胀得越发大了,再往深处含吮几下,就勃勃跳着射了出来。

远芳含着那东西,仔细吮净了,才吐出来。思昭喘息平复了些,见他还跪着,忙拉他起来坐到旁边,又拿出手帕递过去,说,“你,你……唉,是我情不自禁……”

远芳叫了声“殿下”,刚说了两个字,忽然捂着嘴咳嗽起来。

思昭说,“你还这样叫我。”他见远芳已经把精液咽了下去,只咳出些白沫来,不免更加歉疚,说,“你何必这样。”

远芳不回答,擦掉嘴边污渍,团起帕子放在一旁,反问道,“你又何必这样。”

思昭先是不说话,跟着拿手碰碰他下巴,要他抬起头,说,“我是担心……”

远芳等他说下去,思昭却不说了,只细细端详他,像是要从神情中看透他的心意。远芳被看得尴尬,又不能低头。思昭看了他一会儿,小心地凑过去亲吻他双唇。远芳想着刚才的事,就要避开。思昭却越发坚持,先在他唇上轻轻啄吻,哄他张开嘴,就勾着舌尖在口中舔吮。这样亲热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又低头往他颈中呵气。

远芳从没被人这样温柔地对待,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只能屏息不动。两人肌肤相亲,他有一点异样,思昭立刻就觉察到了。他也不急,只和远芳耳鬓厮磨,细细的吻如雨点般洒在对方脸颊唇角,直到感觉那身躯放松了一些,才腾出手去替两人宽衣解带。

远芳微觉酸楚,心想思昭对自己总还是好的,但正因为他是好的,自己更不能有什么差池。他见两人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就要去跪在褟前,却被思昭制止,只叫他躺在床上,打开双膝,自己从暗格里取出油膏,并拢两指沾了些许,在他后穴里反复进出。远芳张着脚任凭动作,双眼直直看着顶账,也不去碰思昭,也不发出声响。

思昭开拓了会儿,觉得他后面虽然松软了,身子却还在发抖,就柔声问,“你痛不痛?叫出来也不打紧。”远芳看看他,摇摇头,曲起双膝在他腰间磨蹭。

思昭抽出手指,左手架着他右腿,右手把肉茎抵住穴口,沿拓开的甬道慢慢往里进。他又怕远芳受不住,进三分歇一歇,前后抽动,肉与肉挤压吞吐,花了好长的功夫,才终于肏到深处。

远芳只觉得那东西撑在里头涨鼓鼓的,思昭又顾着自己,不敢放开动作,心想他越是小心翼翼,自己越受零碎折磨,就吸了口气,竭力放松身躯,抬腿盘在顾思昭腰后,叉起脚踝往下一压。

思昭已经忍得十分辛苦,再被这样催促,哪里还耐得住,当即半跪在床上,手臂架住远芳膝弯,双手握紧他的腰,前后挺动胯部,发力顶撞起来。他肏得用力,先是眼睁睁看着软嫩的穴肉被自己扯出来又捣进去,再抽插了几十下,滑腻腻的油脂和淫水也从穴里流出来,皮肉拍击声中带着咕啾水声,听起来淫乱不堪。这一刻他在春梦中肖想过无数次,眼下尝到滋味,比梦里的还要美妙十倍百倍,不禁心头砰砰直跳,忍不住伏低了在那身子上磋磨,一边喃喃说,“远芳,远芳,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远芳仰着头,胸膛起伏得利害。他进来时预备了承受苦痛,但加在身上的却不止是苦痛。私处的灼热疼痛,穴里的酸胀酥麻,交合时的淫秽声响,耳边传来的轻言细语——经历过的他知道怎么忍耐,没经历过的反叫他羞耻难当。记忆和身体在过去的耻辱和眼下的欢喻中挣扎,最后到底是新的,更强烈的占了上风,叫他得了从未得过的趣味,一边承受着进犯,一边情不自禁地抬起臀部,扭动着迎合起来。

到了思昭蓄势待发那刻,远芳已有些神智恍惚了,只觉得那硬的东西撑在里头胀大发烫。下一刻他的下身被架得更高,那东西猛插到从没进过的深处。这下实在是痛的,他被激得从颈子到腰反拱起来,张着嘴不断喘息,涎水止不住地流下。他手指紧抓床沿,两只脚先是抽搐着绷直,跟着脚踝交叉,小腿抵在思昭后腰,越是吃痛,越是绞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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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

思昭喉间溢出一声呻吟,终于在远芳身子里泄了精,又舍不得地在湿热紧致的穴里停了会儿,才抽身而退。他接连出了两次,原本有些疲累,但多年心愿得偿,又是满心欢喜,歇了不多久,就撑起身去看,见对方双颊潮红,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柔软的肚腹起伏,上面溅了点点精水,不由爱意大盛,伸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

远芳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直到思昭的指尖擦过腰侧,才哆嗦了一下。思昭低头一看,那里苍白的肌肤上肿着薄薄一层指印,就又多了几分怜惜,轻声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远芳摇了摇头,说“没有”。

思昭知道他就算真的痛了也不会承认,隔了会儿,又问,“你为什么一直不出声,是不是怕有人经过听见?”

远芳睁开眼睛,答道,“不是。”

思昭说,“那就是不想被我听见了?”

远芳还是说,“不是。”他进来前就想明白了,思昭一直厚待自己,却从没当面表露过心意,想必是担心自己知道了不肯,两人反而尴尬。自己已经决心顺从,但怕是难做出迎合讨好的媚态,要是做到一半,忍不住呼痛或者抗拒,思昭这样细心,说不定就停手了,所以宁可忍着不出声。但这些话不能够说出来,他不想思昭继续追问,岔开了话题,“你说担心,是担心什么?”

思昭见他还记着这个,笑了笑说,“我原来担心,你一旦知道,就不理我了。”

远芳听他果然想的是这个,不禁想,你救过我,又对我有那么多恩惠,我就算再不知轻重,也不会为了这个就疏远你。

他正这样想,听到思昭又柔声说,“我更担心,你知道了,就算心里不愿意,却为了顾全大局,要勉强自己来顺从我。”

远芳心头一颤,看向思昭,见对方神情诚挚,说道,“父皇因为大哥的关系,这些年对你们十分严苛,我都是知道的。虽然眼下不能做什么,以后总要慢慢设法,废了那些政令,好让你们都能归良为民。”

这些话实在大出远芳的意料之外。这几年他求思昭救了不少同族,虽然一直心存感激,但也不会痴心妄想,指望对方去悖逆皇帝,所以从没在他面前提过归齐令和宗法制的严酷。现在听思昭的意思,就是在说要废除这两条政令,叫他们所有人都恢复自主之身。这当真是从没想过的极大恩惠。

这一刻他心里的不敢置信反在惊讶欢喜之上,愣了半天,顾不得一身狼狈,支撑着坐起来,颤声说,“要是真能这样,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思昭听他这样说,微露愠色,但过了一会儿,再看向他时神情已转为柔和。他伸手覆在远芳手上,缓缓说,“这件事我一定尽力而为。但这事我不是为你做的,你不用因此委屈了自己。远芳,这些年,我一直有所思,有所求,但思的求的,并不是你的报答。你要是还不明白,或有一点不是心甘情愿,今天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从此以后,我也再不提起。”

这几句话说得远芳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两人四目交投,他见思昭看着自己的目光殷殷,满是缱绻情意,一时心潮起伏,难以自已。他自从遭遇巨变,就没指望自己能和普通人一样有室家之乐,哪怕先前走进这屋子时,也是感激多过了情爱,这时听思昭倾吐心意,就像一个干渴很久的人忽然遇到一眼甘泉,汨汨清水渗入心田,让那里不但生出欢喜,更起了不敢说出来的期盼。

过了许久,他慢慢握着思昭的手,真心诚意地道,“是我说错了。思昭,今生今世,我自当永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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