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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告诉姜予眠:“是。”
小姑娘心理压力已经很大,要是再告诉她梁雨彤遭遇过流产,恐怕更难接受。
听到肯定的答覆,姜予眠埋下脑袋。
她跟梁雨彤是突然失去联系的,只知道她因家庭原因转校,连联系方式都没留下。如果她“多管闲事”早点劝梁雨彤分手就,或许不会发生那种糟糕的事。
【我可以联系她吗?】
“她的家人希望她能忘记过去。”切掉过去的伤痛,以及美好的一切。
姜予眠点头,她能够理解。
如果梁雨彤能够好起来,忘掉过去,包括她这个朋友也没关系。
“你见到那个人,就想起这些?”陆宴臣旁敲侧击。
【嗯,原本我是想劝彤彤分手的,后来……】
后来的记忆有些混乱了,在梦里没能说出口,不知道现实有没有及时告诉梁雨彤。
总之,姜予眠在刺激下找回朋友跟那个混混的记忆,却没想起自己高考那天遭遇的意外。
不知道该怎么办,姜予眠迷茫抬头,忽然注意到陆宴臣的手。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到地毯上,慢慢朝他走过去,发现他手背上有抓伤的痕迹。
陆宴臣盖住手背:“没事。”
当时被指甲抓伤,也没流血,只是红痕较长,看起来比较明显。
姜予眠无声说了句“对不起”,眼底的愧疚快溢出来。她突然想到什么,左顾右盼在房间找到自己的书包,从里面取出一袋棉棒消毒液。
这是便携式消毒液的,将其一段折断就能直接擦用。她举着棉棒回到陆宴臣身边,指了指他的手。
明白她的意思,陆宴臣伸出手,任由她折腾。
姜予眠掰断棉签一头,碘伏液浸入另一端棉签口,她托起陆宴臣的手,小心翼翼擦拭伤痕。
不同的肌肤温度在接触中传递,两人掌心相对,逐渐贴合。
原本缓慢的擦拭动作近乎停顿,此刻她贪心想着,让时间停下来。
那隻温暖的手,她想握得更久些。
可是下一秒,陆宴臣率先从她手中抽离,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却远不如刚才的掌心温暖:“学校那边已经给你请好两天假,今晚你可以在这里休息。”
这里也是姜予眠熟悉的环境,从梳妆台到床,甚至地毯尽显少女风格装修,跟陆家的卧室很相似,但她觉得不一样。
两个地方的人不同,住在青山别墅离陆宴臣更近,她欣然同意陆宴臣的安排。
“下午我要去趟公司,你有事找管家。”陆宴臣又叮嘱道,“房间里闷,待久了可以出去透透气。”
他怕姜予眠又缩在角落待一整天,不过看情况,姜予眠很快接受了恢復的部分记忆。
姜予眠边听边点头。
陆宴臣走的时候,她默默望着那道背影,内心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无法言喻。
带她回家,无微不至的照顾,帮她寻找记忆,偶尔奖励她各种礼物,这一切都一切加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偿还。
陆宴臣是父母离世后,对她最最好的人。
下午,陆宴臣去了公司,吩咐管家多注意姜予眠的需求。
姜予眠不再像从前那样困在狭小的卧室,她主动走出来透气,在青山别墅畅通无阻。
青山别墅面积款,人少,环境清静犹如避世。
天气冷,姜予眠在外面醒醒神,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打算回去,却突然听到周围传来两道人声。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喜悦:“上次那件衣服转卖出去不少钱。”
中年男人嗓门粗:“你疯了,要是被陆先生知道,一定会开除我们的。”
“陆先生可是大忙人,哪有闲工夫管这种小事,否则也不会随手把衣服交给我们处理。”女人语气夸张,好似占了天大的便宜,“你是不知道,就那么一件外套,接近六位数。”
“有钱人真好,崭新的一件大衣说不要就不要。”
衣服?转卖?陆先生?
几个关键字组合在一起,很容易想到:有人将陆宴臣的衣服拿去转卖换钱!
听他们的意思是陆宴臣主动把外套交给她们处理,才让她们钻了空子。
姜予眠退离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心口猛地跳了下。
她从树后走出来,目光直逼那两人:【什么外套?】
刚才还未占便宜而得意的人顿时慌了:“姜,姜小姐……”
姜予眠神色严肃:【我问你们,陆宴臣什么时候,让你们处理什么外套?】
事情败露,他们不敢隐瞒:“是,大概半月前,陆先生把一件黑色外套交给我们,让我们处理掉。”
半个月前,黑色外套……是她穿过那件衣服。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姜予眠脸色煞白。
原来他口中的“没关系,我会处理”并非不介意,而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将衣服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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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如果那样介意,为什么要主动将衣服给她,笑着说“没关系”,又私下扔掉呢。
姜予眠失神地望着地面石板路,想起自己曾见过陆宴臣笑着跟人握手,转身便拿手帕擦拭,最后无情地将昂贵的手帕像垃圾一样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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