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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习:“你松开。”
宋俊霖:“你放手!”
两个争锋相对的少年挟製住对方, 谁也不肯先放手,最后是见人多了,嫌丢脸, 在陆老爷子公平的倒数声中一起放开。
陆老爷子满脸严肃地质问:“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陆习铿锵有力地指控:“他心术不正!”
宋俊霖盯着周围的碎纸:“他蛮不讲理!”
姜予眠捡起落在地上的碎纸片,拚凑出内容,大概意思是宋夫人觉得与她十分有缘, 想邀请她一起煮茶品茗,泡泡温泉。
证据摆在眼前, 这才解开误会。
宋俊霖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墨镜,宝贝似的擦了擦:“还是小姐姐理智, 不像某些人,隻长个子不长脑子。”
“宋二, 你还来劲儿了是吧。”陆习撸起衣袖,随时都能出去大干一番。
老爷子一拐杖拄在两人之间:“够了,你们两个现在像什么样?也不怕被人看笑话。”
一句话戳到两人点上,架可以打,脸不能丢。
别说, 这两人扭打成团,脸上愣是白白净净没半点痕迹, 完全默契遵守“打人不打脸”这一准则。
“今天的事是场误会。”最后还是老爷子出面把两人隔开,亲眼看着他们转头朝两个方向离开, 才结束这场闹剧。
那两人走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
见陆宴臣站在旁边看热闹许久, 陆老爷子这才腾出注意力问:“什么时候到的?”
陆宴臣不紧不慢地回道:“刚来。”
行李箱还在姚助理手边。
陆老爷子点点头,想起姜予眠跟陆宴臣是一起从电梯里出来的:“眠眠你刚才?”
“我……”姜予眠张口欲言。
一道更高更沉稳的声音将她压下去:“她刚才跟我在楼下, 入住的房间网络有问题, 耽搁了。”
一群人站在走廊说话不合适, 陆宴臣朝她递了个眼神,姜予眠赶紧从外套兜里摸出房卡打开门:“爷爷,宴臣哥哥,大家进去坐着说吧。”
这是酒店套房,一个小客厅和一间卧室,也就不存在进女孩卧室的尴尬情况。
陆老爷子的确还有话要交代,问了两句近期关于公司的情况:“听说有个外企合作商要过来,你来雪山度假,会不会耽搁那边合作的事?”
陆宴臣答道:“已经安排妥当。”
客厅人多,陆老爷子也没详细问,对于陆宴臣的工作能力,他还是信得过的。
不谈公事,陆老爷子还有放不下的私事:“刚才门口发生的事,毕竟是因陆习而起,宋家那边得去道个歉。”
宋夫人自创的珠宝品牌在国内也是出了名的,人家欣赏小辈,让儿子带信,却被陆习不由分说撕毁。虽说是宋俊霖先动手,陆习毕竟有主动挑事的嫌疑,他们陆家也不能做那蛮不讲理的人。
“好。”陆宴臣没有推脱,应道:“稍后我让他去跟宋家道歉。”
想起陆宴臣刚才站在走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陆老爷子又觉得他这个大哥不够负责:“陆习行事衝动,这性子在社会上迟早吃亏,他一向畏惧你的威严,你这个做大哥也别只顾着工作的事,有空多管管你弟弟。”
“管?”陆宴臣背靠沙发,目光疏懒,“爷爷觉得该怎么管?”
这问题倒把老爷子呛着,他就是管不住陆习,才想叫陆宴臣这个大哥去压一压小孙子的威风:“你们年轻人更方便沟通,具体如何你自己斟酌。”
陆宴臣慢条斯理给出建议:“一出来就惹事,不如让他道完歉就回陆家去反省,也好长记性。”
“……”陆老爷子倒也没想到他一来就要把陆习撵回家反省。
陆习性子强,本就是衝着雪山来的,要是现在回去还不得闹翻天。
“咳。”陆老爷子委婉道,“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小打小闹,认个错就行了,不必太苛刻。”
以陆老爷子现在的年龄去看待十八九岁的孙子辈,确实像看顽皮孩童,嘴上说着教育,心里又忍不住疼惜。
“十八九岁的少年。”陆宴臣眸微垂,轻声重复这几个字,嘴角扬起标准的弧度,“爷爷说得对,才十八九岁而已,不必太苛刻。”
陆老爷子“嗯”了声,姜予眠从旁边递来一杯温开水,老爷子看向她时亲切又和蔼。
两人没待多久,陆老爷子便起身要走,离开时还细心叮嘱:“眠眠,雪山上冷,出去玩的时候也要注意保暖。”
姜予眠轻轻点头,表示知道。
转头看,陆宴臣仍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纸杯,一手搭在旁侧,神色清淡。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姜予眠把门合上,背对门边站立,眼神看向那人:“你,撒谎。”
客厅距离不远,女孩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陆宴臣摩挲着水杯,水的温度暖在指间:“我只是没说完整。”
他只是说了整件事情的后半段,不算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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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眠不懂他为什么刻意隐瞒她去机场的事,陆宴臣仿佛一样看穿她内心,仰头朝她微笑:“爷爷心疼你,若说你冒着风雪去机场,他该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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