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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尸(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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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过了一旬。

许望等人是月初来的,那尖尖的月儿逐渐丰盈,如同他们越发如胶似漆的感情。

齐昱轻同人在庭中纳凉。许望的手下皆是粗手粗脚的侍卫,不如齐昱轻的人乖巧懂事。仆从门静默立于隐蔽处,声息不显,唯有齐昱轻薄衫轻衣,替许望扇风纳凉。

虽然离得偏远,不在京畿,但是岭南一带的瓜果反倒价贱,荔枝龙眼等,寻常人得不到的美味,此处到处都是。

许望将齐昱轻拢在怀里,巧妙捏开荔枝果壳,贴着齐昱轻的唇瓣。齐昱轻将唇一噘,吸了一口,接着张了嘴,将莹白的果肉吞了进来,侧着头吐出果核,手指搭在情郎身上,弓着身子,低下头,含着果肉,用唇哺过去。

那软白甜蜜的果肉,给红艳艳的舌尖一抵,进了许望的唇中。许望舌头一顶,又将果肉推回齐昱轻的唇中,他缠着齐昱轻,竟分不清是荔枝甜,还是人更甜些,黏着那软白滑红,啧啧有声亲吻不止。

齐昱轻虽然仍是羞涩,却已经不那么见外。从许望的唇齿间挣扎逃出来,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嗔怪地咬着情郎的下巴,送了一记含笑的眼波。

他本就生得美艳,如今得了情爱滋润,更是动人心魄。许望不免蠢蠢欲动,凑上去咬着红艳艳的唇瓣,捏着齐昱轻的微凉的身躯,说些火热的情话。

齐昱轻生了羞恼,推拒着情郎的亲热,上好的梨花美人榻上,两个人胡乱地纠缠着。被扯开的嫩生生的胸脯,忽然就贴着一颗鲜红的荔枝。

“昱轻,你这儿颜色浅得很,不如这荔枝鲜艳。”

男人含笑揉着粉色的茱萸,恶意掐了一下,软软的肉粒眨眼就肿了起来,但是比起荔枝,颜色还是显得可爱。

齐昱轻扭着腰要挣扎,嘴里也不再是一味退让,颇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模样。

“郎君,你欺负人么?怎么可以如此不知羞,浪费这珍果,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无耻?”

许望阵阵发笑,手指用力一拧,黏腻的汁水就顺着胸脯流入深处,他几下剥去果核,将透明发白的果肉黏在齐昱轻的胸膛,“是我不对,你比它要甜,要勾人的多,我肚里的馋虫,可不又被你勾起来?”

齐昱轻就给人摁住,没一会就满身都是甜腻腻的果汁,软嫩的果肉被人嚼着他的皮肉一点点地吞吃入腹,一寸寸地发狠吮吸着他的肌肤,仿佛真的已经把他嚼碎了一般,连软滑圆翘的臀部,都叫男人强逼着供起,抖着腰,给人欺负得臀尖发红,满身痕迹。

此刻夏夜微凉,夜风缓缓,天上月已过半,似乎再过些时日便能得以美满。庭中夏虫嘶鸣,树木簌簌作响,远远有小仆扇着驱虫的香料,免得主人贵客们,遭到恶虫打扰。

齐昱轻乌发铺了一袭,月下皎然如仙,偏偏给许望引出无限风情,在他身下呜咽求饶,那双盛满情意的眸子里,俱是湿润水意,阵阵冷梅香气里,黏满荔枝的清甜滋味,叫许望爱不释手,不能自拔,连连折腾几个时辰,把人蹂躏成软而无力的雪白肉体,咬着胸脯狠狠收紧,让人张着嘴,发不出丁点声音地泄了他一身。

夜色渐深。

拱在人胸口沉沉睡着的齐昱轻忽然睁眼,拧着腰肢直起身子。他伸手拨弄着许望英俊的面庞,脸上犹然噙着甜蜜的笑意,却显得与往常不同。

他翻身下床,身子一阵摇动,举高双手伸了个懒腰,明明仍然是和先前同样的样子,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模样。

他往外款款走动,没几下,整齐的衣裳就松散了些,姿势也不如从前正直,没有几步就东倒西歪,正倚着一个人的胸膛。

“你回来了啊?”

男人愤恨地抓住他的手腕,极为用力,低下头狠狠地盯着齐昱轻,“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还能如此淡定,背着我偷人!”

齐昱轻窃窃发笑,踮着脚亲了男人一口,“难道你不知我就是如此放浪下贱吗?何必这样生气,那些不过是我无聊打发的玩意,我只真心爱你。”

“你爱我?你是拿着我给你的东西去哄那小白脸,你怎么知道我的辛苦!我为你,连京里的荣华富贵都不要,你居然和野男人好上?”

“你怎么这般小心眼!”

齐昱轻佯装生气,晃了晃手腕,“你难道不知,只有你见得到我的本性,能掌握我的生死,你这几日我都见不到,难道还不能找个人消遣一方吗?”

男人简直气得要升天,他眼尖瞧见齐昱轻脖颈,胸口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更是咬碎银牙,恨不得将人生吞得了。

“我让你下贱,让你离不开男人!”

男人狠狠一抱,把齐昱轻推倒肩上,随意踢开一间厢房,里面的小仆吓得尖叫,倏得变作纸人,往外飘去。

两个人俱没有被这诡异场景给吓到,被丢在床上的齐昱轻摊开身子,手掌一路往下,撩开下摆,露出粉嫩粗硬的阳物,舔着嘴唇,颇有几分挑衅。

“你这个王八蛋,我都没有骂你丢着我一人孤苦无依,你倒怨我不给你守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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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要说,那人虽然初通风月,却是个脂粉将军,将我弄得极为爽利。”

临到床上,还得听情人说这般言语刺激,男人登时双目赤红,饿虎一般扑了上来,没有一会,便是床动帘摇,娇喘阵阵,逼得齐昱轻哥哥亲亲连声喊,止不住地求饶。

等到云销雨霁,齐昱轻枕着男人的胸口,手指贴着人的喉结,轻轻发笑。

“你呀,就不耐激,我们的情分,能是别人轻易撼动的吗?”

男人伸手摸着他的头,闻言仍是愤恨,“罢了罢了,是我对你不住。前几日我得了消息,我诈死的事情引得京中震动,上面已经遣人暗中调查。我才不得不转移他地,避避风头。”

“原来如此……”

齐昱轻手指指尖忽然变长,红艳艳的指甲掐着男人的脖颈却并不用力,只刮出一些血痕。此刻他双眼眼下飞红,唇若涂脂,配着甜腻腻的笑容,竟有几分诡谲,他张开唇瓣,露出尖尖的犬齿,笑盈盈地问着情郎。

“萧纵,我饿了。”

男人伸出另一只手,被齐昱轻捧在双手中,他张嘴含住对方食指,轻轻一咬,口中用力,吮吸着从男人指尖流出的鲜血。

鲜血鲜甜,汩汩不断地流入体内,引得齐昱轻微微颤抖,夹紧双腿在男人身上左右摇摆,眼中红光大盛,脸上更是显出被疼爱滋润的无边欲色。被他吸食的男人忍不住微微皱眉,面颊也白了许多,却仍然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不曾推开。

齐昱轻渐渐冷静下来,又轻轻吮了一下伤口,吐出对方湿漉漉的手指,跌在男人的胸口,手指绕着胸膛划圈,“你呀,天潢贵胄不去做,偏偏要在穷乡僻壤,养一具艳尸,为何?”

萧纵一时没有缓过来,身体还微微发冷,可怜齐昱轻也是冷冰冰的,捂不热这个失血过多的可怜人。

“情之所钟,命中注定。”

今日,是十五。

许望放下茶盏,眼睛往外看了看,忍不住摇摇头。

“天师,你动静这么大,不会惊扰到别人吗?”

身着侍卫的黑衣劲服,年岁不大的天师摇摇头,皱着眉盯着手中罗盘,“此处不过是具百年不到,贪色爱欲,吸人精血的艳尸,值不得费精神,只是有人协助,布置的东西俱是珍贵,才让我一时半会不能破局。”

“那还要多久?”

许望含笑询问,走近窗户,看着被破了幻想之后,就显得阴气森森,纸人横飞的宅院,不由得叹息一声。

追随他的侍卫早就让人在外待命,这等鬼神之域,凡夫俗子抵不得大用。

天师皱着眉后退,看得许望有些讶异。对方直言不讳,“你身上都是那艳尸的艳香,太过浓重,容易招致不详,等此事了结,我替你施法去除。”

“艳香?”

许望有些诧异地捏着衣袖,却似乎只能闻到一阵淡淡的冷梅香气。其实说实话,还怪好闻的。

许望跟着天师大摇大摆地走着,和紧张谨慎的天师不同,他倒是散漫到让人难以理解的程度,等到走到一间紧紧闭合的房间,外面一群纸人挡在面前,瑟瑟发抖的模样,甚至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门从里面推开,出来的人,正是许望奉命来找的萧王孙。

这萧王孙,是历王的嫡子,今上最为倚重的侄孙,只是原本说着南下求取仙药的王孙,莫名其妙地失了踪影,侍疾御前的太子私底下叮嘱许望,得要好好查一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纵脸色惨白,天师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他指尖滴滴答答地流血,掐指一算,顿时怒不可遏,祭出符剑,厉声斥责。

“你是蠢材吗?替艳尸改换宿命,背他冤债情仇,你即是天命所终,也难逃一劫,你是不要命了吗!”

说罢,便要冲入房间,被萧纵死死抵挡,“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天师何苦为难我们?我与他定下誓约,白头到老,生死不离,如何背不得他的一身罪孽?”

“蠢材!”

天师法术对鬼怪大有奇效,可是对着这个摇摇欲坠的男人,却难见效,他回首瞪了一眼许望,许望拱拱手,就往里走。

此刻,反倒是天师拦着萧纵,萧纵凄声恳求,狼狈出声,只盼许望不要轻举妄动。

房间不知如何做法,顶上月光无遮无挡地落满室内,漆黑厚重的棺木里,齐昱轻却意外身着红衣,面目宁静地躺在其中,靠近了些,才发现,原来一身衣裳俱是血染。

许是这是难得的紧要关头,齐昱轻穿着整齐肃穆,身上佩玉戴花,无不精细,面庞也绞得干净,唇瓣上碾着艳红,越发显得肤色冷冰如玉,不似常人般的诡谲艳丽。

许望伸手,碰着齐昱轻冷冰冰的脸颊,轻声发问,“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那含笑沉眠,本不该醒来的冰冷艳尸,忽然睁眼,一片汪汪血红,慢慢才消退成黑白分明的常人眼眸,满含情意地看着许望。

“郎君,昱轻身不由己,对不起你,你就忘了我吧。”

许望摇摇头,捏着齐昱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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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的唇瓣,“真是临到头,一句真心都没有。”

“住手!”

萧纵纵身扑了过来,和许望一左一右,夹在棺木两侧,他伸手抓着齐昱轻的手,“昱轻,你醒了,我们走!”

“走不得!”

天师掐诀念咒,一柄金剑横飞而来,萧纵赤红双眼,抱着齐昱轻拼命躲闪。

“贼天师,如何看不得别人两情相悦!”

“艳尸贪欲,你不过是拿捏住他的命门,却不知道只是一时,等你死去,艳尸只会越发强大贪婪,到时候是数不清的人要遭难,你懂什么!”

“你骗人!昱轻已经和我约定百年,我们互换血液,已经是同命鸳鸯,你只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再要逼迫,休怪我无情!”

许望冷冷看着两个人缠斗,眼神转向一旁还未恢复力气,软软靠着墙的齐昱轻。

齐昱轻瞥见他的目光,似乎一点都不惊惧,对面前的闹剧更是坦然,他微微张合几下嘴唇,而后舔了舔唇瓣,含笑勾引着看客。

许望摆了摆手,又领着人匆匆走了片刻,在大街小巷里转着弯,走到一处萧瑟的宅院。

身后的人披着黑衣,面目不清晰。许望左右又看了看,和暗中伺候的人打了个暗号,才推开门往里。

“这次太过冒险,只是为安君心,方才冒此大险,还轻君之后切记谨慎。”

黑衣人摆了摆手,许望又推动一处机关,两个人钻入小洞,摸着黑往下,走了片刻,他才从墙上一推,露出一颗夜明珠来。

只见房间内,摆着一具棺材,棺材里躺着,赫然是已经断气的萧纵。

黑衣人伸手触碰,忍不住一时激动,连连拍了几下棺木,恨意极深地出言骂到,“贱人,叫你逼死他,叫你纠缠他,你真该千刀万剐!”

许望愣了一瞬,眨眼将情绪潜藏在心里。

许望拱了拱手,对着黑衣人低声道别。黑衣人不便出声,便就站在角落,看着许望渐行渐远。

他是当朝的太子,可是偏生喜欢那个纨绔子弟,出宫时偷偷摸摸地好上,却看见萧纵对他纠缠不清。

两个人博弈数次,惊动了圣上,圣上要他们亲手绞杀情人,他还在犹豫彷徨的时候,对方已经把活生生的人,变成冷冰冰的尸体。

他深恨自己的无能,痛恨对方的无情,将毒药一口口喂入那九五之尊的嘴中,心里也想着,如何把那个败逃的贱人绞杀。

如今山河一空,风光依旧,却再也不见,那个人的笑容。

忽然,许望乘的马车,帘子微微掀起,只远远看见一只白玉无瑕的手,很快就被另外一个人拉到车内,再也窥不见一丝动静。

齐昱轻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如此霸道,竟不许我看看风景。”

许望把人困在怀里,“对,我就是如此霸道,不许你看别的,或者别人,你就只能看着我!”

齐昱轻转怒为喜,在男人的怀里扭动身体撒娇,“坏人,让我透透气,看看风景,我觉得这京城十分眼熟,指不定是我上辈子来过!”

“你记得前尘往事吗?”

许望捏着齐昱轻的下巴,不动声色地问着。齐昱轻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挣扎着要掀帘子,“你让我多瞧瞧,指不定就记起来,说不定我是你对门的小子,日日仰慕大人的才情,早就想自荐枕席了。”

“哼,不许。”

许望低下头,黏黏糊糊地亲着满嘴谎言的人,“我用许家恩情,换了你这不详艳尸,你就该乖乖听话,让我满意,怎么还撒娇撒泼,如此不听话?”

“呀!是我看走了眼,竟以为你是个谦谦公子,若不是我觉得那萧纵实在面目可憎,哪里轮得到你占便宜……啊……郎君,别呀,昱轻知错了!”

“晚了!”

赶车的王勇,面带幽怨地瞪了一眼,却也不敢抱怨,选了些僻静的道路,急急出了这繁华的京畿。

许是知道也不能太过胡闹,除非近如王勇,几乎都听不清那濡湿的呻吟,情热的娇喘,以及不堪入耳的淫靡声响,他那心黑面善的大人,正低声循循善诱,催促着艳尸努力努力,从他身上吸阳补精。

艳尸呜呜低泣,说不出可怜可爱,几番努力,都只能让人摁住肆意享用。听得王勇越发空虚寂寞,哀怨十足。

干!爷爷我迟早也得找个可人儿,好好疼上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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