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巨瀑城为何要出兵攻打冥港的真正原因之后,我不由得苦笑起来,对宋良才道:“冥港草创,我也是第一次当港主,并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既然如此,如果是互惠互利的交往,我们也很乐意与巨瀑城建交,这个礼节可以补嘛!”
“补?事到如今还怎么补?”宋良才再次冷笑,“除非,你们立即投降献城,或许阎罗王和我们城主会既往不咎,还能留你们一命!”
我脸上一黑,回道:“既是和谈,何来投降献城一说?你们可以开出条件来,但也莫想狮子大开口!”
“你们先主动来谈,和我们派兵来谈,完全就是两回事!不然我们这几十艘战船和几千名士兵难道是来这里旅游观光的?事到如今,你们就靠这堵墙是撑不了多久的!”
宋良才一直语带讥讽,表情更是不屑,惹得坐在我身边的柳寒再也忍不住了,便也出言反讥道:“你们这么多人大老远地跑过来旅游,还把几百条小命给丢了,你这旅游团团长可也不怎么靠谱呀!”
宋良才一听,顿时恼羞成怒,站起来猛一拍桌子叫道:“既然是你们要谈,就得拿出诚意来!否则我们就再来打一仗,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我们的刀剑厉害?”
“啪!”柳寒也拍了桌子,大喝道:“谁怕谁?打便打!既然来了就一个都别想走!”
“哼!不识好歹!不自量力!”
宋良才与他的副将面色铁青地推开椅子,扬长而去。此次和谈当然也就宣告失败了。
待到我和柳寒也回到城中,汪守、讥讽鬼等也着急地拥上来问情况。听了我们对和谈过程的叙述,讥讽鬼竟埋怨起柳寒来:“老板娘你也真是的!你跟他抬什么杠呢?好不容易说得动他们坐下来谈判,哪怕我们多让一步,也能避免了一场大战,就可以少死很多人,很多鬼呢!”
柳寒还在气头上呢,便一把揪住讥讽鬼的衣领将他揪起来,骂道:“就你鬼主意多,脸皮却不要了!这是有辱城格的事情,能让步吗?”
“呜呜呜!放手!勒死我了!”讥讽鬼被揪到半空,双脚离地,不停地挣扎着。
我这才过去劝柳寒放过讥讽鬼,然后对它道:“柳寒说的没错,在这种事关荣辱和尊严的问题上,确实比生死还要重要!况且,我看对方此时也并没有和谈的诚意,还是要再给他一点苦头吃一吃,下一次我们手里才能有足够的谈判资本。”
“可我们现在兵员折损严重,连打仗的部队都不够了,这仗还怎么打?”讥讽鬼下地之后依然有些不满,把双手一摊,瞪起眼睛问我。
我沉吟了片刻,随即道:“那就全民皆兵!他们只来了三千人,我们冥港有四千人口,还怕打不过他?”
“啊?你要抓壮丁呀?这,这,这样好吗?”讥讽鬼大吃一惊。
抓壮丁是军阀、贼匪才干得出来的事,我这个冥港港主一向以宽厚形象待人,这么做可完全不像是我的风格呀。所以,此言一出,就连柳寒、汪守等人也面露难色,。
但我却坚定地摇头道:“我们不搞强制征兵,就让我来说服他们!”
第二日,巨瀑城的军队果然再次猛攻城门。另外,据海上派出的侦查快艇回报,巨瀑城停靠在河口镇的船队也出了港,正在往冥港驶来。很明显,宋良才这是想凭借兵力优势水陆并进,两头夹攻冥港。
冥港告急!
事不宜迟,我命讥讽鬼派人敲锣打鼓召集全城百姓前往广场,自己则亲自登台号召全城百姓踊跃应征,共同保卫冥港。
当初左丘城在面对泽潮时,左丘城主也是在关键时刻现身讲话才稳定住了局面。但我现在还没有他的那般气势和威望,又不想采取强制手段要求城民参军杀敌。因此,说了半天,台下募兵处依然应者寥寥,大多数城民还是处于惶恐不安和观望的状态。
这时,我师父和苏老板也来了,就站在台下听我演讲。见到他们我的底气仿佛也足了,于是没有放弃,而是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大声疾呼。
听了一会儿,师父当众径直走向募兵处,敲着桌子对坐在后面的官吏道:“我愿意应征入伍!你记上:冯道彰,男,一百零一岁,阴修第四重修为,善使菜刀,可充为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