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发疯的样子,宿之灵转头去看一边被捆在椅子上的林校长,林校长的目光闪躲,生怕被人看见自己似的,拼命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漂亮的男孩子……
智力障碍……
满身伤痕。
宿之灵叹了口气。
宿之灵问林太太道:“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您自己的丈夫吗?”
“您就一次都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总是好看的小男孩,要么有智力上的缺陷,要么不能说话,要么无比胆怯,任人摆布?”
“再或者您的女儿根本不是那个男孩推下楼的,因为楼梯上有护栏,而男孩子真的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警方说的是对的?如果孩子没有力气,那谁又有呢?”
“或许她只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想要来告诉你;或者是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而推她的人是一个成年人?”
宿之灵说着,转头看向了一边极力想把自己缩在椅子上的林校长:“一个成年,强壮,却病态的人?”
林太太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头一遭把目光看向自己的丈夫。
窗外暴雨如瀑,整间屋子里只有一盏应急的小灯亮着。
灯光是粉色的,灯的造型是一只粉色的小猪,可以充电,又可以放音乐,造型和款式早已经是十多年前的样式了。
小猪的脑袋上布满了灰尘。
林太太一点点走过来,看向一身狼狈的林校长,眼神从温存变成狰狞。
一瞬间,这十来年间所有的事情都对上了。
她咬着牙,嘶哑着声音说道:“怪不得你要把那个哑巴留到现在……”
“我每次说要清理了他,你就说他家里人那边又反悔了,要再留他一段时间……”
“原来是你,一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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