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林清舒不喂他吃饭到显得无情了。本来人家也是因为她受的伤,不管是无意的还是自己平白惹的,总归都是因为她受的伤,按理她确实应该照顾一下,以表感激之情。
可是,喂饭,她一个有夫之妇给陌生男人喂实在不妥,虽然丈夫跟死了没两样。
林清舒抬头看了眼他旁边站着发呆的如意,意思很明显,你家公子需要喂饭。
如意被盯得不自在,突然反应过来,再看他家公子,浑身散发着他敢喂他今天晚上就别活了的气息,他那还敢上去喂?
“呀!我火上烧着水呢!怕是要干了。”如意突然一拍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江浸月一摊手,“如意走了。”意思,没人能喂他了。
今夏看得云里雾里,但是她家夫人累了一天了,那舍得她再劳累。何况,那是她家夫人,云洲首富江夫人,怎么能去伺候这个登徒子。
嫌弃的拿起粥碗,舀了勺去喂,勺子还没递出去,刚刚匆匆忙忙跑出去的如意,又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一把拽住她就往外拉,嘴里说道:“锅干了,锅干了。”
今夏:“锅干了你拉我干什么?你端……”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拉着出了房。
江浸月又摆手:“两个伺候的人都跑了,姐姐你喂不喂啊!不会真想饿死我吧。”
林清舒又看蹲在窗边掰梅花瓣的姜樱,姜樱感受到视线,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他们。
江浸月和林清舒对视一眼。
林清舒叹口气,“算了,你等着,我去楼下叫个小厮来。”
林清舒放下碗筷,站起身,被江浸月一把拉住,“现在这么晚了,小厮们都休息了,等他们起来,饭都凉了。”江浸月拉住她的手,往肚子上一放,说道:“姐姐,我好饿。”
林清舒感受到他平坦的腹部,看着他宛如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心一下子软了,就,就普通喂饭而已,应该没问题吧。
她夫君说不定现在正和信里说到的公主你侬我侬呢!他都可以和人双宿双栖,她怎么就不能喂美男吃个饭。
江浸月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又说道:“姐姐我好饿。”
“姐姐,你喂我吧,喂我吧。”
林清舒心里绷着的弦,突然一下就断了,“松手!”
江浸月失望的放开了她。
林清舒重新拿了个碗,舀一些锅里面热的进去,舀了满满一勺喂到江浸月唇边。
江浸月一口吞了下去,随后,脸一皱,吐着舌头道:“好烫,好烫。”
林清舒无奈的闭闭眼,倒了杯已经冷掉的茶给他。
看着他缓过来,才又舀了一勺递他唇边。
江浸月这回不急着吃了,看着林清舒眼睛一亮,说道:“姐姐吹一吹。”
林清舒看着升腾的热气,感觉自己在带孩子,冷声说道:“自己吹 ”
江浸月眼睛一缩,说道:“姐姐好凶哦!”
林清舒抬起眼睛一瞪:“你还吃不吃?”
凉了一会,没有刚刚烫了,江浸月一低头,全部吞了进去,乖乖等着下一勺。
林清舒耳跟总算清净了些,一勺又一勺的递他嘴边,跟应付差事一样。
喂了两碗总算给人喂饱了,林清舒把碗一放,起身欲走。她怎么就没抵抗住美色的诱惑呢!她有缺点了。
走了两步,没想到江浸月又一把拉住了她。
作者有话说:
竺子:话说,有人追更吗?
江绿茶:追更?呔,有没有你心里没数。
第10章 涂药
林清舒疑惑的回头,盯着江浸月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江浸月逮着她的衣袖晃一晃,笑着说:“姐姐,你还没给我涂药呢!”
林清舒气血上涌,无奈道:“如意会给你涂。”
“可是我困了啊!他现在又找不到人。”江浸月晃晃脑袋,“我可是为了姐姐才受的伤,姐姐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
林清舒看着他沮丧的样子心一下就被吊起来了,小模样跟家里那只狸花猫似的,受伤了就来蹭她的腿,她不抱起来抚摸安慰它就一直叫,模样可怜的不得了。
但是,喂饭已经算逾越了,涂药这样的行为,过于亲密了。
林清舒摆手拒绝:“你忍会儿,我去找他回来。”
屋外扒窗户的如意一听,连忙起身跑下楼,找个犄角旮旯猫着,只能说,他尽力了。
猫了没一会儿,一道黑影从他面前闪过,他眼睛一花,再睁开,怀里多了封密信。
林清舒推门出去,姜樱这个没眼力见的又没有跟上,林清舒回头。
又是早上的一幕。
姜樱蹲在地上捧着脑袋看江浸月玩刀子。修长细嫩的手指捏着柄小刀,试探着往手腕上划。
林清舒悄悄翻了个白眼,折反身去,“你怎么不割脖子啊?”
江浸月头也不太抬的说:“割脖子疼。”
林清舒无语,微怒道:“那你割手就不疼了?”这登徒子是真的能折腾。
只见江浸月抬起头,微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委屈,叹了口气说道:“我一个废人,饭不能自己吃,药也不能自己上,什么都要麻烦姐姐,我还活着干什么,一刀了解了算了。”
“长痛不如短痛,姐姐你别拦着我。”
林清舒吸了口气,淡笑看着,这臭东西就是看她心软,一个方法反反复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