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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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月,潮海石家那边托人捎信跟江纵说货备齐了。
两人立刻动身去石家验货,带着三十位石料师傅。
三十万斤石珍珠粉,整整六千袋,整整齐齐码在地上,放眼望去一整片地全是布口袋,摞了三层,足有两人高
石料师傅热火朝天地干起来,拿着托盘和小刀,从布口袋上划开一道口子,石珍珠粉末落在盘中,逐袋查验。
江纵向来谨慎,亲自跟着师傅查,师傅每人查二百袋,江纵和乐连各查三千袋,一袋都没放过,连堆在最里面的也搬出来查了个底朝天。
三十来个人从早查到晚,再查到第二日清晨,累得筋疲力尽,江纵趴在乐连腿上睡了,被抱回住处,两人都被寒气冻透了,在火炕上发了好一会儿抖才缓过劲儿来。
三千袋确然都是质量上乘的石珍珠粉,江纵才按了手印接货。
接了货便不能再退还,江纵特意留了个心眼,防着石家耍滑,把四十位镖师都安排在石家盯着,免得对方偷天换日。
“现在总能放心了。”乐连边给他暖手边道。
“着实蹊跷。”江纵打了个呵欠,“既然货物齐全,那林家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才被流放的。”
这事放在前世也是禁传的秘闻,江纵也不得而知,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即便给一小小商户定罪不难,可当时林家流放的罪名是欺君大罪,如果真是因为投靠隋小侯爷被打成景王一党,又为何不株连九族呢。理应全部男丁砍头,女眷没为官妓才是。
江纵想得头疼,乐连体贴地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力道适宜替他按揉。
按了一会儿,江纵抬眼笑道:“心肝儿,哥底下痒痒,你给我含一会儿。”
乐连轻轻捏他腰肉:“欠干了。”
江纵勾下乐连脖颈,咬着嘴唇勾引挑逗:“今晚别吹灯,我想看看小连儿伺候我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江纵坐在橱柜上,细长的腿懒洋洋搭在乐连臂弯,另一条腿垂着,踩在乐连顶起薄衣的胯间巨物上,目光迷离享受,垂眼瞧着乐连跪在底下,含着自己的性器深吞入喉。
“舒服。”江纵呼吸渐渐粗重,指尖描摹乐连的鼻梁和眼睛,“你那小虎牙别刮着我了,好好舔舔。”
乐连松了口,掰开江纵细白双腿压到胸前,舌尖在一张一合的嫩红穴口舔了一下。
“唔!”江纵身子颤了颤。
穴口极其敏感,被柔软滑腻的舌尖舔舐令人几乎承受不住,江纵扶着乐连的头眯眼低喘,小穴夹得更紧。
“你怎么还……舔那里啊……”
“哥哥身上每寸皮肤,我都想吻到,一处不落。”乐连扶着江纵腰身,粗大性器顶开花穴,长驱直入,顶在最深处的软肉上研磨,江纵被快感淹没的表情尽收眼底。
“明日同我出去走走,我得好好查查这个潮海石家。”
“哥哥,专心些。”
……
一连两日,跟这儿的伙计们闲聊问出了些线索。
潮海石家兄弟靠倒卖私盐起家,后来金盆洗手,搭上了皇宫的线,做起石珍珠的生意。
江纵眼神冷冽,抓住乐连往回走:“再去看看货。”
乐连沉默跟着。
他们都做过私盐生意,知道这行里的内情,这回怕是要栽在石家手上。
两人趁着夜色翻进货船,挨个拆袋检查,外边的货都是完好的,堆在最底下的也被两人合力抬出来,把石粉全部倒出来翻看。
“操。”江纵浑身是石粉,用力捶了一把地面,“他妈的敢拿炉灰来唬老子!”
贩私盐的都知道,私盐走贩一本万利,却是大罪,所过关卡众多,一旦被查出来死罪难逃,私盐贩子们为了躲过盘查,在装袋时用比袋子小一圈的木撑子搁在布袋里,木筒外圈灌大米,内圈灌盐块,最后再浇一层大米封口。
盘查货物时只在布袋侧面刮开口子查验,漏出来的自然是外层的大米,即使偶尔查得严格,打开袋口,看见的也全是上层的大米,如此暗度陈仓。
这批石珍珠粉外层是石粉,内层却是炉灰,若是没做过私盐生意的老实商贩,想破头也想不出这阴招。
怪不得林家遭此大祸,用炉灰替代石珍珠,定然是欺君大罪,而林家老板又在收货凭据上按了手印,石家免责,与人家毫无干系。
江纵咬牙切齿:“跟老子玩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