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几次下来,他发现时屿好像对叶望的事特别感兴趣,每次都会有意无意多问两句。
这让他又有种隐私被触探的不适了。
于是夏栖鲸反骨又上来了。
夏栖鲸大剌剌道:“我寻思,这好像也不关时大少爷的事吧,我也许这会儿不想去,明天就想去了;又或许明天早上不想去,晚上又想去了呢,这也犯法?”
时屿一点都不气,慢条斯理道:“我倒不是要对你做什么指手画脚。只是,我原本还奇怪呢,明明课程表写着,明天白天有线代课,会讲很多新公式,晚上会有小测验。你却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也不预习也不看例题,现在这么一看,哦,原来如此……”
时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差点就把“你就是为了逃避明天晚上的测验”写在脸上了。
脸上的嘲讽戏谑一点也没掩饰。
夏栖鲸最受不了激将法:“谁说我是为了逃测验的?你大爷的,我这几天天天十二点睡,扒脑壳扒得脑浆都快干了,要是想逃测验不是早逃了?侮辱谁呢?”
时屿不置可否,仍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你别说了,我都懂”的欠揍表情。
夏栖鲸:“都说了我不会为了逃测验找理由了!你这什么表情,是不是看不起我?”
男人最知道怎么气男人。
时屿用敷衍的口气道:“嗯嗯,行,知道了。”
夏栖鲸气得跺脚:“我明天晚上肯定要做测验的!谁也别拦着我!我要跟拉普拉斯范德蒙拉格朗日决战到天亮!谁拦谁死!”
时屿一脸无辜,眼睛瞟着桌上的门票:“那这门票……”
夏栖鲸脑子一热,把门票一把抢过来,一撕两半,扔到了垃圾桶里。
颇有点以死明志的意思。
门票从中间一撕两半,轻飘飘地落到垃圾桶里。
后悔也没用了。
这回时屿终于笑了:
“嗯,别急,我本来就相信你的。你怎么会为了逃避测验,就去看一个无聊的演唱会呢?”
这天的线性代数测验,照例是做到了深夜十二点。
夏栖鲸原本困得半死,结果因为那一番激将,精神抖擞起来,试卷上记了密密麻麻的笔记,等全部结束的时候,居然一点睡意都没了。
上床半小时之后,仍然平躺着,眼睛瞪得像铜铃。
防止越玩越精神,也不敢碰手机。
可是干躺着实在痛苦,翻来覆去十几分钟后,终于叹了一口气,爬起来。
想到周毓玲以前跟他说的,牛奶可以助眠,于是想去楼下拿瓶牛奶。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时屿的卧室门下有亮光。
时屿也没睡?
夏栖鲸有点惊讶。
时屿是一向生物钟准时的,以前十点半都能准时入睡,现在都将近深夜一点了,灯怎么会还亮着?
时屿似乎也听到他的脚步声,两三秒后,过来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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