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难保它没牙也能光用猛力就撕开吾的嫩肉啊!」
说后,那对母子嘲讽的嘶哼了一声,用鄙视的目光投向她。漪箔吃惊得退后一步,躲到姑娘的后面,偷偷一瞄那两母子可恨的目光。
这一回,连她也嘲笑了一声,死寂的眸子点起了一点波动。「你……真另类。」
「逗逗你啦,要杀它们,对吾来说,太轻易了。不过,它们是你的宠物,在下当然不会杀它们,吾的同伴应该很担心在下,敢请姑娘可否马上带在下去取雪舞草?」说此同时,她于她面前拱手弯下了腰。
她又再次脑里无法运作,寂静一片的盯住她的举止。
「随我来。」她又是用简单几个字回应,转身走了。
漪箔追上前,同样,那一大一小也随步跟在那姑娘的身旁,不时回首对她嘶哮,似在警告她别打坏主意。
跟着她走出洞穴,外面又是一片茫茫大雪,天气不算理想,比昨天更差。走了一段路,忽然漪箔感到不对劲,同样,她前面的两隻雪豹和姑娘也顿了脚步,雪豹明显的露出了尖牙,翘起了后身,压着前掌,盯着前方嘶哮。
那姑娘似乎没甚么情绪起伏,静待甚么的出现。未几,一群至少有二十隻的雪狼在高处出现,它们似乎是有备而来,也状似对姑娘和那隻雪豹已掌握了对策。十分有策略,如同兵戎相见一样,敌眾我寡,前锋的十几隻狼一跃而下,张牙舞爪往她们扑过去。
漪箔看准一掌一隻,还偷瞄那姑娘的武功套路,她解开了发带,发带在她手中化一条无坚不摧的鞭子,雪狼群完全不能接近她数步之内,可她又不会杀了它们,只打伤它们,让它们再不能起来而已。
雪豹也一样,只和雪狼搏斗,却也不会咬死它们。最让人感到可爱的,是那小傢伙没牙也走过去咬人家倒地昏去的狼。
真奇怪……
他们好像是为了打而打!
雪狼的首领出场,它满身伤痕,样子兇恶,它露出尖牙,瞪着姑娘嘶哮,不知谁先动起来,就见一剎那之间,雪狼跳起扑向她,她则俐落躲开,用手中的发带鞭向了它的身体之上。
此一鞭,即时让雪狼身上多了一条渗血的鞭痕,它几乎连站也站不稳,可眼神仍旧十分兇悍。
「别档路。」她冷硬的命令。
雪狼不服气的咬牙低哮,一步也不想退。
「小心。」漪箔淡瞄了四周一眼,狼的数目增加了,这群狼族很庞大。拖得越久,对她们相当不利。
她斜瞄了四周高处,狼的数目仍增加中,「我给你几次机会,你却死性不改,那别怪我会灭你全族。」
雪狼首领仰天长鸣,万天的的雪狼如雨的往下扑下来,它们全都张起了利爪,打算要跟她们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激战。雪狼们好像目标就是她,不管雪豹如何抵抗它们,它们只狂她攻过去。
纵然武功多高强,敌人数量太多,不一会,她身上已被撕破了几处伤口。她闪避得太过吃力,其中一隻雪狼看准了时机,远远的助跑扑过去,眼见利爪就快要直接撕进她的脸上。
肉眼完全看不到如何出手的,漪箔眨眼已挡在她的面前,手中拿着的玉扇直接穿过了它的喉咙之处,这还压不下漪箔那愤怒的杀意,她拉出玉扇,快速打出一掌,雪狼就在半空嘭一声被炸成了碎块。
场面吓得全部雪狼静止了,且一隻一隻的退到那雪狼的首领后面。
漪箔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头首领前面,双眸如染上了火红,冷寒死寂的杀意直染着雪狼的全身,使它打了个冷颤,想挣扎的嘶哮对抗,可她身上的夹杂皇者且杀意的气息,顿让雪狼首领收起嘶哮,坐地对漪箔俯首称臣。
忽地,漪箔感到脖子刺痛,然后意识没了,倒地之前,她把她接住抱于怀中。
「冷大哥!!!」一把声尖叫声,从她身后传来。
她还看不清甚么状况就被人推开,怀间那昏倒的人就被抢了。
「你对冷大哥做甚么!」步雪虔把冰冷的漪箔纳入怀间。
她静视了眼前小姑娘一眼,再瞄一眼她怀里所叫的“冷大哥”,冷薄说:「刚才她差点又走火入魔。」
「甚么!?甚么是走火入魔?」她摸着漪箔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奇怪地时而冰冷,时而滚烫得很。
她又是凝睇着她不语,站起来拍拍裙子上沾到的积雪,走过去跟那头雪狼下令:「回去。」坐地的雪狼四腿站起来,静睇着倒于别人怀间的漪箔一会儿,冷嘶一声,便转身跑了,而其他狼也跟在它身后离开。
「雪花,把她带回去。」转身,她又对守在一旁的雪豹下令。
雪花走过去轻轻推开惊拍中的步雪虔,再把漪箔阁到它的背上。然后对着它的儿子吼叫一声,便平稳的先带背上的人回去洞穴。
「冷大哥!」步雪虔欲要追上去,可被她阻止。
「你也跟我回去。」她说完便随着雪花已远去的方向继续走。
「你到底是谁!」
她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小步!」蔡晏銊追了上来,瞄到她,可师妹比较重要。
「蔡大哥,找到冷大哥了,快跟上去!」步雪虔小跑的跟在她身后,一路之上,盯着这女子的一举一动,还有前方那雪豹有没有伤害冷大哥。
蔡晏銊只能摸不着头,跟着小师妹身后,却也不停看向那女人,脸无表情,眼眸空洞,说来……
有点像认真起来的冷瀟时的模样,会让人毛管扩张。
怎么……她又被湿润的东西弄醒了?
这一回,漪箔不用多想,铁定又是那隻小傢伙所为!\
可怎么她又回来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正和一群狼对持……
有些画面记不起来……忽然感到腹腔剧痛,「啊……」冷汗飆出来,侧着身抱着全身呻吟。
有人把她拉起来,衣服被扒开,背上随即被打了一掌,继而暖流灌入她的体内.痛楚慢慢减退,漪箔的神智也清醒了一点。「你……到底芳姓大名啊……说一下会死哟……」才说完,背后的手掌随即收回,更无情的让她自然地跌回去坚硬的床榻板上,让后脑吃个痛。
朦胧的焦点之间,漪箔的意识又渐渐模糊,她为她拉好衣服后,立于床边深深的冷视着自己。
在意识失去前,孤漪箔很清楚地听到她说……
我叫……孤寒。
她心底笑了,这名字,真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