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宋天,他知道惹祸了,但是,他不可能死在这女人手中,他还有大事等着他去完成!
宋天咬着牙根,挑起地上跌落的长剑,他不是不懂武功,只是不常用而已!他也是师成当今天下第一刀狂──司塚!
他瞧绝剑攻过去,每一招一式都集中对准她的致命点,狠毒如蛇。
绝剑有点没料到宋天一身如此高强的武功,一下子招架不住与他为人一样,过於阴险的剑式,她一路退守,他见风便对她进一步攻过来,一时之间,剑气四飞,打破了大厅里所有能碎裂的物件。
不出一会,绝剑开始摸清他的动向,由退守变主攻,不服输的宋天强行对持,已管不了自己身上已多处伤势。
绝剑懒得跟他玩小孩游戏,她用七成功力打出一掌,刚好落在宋天的右肩之上,宋天跌飞在圆桌上,掌力连带他的重量把圆桌压破,木片碎块之间间,宋天按住右肩,嘴巴吐出大量血液...
绝剑走到那破烂的桌边,俯视着他此刻的败者的姿态,心头不禁一凉,她好像在杀人之前,从没感到有爽快的意味。
背着水月的她,在不自禁之下对宋天扬起冷嘲之笑容,绝剑就像魔鬼般见不到眼前的事物,脑里只想到把这个男人杀死的念头,还要把他碎屍万段。
剑,正要刺入他的体里,却被几声咳嗽声救活了宋天一命。
咳嗽声来自水月,就在绝剑出掌把宋天打飞到圆桌之时,水月腹部的痛楚突然加剧,她十分痛苦的忍着痛楚,然而痛楚突然涌到喉心,使她咳吐出鲜血。
绝剑闻声便从魔性中抽回来,纵使眼前的人该死一百万次,她还是紧张地回到水月身边,在水月昏倒於地前接着了她,她轻抱她,抚着她的脸问:「断鸣,你还好吗?」指腹把她嘴边的血丝擦走,不许如此鲜艳难看的颜色破坏她的美丽。
「咳...咳...绝...剑...很...很...痛...我...很痛...呃...」水月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再痛苦的接着说:「很热...呃...绝剑...很痛...也很热...」水月紧抓住绝剑的衣衫,把脸埋在她好闻的衣服里,试图减轻腹部的痛楚。
一股如刀割的心酸泛上心口,绝剑紧紧地抱住她站起来,扭头瞪向宋天「她替你选择了,你性命暂时还能保住。」
绝剑回看怀中的她,她已经痛昏过去,疼怜的心依依冒起,她擦走她额上的汗水,在她耳边轻说:「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啾一声,她与她的素色影子消失於破烂的大厅,唯一遗留了的,是一条狗命,和一地已接驳不了的断臂。
白倏倏的影子穿插於林中,怀中的女子早已昏厥过去,身体比热水还要热烫,即使烫伤了白影的双手,她依旧如一的紧抱着她横飞於树枝与大石之间,不让她有任何可能滑出於自己的怀抱。
终於,白影来到了她要的目的地,是飞泻而下的小瀑布的水形成的一个小湖,瀑布的水流不急不快,却倾泻的水柱落到水面的声响犹如击石般鸣亮了耳膜,除了入口之外,这小瀑布几乎被高山山壁围堵,湖就在中间反映着天空的星光,四周的树林与石间制造出最绝美的景观。
绝剑停了停如飞翔般的身体,她环视了四周一眼,接着,身体又飞翔起来的在湖上的大石上跳跃,穿过了瀑布,来到隐藏於瀑布後的一个山洞,她把水月放下来靠依着岩壁之上,替她把了一下脉搏...
不一会,她低咒一声「该死,内力散到四经八脉!」简单来说,就是走火入魔,刚才水月为抵挡那班男人动了过多的真气,引致了不隐定的内力再一次在经脉中四周乱闯,幸好她平常给她吃的大药丸保住了性命。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替水月降温,她体温再升的话,会烫伤五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