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閰罗被告之潇语已经吊晒死於城外,潇语随後宣布第二天中午亲自监督车裂之刑(即民间所说的五马分屍)。
所以第二天中午时候,城外聚集了许多百姓,一来想一睹五马分屍,二来也想一睹潇语和霏语的圣颜。太阳很快就会到达头顶,也即快到正午时候,准备好的坐席之上,随随坐上了潇语和许多的随从士兵,而霏语身後跟了金银姐妹和病刚好不久的绻儿,也是唯独,没了毒蠍的纵影。
霏语也为此而在早上生气了一整天,她今天连影都没见过她一眼,她最近都在她睡醒前就起床,然後不见了影,到了晚上她快入睡时才回来,一床上就抱着她沉沉睡去。
哼,得了手就对她不再耍情趣了!
这几天,霏语又是纳闷又气的。
「圣上,时辰到了。」太监长在耳边细声禀报。
潇语抬眸瞄一下太阳的位置,是,正午了。他从竹桶里拿起拎牌,盯了那屍首好一会儿,该死的,即使閰罗死了,他也感到不愤!手臂用力一抛,拎牌就飞到了型场上去。
刑场上有五匹毛色相同的强壮骏马,骏马都被朦住了双眼,当拎牌飞了过来的时候,站在旁的五位行刑使便把一端绑在屍首的绳子拿起来,套在马匹的前臂之上,场外的一个刑兵举起了红旗,五位行刑使便准备手中的鞭子,当红旗挥下,他们同时鞭打马匹的臀。
五匹马同时奋力往前跑,力气大如十数个壮士,人体最脆弱是头部和上肢,没多久,屍首的上肢同时被拉断出来,两匹马奔脱而出,被跟同的行刑使拉住,而头也没多久也被拉断,鲜血浸满了整个型场,一俱没头没手的屍体躺於鲜血里面。
大人把小孩的双眼在屍体分离时盖住了眼睛,而霏语和金银姐妹早就在閰罗被拉断双手时已侧过头去,不敢多看,独有绻儿瞪大了眼睛看了整个过程,她是被如此震撼的场面吓得不懂反应。
而潇语则像放了一口气,他喝了一口龙井才起来,挥袖离开,「霏语,回去吧,还有许多宫中事情待你下令的。」
霏语嘟起小嘴,这几天随了不见毒蠍纵影让她心烦之外,她也得因为要劝服一些反对皇兄决策的群臣而烦恼,她不想处理政治的事,也不想对军事有甚麽参与,偏偏宫里出现挺公主派与圣上派,害朝政被分割,朝政被分割绝对不是好事,她也不想看见伊甸国四分五裂,然後被邻国得到机会攻打过来。
她只好硬着头皮上阵,劝服接受皇兄的决策之外,也劝他们承认皇兄的王位,可惜老人家就是冥顽不灵,硬说她才是天上指派来管治伊甸国!她也有说到做到,天天到祖先面前祈祷,希望有奇蹟出现,第二天皇兄身上就会出现胎纹,可惜每天早上起来她都失望,皇兄都说没有身体上出现突如其来的胎纹。
皇兄笑她妄想,胎纹这东西,怎会後天才出现,总是一笑带过。
当她最心烦,最想找人来依靠之时,毒蠍就没在身边,这才是让她最烦闷的原因!
车裂之刑完结後,霏语闷在寝宫里,在床上滚来滚去,满脑子都是閰罗很痛的盯着自己,整张脸都是仇恨,她後悔跟皇兄说了,是她直接累了閰罗死得这麽凄惨。
「啊!!!!怎麽办,我今晚一定睡不了,绻儿!」霏语坐起来,拉起站在床边一直都很安静和沉默的绻儿。
对啊,她是哑巴,当然安静了!
绻儿拍拍她的小手,微笑。
「绻儿,如果那衰人今晚太晚回来,你就陪我睡,她就自己睡地板好了!」霏语拍拍床边,绻儿却听到她的话而猛力摇头,甚至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