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瑾忽然觉得心痒。此时的沈秋双颊驮红,眼眸含水,脸上不再总是一副眯眯眼的狐狸笑,总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而是严肃着面容,一板一眼,仿佛在努力告诉大家【我没喝醉,我很清醒】
“只要你以后乖乖的,我就不为难你了!”沈秋拍了拍白玉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最近就做的很好!一个将领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沉得住气,一点都不能鲁莽,知道么!干了!”说罢豪气云干的喝掉了半碗酒。
白玉瑾有些哭笑不得,听这话音好像他才是一直是被为难的那个,见沈秋认认真真盯着他手中的碗,一副要监督他喝下去的模样,满脸的孩子气,白玉瑾心又颤了颤,仰头把酒喝掉,将碗底对着她一露,沈秋反应虽然慢半拍,但还是慢慢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带着天真和纯粹,就像一个普通的少女,白玉瑾心肝都一起颤起来了。
“哎哎哎!”沈轩忽然大叫起来,原来沈秋已经完全醉了,正缓缓的往地上倒去。白玉瑾手快过脑,伸手将人捞住,沈秋无意识的蹭了蹭他的胸口彻底睡了过去。
白玉瑾看了看四周,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隔壁走去,那里是平时轮值的将领休息的地方,正好能处理现在的情况。
醉酒的沈秋特别乖,被白玉瑾放下之后双手软软的垂在脸旁,无意识的砸咂嘴,白玉瑾的眼神立刻被吸引过去,被酒充分浸润过的粉唇嫩柔饱满,仿佛等着人采撷,白玉瑾嗓子发干,觉得烈酒的后劲太足,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而且真实的滋味果然不负期待,让人欲罢不能。
“听说秋丫头……”
沈轩的大嗓门仿佛被人掐了脖子戛然而止,阮禾王普寒等人冷汗都下来了,紧跟着进来的林香看到里面的情景脸色一变,反应奇快的反身啪的关上门,把其他人都拍在了门外。
“世子!”林香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白玉瑾心道坏了!心念电转间立刻决定装醉,干脆抓起沈秋的手扭头对几人含含糊糊的笑道,“你们来啦?这只猪手嫩的很,分你们一半。”说着就去掰沈秋的手腕。
眼见着沈秋手腕都红了,林香急忙上前打掉白玉瑾的手,将人推开,审视的看着他,白玉瑾不满的皱着眉,似是不满食物被抢,又要探身去抓沈秋。林香顾不得再想其他,对沈轩等人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把人拉走!”
沈轩和王普寒急忙上前将白玉瑾拽住,七手八脚的往外走。
再看看沈秋红肿的唇,林香头疼的道,“还有,去崇阳营叫果儿和元娘过来!”
沈轩架着白玉瑾去茅房,贼贼的看了看四周,坏笑道,“快别装了,你也就骗得了林香那丫头了!”
白玉瑾呲牙咧嘴的睁开眼,使劲捶了沈轩一拳道,“乖乖闭嘴,知道么!”
“知道知道,事关沈校尉的名声嘛,”沈轩用手肘顶顶对方的胸膛,猥琐的笑道,“咋样,啥滋味?是不是软软的香香的。”
白玉瑾不悦的皱起眉头,认真的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不许再提,知道了么!”语气到后来已经隐含严厉。
沈轩见他生气,哼哼一声道,“知道啦知道啦,就算不为沈秋想,兄弟我不得为你想么,要让大将军知道了,不得打你二十军棍?”
“二十?我觉得二十太少了!”身后传来怒喝,“现在就给我去领罚!一人三十军棍!”
两人动作一僵,缓缓转过身,就看见对他们怒目而视的白大将军。
白玉瑾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沈轩一眼,沈轩也懊恼的垮了脸,明明没察觉到周围有人,谁有能想到大将军竟然会在茅房周围敛了气息偷听啊!!
还有,他又没犯错,这坐连的也太没道理了!
白玉瑾挨了三十军棍,趴在帐中眯着眼睛发呆,好像还挺享受的样子,沈轩这个难兄难弟瞅着他奇怪的表情觉得牙酸,如果他拥有现代的人词汇量的话,一定能准确的说出痴汉这个词。
王普寒摆着一张怨妇脸杵在他面前念叨,“老大你怎么能这样,以前那些女人就罢了,她们自己不检点,也怪不得你,怎么能对秋丫头做那种事呢?若是被人知道了,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呀!”
阮禾坐在一边,虽然没说话,但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白玉瑾被耳边嗡嗡嗡的念叨拉回现实,十分不爽,干脆撑着身体起身,听见外面众人出操回帐,白玉瑾眯着眼睛不由又想到沈秋,现在那家伙酒应该醒了,昨天好像做的有点过,今天那痕迹怕消不下去,不知道林香会怎么解释……咂咂嘴,总觉得香软的味道还在唇边……
正想的出神,忽见帐帘猛的被掀起,一个人影一阵风似的冲进来,紧接着白玉瑾就一下子从床上飞到地上,被按着猛走,速度快的让人完全没反应过来。
“沈秋!”林香气喘吁吁的跟进来,就看到白玉瑾以脸着地,脸上还残留着震惊的表情。
白玉瑾反应过来是沈秋,又觉得心虚,也没还手,只嚷道,“你做什么?我昨日喝了酒不清醒!”
沈秋手下不停,冷笑道,“嗯,本姑娘这会儿也酒醉没醒呢!”
白玉瑾昨天才挨了三十军棍,这会儿又被沈秋按在身/下猛揍,下的还都是黑手,疼的浑身冒汗,渐渐也起了火气,翻身回击。
其他几人终于从震惊当中回过神,阮禾看出白玉瑾起了真火,怕再打下去沈秋要吃亏,伸手想将两人分开,沈轩却觉得如果这样结束,白玉瑾的脸都要丢光了,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