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阑默默地接过了那个苹果,毫不客气地啃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若有所思,随后他含糊不清地开口询问,“多久了?”
他的问法有些似是而非,但白涟听了之后却动作一顿,随后又重新拿着一块手帕擦拭起了水果刀,若无其事地回道:“七年。”
“噗——”郝阑听了之后差点把嘴里的果肉给喷出来,不可置信地说,“竟然这么久?!”
白涟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像是翻滚着异样的情绪,可最终却只是淡淡一笑,“没关系,只要能回来就好。”
郝阑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半晌才讷讷道:“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很好。”白涟笑了笑,清冽的声音却显得有些许飘渺,见郝阑将信将疑的模样,便道,“真的。”
郝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语气颇有些如释重负,“那我就放心了。”
为了缓解莫名的尴尬,他拿起遥控板打开了电视机,正巧是电影频道,蓦地出现了白涟的俊脸直怼镜头,七年前细嫩俊秀的脸在镜头里已经变成了锋利冷冽的模样,一双秋水翦眸里蕴藏着化不开的忧郁,直击人心。
那感觉特别蛊人,让人揪心不已,恨不得好好怜惜他。
这个片段放完之后,主持人宣布这是今年最佳影片,白涟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满贯影帝,并且有望角逐国际大奖。
看到这一幕,郝阑一下子来劲了,不无惊讶地说:“小白,你竟然成影帝了!”
可白涟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在意的样子。
郝阑心里有些纳闷,这孩子怎么比以前还内向了呢?
“跟个闷葫芦似的,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他在心里毫不客气地吐槽。
自打郝阑回来后,白涟对他照顾得很周到,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因此懒癌晚期患者的他心安理得过上了闲得蛋疼的咸鱼生活。
那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别提多美了,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生活。
而白涟由于工作忙碌的原因经常早出晚归,但每天都会坚持回来,有时候也只不过是跟郝阑道个早安和晚安。
可这一切都太自然了,自然到仿佛郝阑并没有平白无故消失七年,只不过是出门旅游了七天而已,回来之后日子照过,双方都维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可郝阑内心深处始终觉得奇怪,并且这种怪异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直到有一天深夜,郝阑蓦地醒来,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两点三十二,好家伙,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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