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屿墨沿着她雪白的肩膀要一路吻下去时,却听见纪棠声音传来:“我要是这样怀孕了,就让孩子管江宿叫爸爸。”
宋屿墨的身躯猛地僵了三秒,手掌克制地握紧她手腕松开了又收紧,又缓缓松开。
江宿这个名字,真很容易让宋屿墨性冷淡!
过了许久,男人异常沉默的起来,背影像完美的雕塑般坐在沙发上不动。
纪棠还躺着,侧头,长发散乱在肩膀上,看向宋屿墨阴暗不明的脸庞神色上:“你有什么好气的,每次发脾气都喜欢压人,我有跟你真的生气过吗?”
她自以为说话很小声,却都被宋屿墨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纪棠再次提起新年夜那晚,那才是饱受了宋屿墨的霍霍,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可是她也没真的气很久,反倒是他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含情脉脉的哄着她心动,下一秒就开始黑云压城般的来闹情绪了。
重点是她还不知道宋屿墨的火气是凭空哪里来的,心里难免也会有抵抗想法。
客厅气氛一时变得安静,别墅外的灯光暗黄色调,淡淡衬得深夜有几分孤寂气息。
在纪棠突然拢着衣袍起身,也没在看宋屿墨一眼,精致漂亮的脸蛋情绪是稳定的,她倒不是很想生气,毕竟今晚这个男人难得做了点浪漫的事,该留下美好的回忆的。
否则以后回想起来……宋屿墨和她之间都没点值得珍藏的刻苦铭心回忆。
纪棠先上楼了,在半夜四点十分时,回到了原先的主卧里。
过了一时片刻,紧闭的门被推开,极轻的步伐迈进来,周围昏暗安静,除了一片白色纱帘低垂遮挡住了玻璃外被灯光环绕着建筑物,其余的,半点声息都没有。
宋屿墨走到床边停下,低低注视着纪棠美丽侧颜几秒,才动作很温柔的掀开被子躺进去。
谁也没说话,浅浅的呼吸声淹没在安静的气氛里,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走着。
纪棠感受到纤美的背部传递而来的体温,是他胸膛贴近过来,用手臂把她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儿,听说嗓音低哑着在说:“我是气自己……”
“什么?”
宋屿墨低声说:“今晚听到宋星渊说的那些话,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
他是知道纪棠不喜欢被条条框框牵制的生活,却没有设身处地的替她想过……
原来曾经的纪棠在宋家是这么的孤立无援,而他,这三年里都在放任着她在宋家里,没有去给她该有的体面和安全感。
宋屿墨胸腔内的情绪压抑的快要爆发出来,才会失态,想要与她亲近来证明什么。
纪棠听到这话安静了会,红唇轻启:“其实你也别这样想……我在你家的那三年,日子过得还是很好的,毕竟我是个听话的儿媳妇。”
宋屿墨觉得纪棠只是在安慰自己,手臂用力地抱着她温暖的身体,恨不得融到自己的骨子里去,嗓音依旧是很消沉:“棠棠,我会对你好的。”
“嗯。”
纪棠毋庸置疑这一点,毕竟现在宋屿墨是处于卑微求和的地位上,不对她好点,谁跟他好呢?
她也没气这个男人,就像今晚有他在身边,要感觉时间也不怎么难熬了。
在黑暗中,纪棠指尖细细的描绘着他的眉骨以及脸部的轮廓,在极轻的触碰之下,她缓缓地靠近,柔软红唇近距离的在他耳边说:“这次有你在,我很安心……”
上次她全网认领赵音离女儿身份时,宋屿墨是没有及时出现,一整晚都没有。
纪棠已经快忘记那时候的感受了,失落的情绪肯定是有的,她才会头也不回将离婚这条路走到底,彻底的选择抛弃了与宋屿墨支离破碎的这点夫妻感情。
有过前车之鉴,纪棠对宋屿墨的那点指望早就烟消云散了。
直到现在,她隐隐约约察觉到内心有什么在死灰复燃,甚至是被什么陡然滋生的情愫给影响着。
宋屿墨侧头,无声中与她接吻,心绪瞬间被纪棠的温柔细语给抚平静下来,渐渐地,翻身压过她,手掌心带着体温的热度,沿着腰线往下移。
“五分钟,五分钟过后就放你睡觉。”
五分钟不能干什么事,顶多就是亲几口而已。
纪棠躺平,漆黑的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他的眼神很深,鼻梁高挺,嘴巴亲自她肌肤的时候带着烫人的温度,抬手摸上去,下颚的线条都是堪称完美的。
就跟会上瘾一般,纪棠指尖沉迷的在他这张脸流连忘返,如同他沉迷自己身体那般。
……
窗边灯影暗淡,两人锁在房间里厮磨到了天亮。
之后纪棠就真的睡着,指尖揪着他的衣服一角没有松开,在陷入睡梦中时,迷迷糊糊的轻声的说了句:“别走,我会做噩梦。”
宋屿墨没有离开,而是守在床边陪她到了下午时分。
网上的舆论依旧沦陷着,晋又菡那边自然是采取了紧急措施,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又是在镜头里潸然泪下的讲述着与李琢琢的感情,又是声明会全力配合警方调查。
待发布会结束后。
后台。
晋又菡独自坐在沙发处,手里拿着杯水,许久都没有喝的意思。
她这两夜明显也睡不充足,眼袋极重,面色还带着一丝丝的惨白,对周围的喧闹声音置若罔闻,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一阵高跟鞋踩着冰冷的节奏感逼近,晋又菡才缓缓的抬起头,眼神略有几分恐怖,看着穿着酒红色西装,气质显得精神干练的白黎。
“很多年前我就警告过你……别玩得太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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