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脸皮也太厚了!”薛纱纱伸手就想拍一下他,“你怎么,你怎么好意思……”
“我没什么啊,”阳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跟前一带,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笑道,“可娘子怎么脸红了?不是在说我的事么?”
“你……”薛纱纱羞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明明是想让阳澈羞耻的啊,怎么说着说着,变成她自己脸红了?!
薛纱纱想不通。
“好了,”阳澈又摸摸她的脸蛋,“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去静思院。”
“所以,凌懈尘到底是谁?”薛纱纱又问他。
阳澈看着她真诚发问的眼神,没回答她的问题,只问:“你是怎么知道温平渺是我的剑魂的?”
“你先回答我。”薛纱纱道。
“那个温平渺,都告诉你什么了?”阳澈又问。
薛纱纱想起那日温平渺在药岛石洞中,对她颠倒黑白的一番话。
“没什么,”薛纱纱道,“就是吧,本来我原以为温平渺跟凌先生长得像,所以以为他是凌先生的剑魂,又听他老在我耳边讲变态话,就觉得是凌先生对我有意。”
阳澈:……
薛纱纱继续道:“后来我一想,这个世界上的变态可不多,对我想法那么变态又可怕的,更不多。”
阳澈眯眼打量着薛纱纱。
薛纱纱盯着他:“看什么看?我就认识你这么一个变态,温平渺不是你的剑魂,还能是谁的?”
阳澈听到这话,笑着伸手又把她抱在怀里:“娘子,原来你这么惦记我,别的男子跟你告白,你都能联想到我。”
薛纱纱:???
“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她忙道,“我的重点是这个世界上变态不多,所以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变态,我很好认出来的好吗!”
阳澈听完这话,又抱着她用自己的脸蹭她的小脸蛋:“我们纱纱原来事事都想着我啊。”
薛纱纱被他蹭得无奈:“你轻点,我呼吸不上来了……”
阳澈蹭了她一会儿才停下来,又问:“那你是怎么看出温平渺是剑魂不是人的?”
薛纱纱想想又道:“因为他跟凌先生长得太像了。”
“所以?”阳澈看着她。
“所以……”薛纱纱纠结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问他,“夫君,凌先生,不会真是你爹吧……”
阳澈静静看着她。
“你娘叫楚玉怜?是鬼族的族长?还有你娘怎么死的……”薛纱纱想起温平渺那日跟她说的话,只要把他和阳澈的身份倒一下,就能得出一些结论来,“夫君,那你就不是圣尊亲生……”
“嗯,的确不是他亲生。”阳澈忽然换了副冷静的语气。
薛纱纱看着他。
“凌懈尘就是我爹,”阳澈道,“温平渺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事儿都告诉你了?”
“嗯。”薛纱纱点头。
“都告诉你什么了,给我讲讲?”阳澈问她。
薛纱纱想了想,把温平渺那天叙述给她的内容,简短转述给了阳澈。
“嗯……差不多,”阳澈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还想知道什么?”
薛纱纱小心翼翼问他:“夫君,凌先生现在才三十三岁,你十九,凌先生真是十三岁就和你娘有了你吗?”
“嗯,”阳澈点头,“我娘那会儿十八岁,本来听她的意思,我爹就是她从外面带回来的弟弟而已。”
“弟弟?”
阳澈又道:“她当时还不是鬼族族长,十五岁,但已在鬼族担当大任,去北川追杀一群逃逸的恶鬼,结果就遇到了个……小男孩?十岁而已,长得瘦小,身上破破烂烂的。”
“后来呢?”
“后来听她说,”阳澈想了想,“她在北川受重伤,又被一只白虎追杀,然后那个十岁的男孩,也就是我爹冲上来把白虎杀了,让我娘得救,后来我爹晕过去了,我娘就照顾他,我爹醒来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咦?她怎么感觉这故事有点熟悉?
“然后我娘就照顾我爹,我爹只记得自己姓凌,我娘就按凌懈尘三个字给他取了名字,”阳澈继续道,“后来他记起了一点事,说自己家在西海之滨,等我娘送他回家时,他才发现他家被灭族了。”
“灭族?”
“是啊,他家是隐修一派,家族人修为皆高,却常年深居人烟稀少之地,若不是有个人为了炼灵蕴石,想快速提升修为境界,他家族也不会被全灭。”阳澈说到这里,声音不禁沉了下来。
“炼灵蕴石……”薛纱纱又问,“夫君,我一直没搞清楚,灵蕴石到底是什么东西?听温平渺说它很难得?”
“灵蕴石就是存放灵蕴的石头。炼石者不断通过吸取活人精气放在石头里炼成灵蕴,又让石头里形成的灵蕴不断增加精气带来的修为,直到达到炼石人想要的修为境界,”阳澈解释道,“一旦达成,炼石人会把灵蕴石中的灵蕴连石运入体内,这样,灵蕴石中的修为便成了他自己的修为。”
薛纱纱听完若有所思:“所以那个杀凌先生全家的人,是取了他们全家的精气,造灵蕴石,来提升修为?”
“嗯。”阳澈道。
“那夫君,你也是去找那种灵蕴石……”薛纱纱紧张起来,“温平渺说他手上有灵蕴石。”
“别紧张,”阳澈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我没用活人炼灵蕴石,我只是去查查,看到底谁在炼灵蕴石,破坏秩序。”
“那温平渺……”薛纱纱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