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彧站在盛岚夕身旁,极有底气地反驳:“三少爷可说笑了,纱纱是我表妹,自然是我家的人。”
“冯先生错了,”阳澈盯着他,“她既然嫁给我,就是我的人,和冯先生,没有关系。”
冯彧马上道:“三少爷,你这是什么理儿,我们才是……”
“冯先生刚才用哪只手碰的我娘子?”阳澈打断他的话,又问。
冯彧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什么:“你要干什么?”
他说完,往盛岚夕身后一躲。
“不干什么,”阳澈笑着,指尖忽然冒出一道光,“我娘子两只手掌都破了,冯先生是不是该负点责?”
“我负责?薛纱纱她把我打成什么样儿了她怎么负责?!”冯彧气冲冲指着自己的乌青的眼和结痂的嘴角,“三少爷,你是在主岛嚣张跋扈惯了,可我不信灵墟主岛就没个讲道理的人!这谁打谁分明一目了然!”
“灵墟主岛谁讲道理我不管,总之本少爷可从不讲道理。”阳澈说着,指尖两道光闪过去,冯彧两手忽然像被电了一下似的,紧接着两簇火苗在他手心里爆开。
“啊!着火了!盛夫人!救我!”冯彧一看自己双手窜火,连忙向盛岚夕求救。
盛岚夕却看都没看冯彧一眼,只对阳澈道:“阿澈,如此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阳澈笑笑,“今日还多谢盛夫人呢,要不然,我怎么能知道,原来冯先生还这么惦记我们家纱纱。”
他转身,又牵起薛纱纱的手:“今日晚了,先跟我回去吧。”
薛纱纱点点头。
“那盛夫人,我们先告辞了。”阳澈又对盛岚夕道。
盛岚夕盯着他,心中的火气压不住,正要阻拦两人,就听冯彧在一旁被火烧得在地上打滚,凄厉尖叫起来:“疼啊!来人救我啊!救我!”
阳澈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冯彧又笑道:“冯先生好像很痛苦,不如我帮你把手剁了,这样你就不会疼了。”
冯彧一听,瞳孔睁大,连忙往盛岚夕身上靠:“盛夫人救我!救我!”
盛岚夕忙伸手阻拦阳澈:“阿澈,冯先生好歹是我的门客,如此随意夺人双手,不好吧?”
她万不能让冯彧的手彻底废了,否则风夺的病,可就没人治了。
阳澈看着盛岚夕点头,又走过去,抬脚便朝冯彧的双手上碾去:“冯先生,那我帮你灭火吧。”
“啊!——”冯彧一声惨叫。
盛岚夕皱着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阴沉的目光看看薛纱纱。
薛纱纱忙拽紧阳澈的衣裳。
冯彧手上的火终于被阳澈踩灭了。
他看着自己烧焦的双手,虚汗淋漓,正想说什么,阳澈又一脚踩在他嘴上:“冯先生这手恐怕以后都不灵巧了。”
“唔……”冯彧被阳澈踩得上不来气,发不出声。
“以后若想吃螃蟹,你自己应当是剥不了了,”阳澈又盯着他,笑道,“剥不了,就别吃,硬要别人剥给你吃,小心扎了嘴。”
阳澈说罢,这才放下腿,松开他的嘴。
他转身,又对盛岚夕道:“盛夫人,看来我走以后,冯先生的手,您要多花心思治了。”
盛岚夕看着冯彧,没说话。
“毕竟手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对吧?”阳澈玩味看着她。
盛岚夕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惊慌。
阳澈又拉起薛纱纱的手:“我们家纱纱身子弱,若是三天两头受你召见,恐怕跑来跑去吃不消,盛夫人,以后行事可要三思。”
盛岚夕皱眉看着他。
阳澈继续道:“毕竟换位想想,若是体弱如冯先生这样受我召见,三天两头往我扶阳岛跑,他也会吃不消,若是出个三长两短,恐怕大哥也不好办。”
盛岚夕又一怔。
这小子难道真知道了什么?
“大家院中都有弱者要照顾,何不先扫好自家门前雪,再说其他呢?”阳澈又道,“我们先走一步了,盛夫人,告退。”
阳澈拉着薛纱纱离开,这次,盛岚夕什么也没说,压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默默放他们离开了。
等薛纱纱彻底离开冯院,离开主岛,回到扶阳岛上时,她才觉得微微安心,又问阳澈:“夫君,你刚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啊?冯彧出了事,大哥又会怎样?”
阳澈摇头:“没怎样,想必盛夫人以后不会那么轻易找你了。”
“真的吗?”薛纱纱有点惊喜,她刚走在路上,还怕盛岚夕又追过来把他们截住。
但现在听阳澈这样说,她又想到另一种可能。
盛岚夕对冯彧那么好,会不会冯彧真抓住了她什么弱处,所以阳澈刚才拿冯彧威胁盛岚夕,她才没辙了?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这冯彧到底捏住盛岚夕和宋风夺什么把柄了?
“夫君,”薛纱纱想知道这件事,又问阳澈,“你说冯彧手上是不是捏住盛岚夕什么短处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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