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怎么分一把剑?”
“别忘了人家本就是两口子,想谁拿谁拿。”
“他们可真是走运,那三少爷靠着他妹妹活到最后,薛纱纱更是抱着兼师兄张师姐的大腿才……”
“可不是吗……若不是有前面那么多人帮衬他们,他们能拿到?”
张弦听着周围人议论,一个白眼瞟过去:“无能者才会喋喋不休,你们这妒心可真甚。”
陈宝辞往身旁的张弦处看了眼,又低声问她:“张师姐,兼师兄今日怎么没来?”
张弦道:“他受伤了,正调息呢。”
“那他没事吧?”陈宝辞明白过来,又问。
“死不了。”张弦回。
“你们过来一个人,可以取走这把剑了。”张见渊又对阳澈和薛纱纱道。
阳澈和薛纱纱在大厅的角落里坐着,阳澈坐外薛纱纱坐里,阳澈本都打算起身了,薛纱纱却一把按住他的腿:“夫君,我去。”
阳澈动作一顿。
他没说话,只是给薛纱纱让了道儿,让她出去取剑。
张见渊一瞧上来取剑的是薛纱纱,便有点担忧:“薛姑娘,还是让宋阳澈上来取吧,你……”
他正说着,就见薛纱纱两手搁在剑上,奋力抓起剑头剑尾往上一抬——
那把剑纹丝不动。
张见渊:……
“削魂需要有灵蕴者催动才能拿起,宋阳澈你上来拿。”今日凌懈尘不在,坐在高堂主位的芝德先生突然发话了。
薛纱纱:……
芝德话音一落,阳澈已经走上来,轻松拾起了那木盒中的长剑。
他横端着剑,让薛纱纱摸着剑头,两人又一起跪拜谢了师恩,这才算作罢。
等两人领完九层塔最后的奖励,这灵墟学院的迎新大典也算结束了。
张见渊一说“散会”,底下人就吵吵闹闹说个不停,他们大多脸上带着笑意,三三两两走出学院大厅打算着接下来的事。
唯独薛纱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默默掉着眼泪。
“怎么了?”阳澈将那把削魂收入剑鞘之中别在腰间,问她。
薛纱纱装作气呼呼的模样抬起头,质问他:“夫君刚才就知道我拿不起剑吧?为何不告诉我,我刚才好丢人。”
阳澈:……
他还真不知道这剑非得有灵蕴者才能拿起。
“我不知这事,”他解释道,“若是知道了,定不会放你过去。”
“那我要这把剑,”薛纱纱又掉着眼泪道,“夫君不许拿走它。”
阳澈:……
原本三三两两往大厅外走的人一看这俩人又杠上了,便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看起戏来。
“哎呀,他们怎么又吵上了?”
“我和我娘子就从没有这样过。”
“谁不是呢?就三少爷那脾气,恐怕不吵都难吧?”
“我看那薛纱纱也不简单。”
“我倒好奇,夫妻俩怎能为了一把剑争起来?”
薛纱纱没听见阳澈说话,又见四周围上了人,索性当场哭哭啼啼起来:“前面让夫君给我写罚抄,你不做,现在,连剑也想霸占吗?”
阳澈见她当场哭,心里突然有点慌,索性上去拉住她的手:“我刚才是跟你闹着玩呢,罚抄我给你写,我们先回去。”
薛纱纱用另一只冰凉的小手推开他:“可我就想有一把自己的剑,那修士剑太丑了。”
阳澈又想拉着她往外走:“你现在不是还没灵蕴吗,等灵蕴练好了,剑我再给你。”
薛纱纱站住脚,又耍起脾气来:“夫君为何现在不给我?你就是不想给我对不对?”
“我给你你也拿不起来啊。”阳澈道。
“可我就要那把剑,就算我现在没灵蕴,那也是我的,我要它。”薛纱纱无理地朝阳澈伸着手。
阳澈明白她是故意要他做难。
他还没说话,张见渊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附在他耳旁说了一句:“凌先生喊你过去,静思院。”
阳澈听完点点头,快速想了想又对薛纱纱道:“薛纱纱,你既然执着,那不然咱们去找凌先生,若是他能想办法让你这个没灵蕴的人拿起剑,我就给你如何?”
说着,他一把拉起薛纱纱的手,直接去了凌懈尘平日待的静思院。
“凌先生?在吗?”阳澈拉着薛纱纱,敲开正屋的大门。
凌懈尘正坐在榻上看书。
“凌先生,”阳澈给凌懈尘拜了一拜,便问,“今日唐突了,学生有一事想请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