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纱纱继续沉默。
“你得想明白,你不是拿结婚证换房子车子票子,你是拿你的身体,我之前说结婚以后娶十房老婆不理会你,也说的是玩够你了,腻了,才放你自由,这我以前也给你解释过了吧?”
薛纱纱抿紧唇。
“还有,盛夫人既然已经计划好让我今夜强你,你以为她就不会给我点制人之物?”冯彧突然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薛纱纱手上握着的削魂,就猝然离手。
叮咣一声,削魂掉在地上。
薛纱纱忙弯身去捡。
冯彧却突然上前,夺走了她的削魂,又一下扼住她的脖子:“光有点剑光出来,你吓唬谁呢?盛夫人把她的灵力扳指都给我了,你说今夜我能不能强你?”
薛纱纱呼吸困难,挣扎着想让他放手,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只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好好调|教你一番,教教你为妻之道,免得宋阳澈给你惯坏了,以后你跟了我,把坏毛病带过来,”冯彧又放开她,拿着她的削魂坐回桌边,“你若做的好,今夜我就放过你,绝不碰你,绝不食言,如何?”
其实他不愿意今夜做掉她,是因为他还没找宋风夺问出灵蕴石来,虽然他冯彧已经成了宋风夺的续命人,可那母子俩还是精明得很,灵蕴石的事总是不跟他说明白。
冯彧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若是现在就把薛纱纱和宋阳澈的关系搞砸了,到时宋风夺病万一好,他们母子俩就更不会告知他灵蕴石的事情,那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今晚不能动手。
他盯着薛纱纱,又想起那日他给薛纱纱宋阳澈端茶送水当下人的画面,还有当着他们面活生生挨揍的画面,气就不打一处来。
今日虽然办不了她,但羞辱她,他可以。
“你,先给我倒酒。”冯彧指着那空荡荡的酒杯,对她道。
薛纱纱狠狠咬着牙,在原地站了许久。
冯彧见她不动,又催动扳指里的灵力,起身:“看来还是做了你好了……”
看着冯彧朝自己逼近,薛纱纱这才无可奈何。
她终于强迫着自己,走上前去,拿起酒壶。
冯彧看她拿着酒壶,心里舒畅了一大半,微微一动灵力扳指,一道灵气过去,就把她手上的酒壶突然打翻,让它摔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白玉瓷酒壶摔成了碎片。
“你怎么连个酒都拿不住?”冯彧呵斥她,“给老子把地上的碎片捡干净,一片都不许剩!”
薛纱纱捏紧拳头。
“快点!”冯彧摸着自己手上的灵力扳指道,“你若不想做,我现在便可以强了你!”
薛纱纱听到这话,想想还是咬着唇蹲下去了,开始一片一片捡碎片。
她不能让冯彧碰,决不能,她要尽量拖时间,直到自己想出脱身的办法,或者,等人救她……吗?
她不再去想那么多,咬着牙继续捡碎片。
手指忽然一阵刺痛,她稍微一走神,就让陶瓷碎片刮破了手。
她翘起手指,看着指尖簇簇涌着血。
“怎么不捡了?”冯彧看她指尖冒血,又笑道,“这就不行了?当时宋阳澈让人打老子的时候,老子下半个身子都在冒血!你这就不行了?!”
他一生气,抬手就把薛纱纱整个人往地上一按,薛纱纱连忙用双手去撑地,结果就让地上的酒壶碎片扎了满手的血。
“给老子继续捡!”冯彧看她满手血,又朝她发泄道。
薛纱纱浑身抖了一下,忍着疼,继续收陶瓷碎片。
收完碎片时,那些白瓷片上,都沾上了血红。
“手擦干净,过来给我剥蟹,”冯彧说着,扔给她一条白抹布,“我看宋阳澈那日给你剥蟹,一个大男人也不嫌臊,你倒是很受用,我就想知道知道,有别人给自己剥蟹,是什么感觉。”
他说完,就把桌上一盘螃蟹推在薛纱纱面前。
薛纱纱盯着那盘黄灿灿的大闸蟹,忍着手掌针扎般的疼痛,突然想起阳澈总对她说的那句“想不想吃小螃蟹?”
她咬着唇,慢慢从盘中拿起一只螃蟹。
“哎呀,真该叫宋阳澈来看看,瞧瞧,多好玩啊,”冯彧翘着二郎腿,眯眼享受着她痛苦忍耐的模样,“给我剥仔细一点,别把肉剥碎了……”
薛纱纱听到这句话,咬紧牙关。
突然,她举起手中的螃蟹,直直向冯彧砸了过去,准准砸中了他的脸!
“你干什么?!”冯彧咆哮一声,随即就看见薛纱纱两手抬起他面前的桌子一下掀翻,桌子上的菜瞬间全部砸在了地上。
冯彧还没反应过来,薛纱纱已经冲上来,一把将他拇指上的灵力扳指拔了下来,又从他怀里夺走自己的削魂剑。
随后啪!一声,她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
冯彧被打蒙了。
薛纱纱接着又拿起裹着剑鞘的削魂当棍子使,一棍子一棍子打在冯彧身上,冲他骂道:“老娘凭什么给你剥螃蟹?我夫君都没那待遇,凭什么你有?那他妈算哪根葱!!”
“啊!”
“薛纱纱你给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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