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澈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他面前带了几步。
“夫君……”薛纱纱不防,一头栽在他胸膛上,再抬头时便见他一脸不悦模样,又不解起来,他怎么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操冯彧的心?”阳澈皱眉,低声对她道。
“我……好奇而已……”薛纱纱小声道。
“你这么好奇他的事,真打算跟他过?”阳澈又憋着火气问。
薛纱纱连忙摇头:“我没有啊,你怎么这么想?我没有……”
“没有?”阳澈突然靠在她耳边低声道,“薛纱纱,我想杀了冯彧。”
薛纱纱一愣。
“我杀了他,你同意么?”他又问。
薛纱纱沉默。
阳澈扯了下嘴角,又放开她:“我给你点时间你想清楚,然后给我答案。”
“夫君……”薛纱纱看着他,“你怎么了……我和冯彧什么也没有,我没让他碰,也没给他剥小螃蟹,更没……”
“薛纱纱,我没怀疑你这个,”阳澈打断她,“你打包一下东西,我今晚送你去静思院。”
“什么?”
阳澈没说话,又从床底下翻出一只桃木匣子,坐在床边,对她勾手:“你过来坐下。”
薛纱纱过去也坐在床边,看他把木匣子打开。
阳澈从里面先拿出一沓泛黄的纸来:“这是银票、地契、房契,你点一下。”
薛纱纱愣愣接过他手上的一沓纸,忽然有点紧张。
这是她第一次拿这么多值钱的票子。
“这么多?”薛纱纱点了点,有点吃惊。
“还有箱金子,不过在静思院放着,”阳澈又道,“你要用就去找凌懈尘或者张见渊,让他们给你。”
薛纱纱愣了下:“一箱?”
“嗯,”阳澈点头,“我存的挺少了,你要是不够用,就去找凌懈尘要。”
“夫、夫君,”薛纱纱舌头有点打结,“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我要没点银子充场面,还能叫主家的人?”阳澈笑了笑,“凌懈尘在外面有产,我的你不够花,就找他要。”
“夫君,”薛纱纱又紧张起来,“凌懈尘他……他有点……”
“纱纱,”阳澈知道她要说什么,“你记着,你可以怀疑任何人有问题,但不要怀疑凌懈尘和张见渊。”
“可夫君,凌懈尘他的剑魂……”
“他的剑魂是张见渊。”阳澈直言。
薛纱纱一愣:“什么?”
“听明白了?他的剑魂就是张见渊,”阳澈又重复一遍,“薛纱纱,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静思院的人。”
“张见渊……”薛纱纱先是一惊,随后才从惊讶中慢慢冷静下来。
这样一想,她倒觉得自己豁然开朗。
是啊,凌先生怎么可能对她有那种心思?她到底是怎么想到那里去的?
可这也不对,温平渺和凌懈尘长得那么像……温平渺到底是谁?
“那一个人可能有两个剑魂吗?”薛纱纱不死心地问。
“不可能,”阳澈果断答,“你以为炼人形剑魂那么容易?一次炼两个,圣尊都做不到。”
“哦。”薛纱纱这下死心了。
“你把这些东西看好,我这点家当全在这里了,”阳澈又认真对她道,“以后你不够了就从这里取。”
“你……”薛纱纱又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阳澈好笑反问她:“我不该告诉你吗?”
薛纱纱:“……”
阳澈又道:“等会儿你收拾好东西,把这匣子带上,去静思院待一阵吧。”
“为什么?”薛纱纱抱着阳澈塞过来的钱匣子问,“我们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
“我要出去一趟,估计时间有点久,”阳澈又皱起眉,“你一个人在这不安全,去静思院吧,在那里待着,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夫君,你要去哪?”薛纱纱忙问。
阳澈看着她急切想知道的眼神,竟一时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关心灵蕴石,还是关心他。
“我有我的事,”阳澈道,“你答应我,我走这段时间,别踏出静思院半步,也别去找别人。”
特别是……冯彧。
“夫君……”薛纱纱心中忽然涌上一股不安。
“别人问起我去哪儿,你就说我出去喝酒了,”阳澈想想道,“说赌钱也行,给你个机会,抹黑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