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几乎都是陪着中考孩子的家长亲友,看着小姑娘为母亲如此,心有戚戚然的安静后退。
一番打斗,又勒着一个几乎瘫软的中年女人在身前,江江觉得此时自己有点气力不足。
为了接下来义正辞严的表演,她微微低下了头,长呼短吸几下。
六月中午最热的时候,女孩还带点婴儿肥白嫩的脸上晶莹汗珠滚落,纤长浓密跟两扇蝴蝶一样的睫毛垂下弯成最柔美的弧度。
就这么看着,谁也不敢相信刚才狠绝到捕食猎物一样的凶兽女孩会是她。
同时,依照人类的本能,观者对这个看起来漂亮如明珠美玉,又弱小的小姑娘,不由就起了几分偏袒之心。
调整好自我状态,江江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冷声吩咐刚才抓着陆然的几个女人。
“你,还有你两,你们不想她立时死在这儿的话,就把知道的事情,坦白的实话实说。”
啊,被点名到的三个帮凶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变脸飞快的孩子什么意思。
而见她有冷静下来的希望,警察赶紧推着三个人上前。
江江又扬了扬下巴,叫了扛着录像的记者过来,又转头用森寒的眸子扫了一圈四周,冷声提醒。
“手机拍客们,正义使者们,高高在上的键盘侠们,赶紧的举起手机连到网络啊。
怎么这么不专业,是不是为了点击量,为了自己红,为了自己一时痛快的偷偷发泄,只敢拍弱者被恶人往死里糟蹋侮辱,不敢看弱者为尊严为性命带血的反抗了。啊?”
她这两句不带脏字话一提醒,不少刚才一直眼睁睁看着,用手机偷录转播陆然挨打被扒衣服,却一言不发的人都脸红了。
随即一点良心不安与道德的底线,让有些人愧疚的肃然神色,重新又举了起来手机,录下这弱者被逼绝境的反抗。
见自己所要求的条件都达到了,江江眼珠不错盯着那几个帮凶,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大声问道。
“我问你们,现在我怀里这个女人的丈夫,是什么时候跟她离婚的?
当初他们两个又为什么离婚?
他们婚姻的破裂,家庭的解体,跟我母亲这个所谓的狐狸精第三者到底有没有关系?”
嗯,嗯,啊,是,这。
几个心里有鬼的人怎么好把事实说出来,互相对视一眼后,都皱眉低了头,吱吱呜呜,谁也不肯正面答复。
“快说,不然我立马捅死她。”知道拖时间对自己不利的江江,瞪眼冷喝。
随着她手里的笔尖横划,女人脖子上又一丝血线流下。
警察和围观的家长们都是有孩子的,见事态要急转直下,她要冲动闯下大祸都急了。
纷纷急迫大声催着那几个女人。
“你们赶紧说实话,是不是非把人逼的闹出人命?”
“有什么就说什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就是啊,在墨迹,出了事就怪你们!”
……
在众人逼喝下,几个帮凶无奈的一五一十把事情真相说明。
“嗯,她和丈夫离婚也快十年了。当初家里穷,离婚也是想在走一步,过点好日子。
可,可毕竟他们是原配夫妻,还有两个孩子,如今也想复婚好好过日子了。”
听到这,一切事实都清楚了,江江一声断喝,阻住了她们自欺欺人的无耻理由。
“呸,别在那装可怜,演无辜,博同情了。
既然当初嫌弃人家没钱,没本事,离了婚自己去攀高枝去了,如今就不该在强行回头。
怎么,在转头看人家有钱了,自己也人老珠黄了,没了攀男人的资本,就又死皮赖脸贴上来。
结果男人不要她,就欺软怕硬,龌蹉手段的糟蹋别人。
你们说的出口,我嫌恶心,听不下去。我也不想管你们的烂事。”
她用力拧了拧身前人的头发,把这女人那张也在自己耳光轮抽中,迅速红肿的胖了几圈的脸转向对面摄影机。
清咳一声,江江大声问道。
“我只问你们,十年前,我母亲还好好在老家生活。根本不认识那个男人,现在他们也是正大光明谈朋友。
你们凭什么自己猥琐目的不能达成,就骂人、打人、祸害人、侮辱人。
还要给人扒光了示众,夺去一个女人比命还重的尊严。
你们凭什么这么跋扈嚣张,土匪一样欺凌别人。
毁了我母亲,让她没脸在见人。
那个如今有钱有势的男人就还会要你这个没有廉耻,水性杨花,阴损毒辣的女人,在做自己堂堂正正的老婆吗?
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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