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煜,你来了,看看我女儿康康是不是玉雪可爱的很。虽然满月酒你要照顾自己宝贝女儿念亲没过来,眼下送贺礼也不晚。
乖女儿,快谢谢你乔叔叔。”
并不是第一次见识他恶劣的乔煜,立马神色大变,眼睛都要冒火了。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才压下要拔枪杀了平原业的冲动,语声沉沉。
“她是我女儿,你才是叔叔。”
“是吗?”
从不做无谓废话之争的平原业笑笑。江潮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
对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冷冷说了两句,两人还是让开路,让恨不得抢下襁褓在怀的乔煜先上了二楼卧室。
望着病床上容颜十分憔悴,一看就糟了大罪,好在精神还好的妻子江江,在看床边的婴儿小床,摇铃,奶瓶,种种精致可爱的小物件。
想到自己失去了多少对妻子女儿陪伴时光,痛到剜心挖肝眼中要滴血一样的乔煜,转而又是悔愧难当。
可想一想这大半年来都是谁在疼爱,体贴自己的妻儿他又本能的气恨。
尤其看对自己不屑一顾反而把那男人弟弟平原泽,亲昵揽在怀里擦汗轻声说谢谢的爱人动作时。他在开口语气就不太好了。
“江江,你知不知道平原业的底细,怎么还敢跟他走的这么近?”
他的底细,都谈过结婚的两个人当然要坦荡荡,自己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尤其平原业任何事上都半点不肯瞒着她,委屈她。
如今自持稳重的平原业曾经是个浪荡公子,一张可以走到哪都被人捧着的脸,让他的女伴如过江之鲫。
当时二代的交际圈里都说,他的风流可以比拟与3733名女性有过或深或浅的关系在原业平。
他们名字又偏偏相类。
可就在几年前,万花丛中过,只知道美酒美女的男人忽然性情大变。
接过战死哥哥的位置,把父亲遗腹子襁褓中的弟弟好好养在身边,夺过家里的掌权棒,把风雨飘摇的平家在动乱风暴中重新稳住,几年就回到了政权中心。
听说他浪子回头后,外面有不少女人找上门,抱孩子上门认爹的更多。
可惜都没有被他承认过。
政务上手段老辣圆滑的他,私生活里却光棍的很。
早把自己名下的钱财清的一干二净,也发话平家的一切都留给侄子。
而上班更是一分工资不要,做清廉官员。反正他的吃穿用度一切都有家族供给最好的。只是明面上没有钱了而已。
那些女人就算真有本事验证出孩子是他的,也一分钱得不到,真是狠独的绝。
把平原业曾经的桩桩‘狠毒无耻’说了一遍,乔煜拉过爱人的手摩挲语重心长道。
“江江,你知道的,其实那些女人抱上门的孩子也许不少是真的平原业骨肉。只是他权势滔天,没有人有办法拿出真实的dna逼他就范娶了自己。
这样自己孩子都不爱不负责的男人,怎么能真心爱你和孩子们。
听我的话,不要赌气任性,我知道婚礼上自己离开,可……”
滥情的人通常也是一个冷情的人,他们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爱人的心,和自己可能付出的爱。
当时少年轻狂的平原业应该就是里面的极致代表了。
让这样的男人动心,非你不娶,江江一刹那虚荣同时,怀疑也是大大的。
不过自己自有安排,这样的丈夫也未必不好。甩开乔煜的胳膊她冷冷驳斥。
“我找什么样的丈夫不用你操心,起码他不会以为自己是圣父附体,养育呵护别人的孩子,而把口口声声爱死了的妻子骨肉丢在一边。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叫你爸爸的,因为有人叫过。
她是我的女儿,想来性情跟我一样,不愿意要个退而求其次。”
甩开手的江江扔下两句决绝的话不在看他。
不许女儿叫自己爸爸吗?女儿也会和江江一样决绝不认自己吗?只是假设已经让乔煜一瞬间心口大恸,转而又烦恼的祈求。
“江江你别这样,念亲其实很可怜,我也是……”
不等他的话和解释说完,江江冷冷打断,指了指窗外街对面的几个孩子冷笑。
“她可怜,街边要饭的,卖花的孩子更可怜。
你看那个断了腿正磕头要人施舍的孩子多可怜,是你那个宝贝女儿可怜的一万倍,你收养了吧?
你不是不爱她妈,只是可怜和道义吗?
现在那乞讨的孩子不是更可怜,更需要你博爱照顾?
你要是真无私,就去啊!”
乔煜:“……”
讲不通道理,无法在继续言语。
看着这边妈妈有些激动的样子,正在往房间找妹妹小手绢的安安小腿一蹬,迅速跑了过来。搂住江江的胳膊,黑黝黝的眼睛狠狠扫过这个惹妈妈不高兴的男人。
是那个男孩子,毁于一旦的婚礼上恨恨看着自己的男孩,好像是江江的外甥吧!
看着这个如今对自己十分不友善的孩子,乔煜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亲近,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小脸,却被闪过。
男孩子眼里对他有愤恨好奇还有别的什么,乔煜正要细看,自觉两人没什么好说的,懒得理他,眼下也不方便理他的江江按了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