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姑。我好想你。”
一见这孩子,心口大恸的江江就不自觉蹲下身,紧随而来的情绪是莫名的喜悦,怦然的心跳。
向来对孩子不够亲昵的她情不自禁把小家伙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那声呼唤不自觉吐出了口。
“安安,姑姑的乖宝宝。姑姑好想你。”
安安,是脑子里那个需要自己照顾的孩子!与这个男孩一照面,江江已经确认。
可她记得哥哥家的孩子应该叫江上才对。怎么是安安?
不给她愣住的机会,最爱她的孩子搂着她的脖子回吻过去。
“姑姑,安安最爱的姑姑。”
自称也是安安,看来是小名了。
一番安排后,江江回了卧室,洗漱完,安安小家伙又敲门挤了进来。
“姑姑,我晚上还和你睡。”
听这个还字,还有孩子习惯自然的动作,江江了然。
看来这个已经满5岁的幼儿园大班男子汉是经常和她睡一起了,可通过乳娘的口她该是几年没有回娘家住了,到底怎么回事。
对孩子本能亲近,也想搞清楚一些事的江江愉快的留下了小安安给自己做伴儿。
可刚给孩子讲了两个故事,卧室的房门再次被推开。
二十四孝好哥哥到了床边自己儿子一侧,一边拍着揉眼睛困困的儿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说着闲话。
两个大人悠然自在的哄着孩子在一张床上,这情景,怎么感觉他们才是一家三口,才像是夫妻儿子一家人。
可在想想走廊另一端主卧里的嫂子,有些惊心自己奇怪猜想的江江赶紧晃了晃头。
“我的江江长大了要做新娘子了。”
哄睡儿子的江潮到了江江床这边,自然顺了顺她有些乱了的发丝,语气十分感慨,就跟所有送女儿出嫁的父亲一样 。
虽然说长兄如父,他也确实大了自己一轮,可这动作感觉还是怪怪的。
正要跟兄长说起不要结婚的事,江江猛然想起来自己的父母呢?在乳娘口中她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是江家亲生了。
哥哥江潮对于她知道了身世并不吃惊,耐心解释道。
“你是遗腹子,父亲在一次救援行动中牺牲了,做演员的母亲生下你也去世了,我父亲当时是你爸爸的团长就收养了你。”
嗯?听了哥哥的话,江江一怔。
“这么说我是孤儿了?”她好似激动拉住了哥哥的手。
“我想去祭拜父母,在婚前。哥哥,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见过吗?”
“好。见过,印象不深了。”反手握住江江的江潮把曾经轻声的娓娓道来。
就算现在,九州对外的战争也仍然频频,战士们长年在沙场上杀伐搏命,丢下年轻的妻子,襁褓中的幼子,英年早逝者不在少数。
可对于江潮所说自己是战争遗孤的话,江江是一个字也不信,也相信他所说一个字也不是真的。
从他的眼睛,心跳,脉搏里她看到感觉到的只是精妙的谎言。
脉搏,奇怪?品脉查人?自己什么时候会的这一手。
压下心思,最近不在头痛,理智下来的她觉得还是要靠自己的理性思维分析,不能太听脑子里那些诡异的话。
这一夜,在纠结整理凌乱中,搂着安安,摸着肚皮里另一个宝宝的江江睡得过份香甜。
一夜醒来,跟孩子同床的她脑子里却多了很多东西,却好象都是别人的记忆。
迎着初生的太阳,她眯着眼吹着风好久,终于把想起来的一切理顺却还有很多惊骇不解中。
她是江江,姓名相同,也跟这个女孩一样出身权贵世家。
可明艳照人灿若玫瑰的自己,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跟这个也叫江江的女孩完全两个类型。
她在自己的位面是还没毕业的年纪,一辈子准备做个不婚不育单身贵族的她,眼下该跟那个死缠烂打非要订婚,结婚,让两人定下来有个说法,死活不分开的男友想尽法子分手中。
可如今,她,她怎么到了这个江江身体里?
难道真的会有穿越,灵魂交换?
那另一个位面的自己,也被这个叫江江的姑娘占据了吗?
妈蛋,可人家灵魂交换不都附送金手指的,她当初什么也不知道,还失了两世记忆,穿帮多危险有可能被解剖的啊?
一旦本体记忆恢复,这丫头立马开始了专业医者的吐槽模式。
自怨自艾,又埋怨了老天好一会,冷静下来的江江看着卧室里的婚纱柔柔一笑。
看来这个有意思的婚,她还必须要结了。
只是记忆里也有谁在自己婚礼上要自杀来的,或者自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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