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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光穿过我身体,缚魔咒便会生效。届时还请将青鸾还我。”时瑾对血炁说道。血炁认得缚魔咒,点头应诺。公孙衍赶到悬崖下方时,就听到时瑾对着血炁说缚魔咒的事,脑中瞬间思绪紧绷,顾不得其他,便冲了上去。那缚魔咒在时瑾的驱动下,直接穿了过来,公孙衍一把推开时瑾,自己朝符光迎了上去。时瑾猛的睁开眼,伸手抓住一旁的茶树,抬头朝曼陀罗方向看去。只见缚魔咒已经在公孙衍身体穿行,那些光芒如同尖针刺过全身每一处肌肉和腑脏。公孙衍因为疼痛,咽下了喉咙口的腥甜,却在最后一刻,疼的忍不住溢出低低的嘶吼。“公孙衍!!!”时瑾没想到公孙衍会出现,缚魔咒短期无法绘制第二个,可若是公孙衍再去采摘曼陀罗果实,是否意味着自己想阻止他入魔的想法,会付诸东流?时瑾记忆里自己手刃魔龙时对方的咆哮,和此刻公孙衍的低吼重叠到了一起,他只觉得心中一紧,一时疼的无以复加。不行!不能让公孙衍再次陨落。时瑾连想象都如此心痛,若公孙衍真的死在自己眼前,他必定万念俱灰。此刻,时瑾终于明白自己对公孙衍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按住心口,便忍住疼痛,要在公孙衍之前,采到曼陀罗果实。公孙衍本就盯着时瑾,怕他出事,见他松开茶树,便准备朝自己这里腾跃过来,猜到时瑾心中想法,对着血炁道:“拦住他,否则我毁了曼陀罗。”“你不要命了?在你心里,这人比你父亲重要?”血炁觉得公孙衍已经疯魔,根本无需曼陀罗反噬。“皆重,所以我上。”公孙衍说完,也不看血炁表情,他知道对于血炁来说,选时瑾只是因为留着自己,可以向自己父亲交代。但是在父亲和自己之间选择,他必然会把自己当成弃子。所以他不怕血炁不配合。果然,血炁扔了青鸾,便上前朝时瑾一掌击出。时瑾避让不及,血炁又紧跟着一个扫腿,将时瑾直接从崖上踢了出去。时瑾来不及收势,被血炁踢向空中,知道自己再没有机会阻止公孙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向曼陀罗果实伸出手去。采下曼陀罗果后,公孙衍终于松了口气,用手背擦去刚才嘴角溢出的血迹,转头对时瑾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口中一开一合,仿佛在说:“还好,被我赶到了。”时瑾就这样,看着历史重现,他直直从空中坠落。
疾风从脸侧刮过,不知何时,脸上一阵湿痒,他伸手去擦,抬手只看到沾了满手的泪水。心间的刺痛越发难耐,时瑾只觉浑身力气被抽空,那心头的痛意将他麻的身体都蜷缩起来。青鸾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飞到坠落的时瑾下方,扑扇着翅膀,顶住他他下坠的速度。即便这样,落地时它还是被冲击的翻滚出数十米,彻底没了力气动弹。它趴在地上,脸倒向时瑾,只看到自己一向冷静自持的主子,此刻按着心口,单膝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时瑾护“妻”见公孙衍采到曼陀罗果实,血炁立即破开虚空,用灵力打造通往幽都山的空间,准备带着公孙衍赶去公孙湛身边。时瑾见到幽都山,终于知道了血炁的真实身份。将青鸾化回剑形让他修复元神,便飞到血炁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冥尊,公孙衍不可去幽都。那里的阴气会加速他入魔。”“起开。”血炁冷冷开口。“可以把公孙衍父亲带到这里,我来护持你们。”时瑾身形未动,心意已决。“你以为你是谁?能锻造一个比我冥邸更强的结界?”血炁看着时瑾,眼神中满是嗤笑的意味。“我没事的。”公孙衍知道血炁的实力,莫说时瑾,即便是自己加上时瑾,都应付不了他。上前便要劝时瑾离开。“幽都山比度朔山阴气更甚,黑水的亡灵是黄泉的百倍。”时瑾不同意。公孙衍拦住时瑾,道:“我去救的是我爹,不是其他人。”时瑾沉吟不语,他若是公孙衍,确实也会如此,但是他是知道未来之事的人,他不能看着公孙衍走上相同的路。一想到自己当年屠杀的恶龙就是公孙衍,时瑾心如刀绞,更是不愿让开。公孙衍采摘的曼陀罗果实,本就有时效限制,复活之术仪轨复杂,血炁也开始狂躁起来,因为灵气的漫溢,那原本披散的红发开始飞扬,眼睛也变成与发色一致的红色,备战时的金色铠甲再次出现,布满周身。不待二人反应过来,血炁手中已经多了张弓,他抬手救从身后箭袋抽出三支羽箭,满弓朝时瑾射去,三箭分别对准眉心、心室、腹部,速度极快,瞬间即至。时瑾也不躲避,他打定主意不让公孙衍去幽都山,自然不会让对方有一丝机会进入虚空入口。他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打开恢复后被自己封印起来的仙元,瞬间灵力大盛,北斗神君的装束显现了出来。青色锦袍、青玉锦冠、还有战时的铠甲,连青鸾剑也受时瑾灵气影响,伤势恢复大半,此刻伴着一触即发的争斗,在时瑾手中铮铮作响。血炁被时瑾灵力给震到,心中一惊,再细看时瑾的装束,知道眼前之人必定是接近帝君级别的天神。自己若和他缠斗,虽不至于输,却必定无法做到在限定时间内,赶去幽都,只得咬牙问道:“你到底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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