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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旋龟被时瑾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叫,默默四爪朝上看着天空,只盼着这活阎王不要结果了自己,赶紧离开为好。 夜探驿站“我以为你走了。”公孙衍没有抬头,时瑾觉得他好像在回避直视自己。时瑾心中一沉,停顿了一会问道:“去哪?”公孙衍没有回应。时瑾松开公孙衍,看向他。公孙衍避开了时瑾的视线,低声道:“你是不是借了‘时瑾’的身份,还是另有隐情?”“我是时瑾。”时瑾说完。公孙衍挥着拳头对他肩膀一下:“吓死我了,那宫里那个‘时瑾’才是假的?他偷了你的青鸾剑,所以我召唤青鸾的时候,他的佩剑才会有回应?”“他也是真的。”时瑾看着公孙衍凝固的笑意,心中一阵愧疚。玄龟被翻过来了,是时瑾翻的。但是它被封住了听觉,此刻只能看着坐在自己背上的两人嘴巴一开一合,却无法知道说了什么。它只看到身穿正红色衣服那名男子,表情从迟疑到喜悦,再到错愕,最后到伤感。天青色衣服的那位,看着对方,说一会,停一会,最后也沉默了下来。玄龟翻眼看了看天,快正午了,官道人越来越多,它设置的结界,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可看两人的表情,又不敢提醒时瑾,憋的好生难受。“所以,你们不能同时出现?那他出现的时候,你去了哪里?”时瑾解释完自己的身份,许久后,才听到公孙衍说话。“会被弹回时空入口,但又因我灵力太强,无法进入回溯的通道,就卡在那里。回来找你的时间被耽搁了。”时瑾说的轻描淡写,公孙衍却知道有多危险,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当初时瑾会仙灵碎裂,也知道了为什么他能叫来西王母,甚至短短几年修为如此强大。“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被改变了,你会如何?”公孙衍问道。“我不知道。”时瑾看着结界外的人来人往,心中怅惘。公孙衍翻墙回到“时瑾”家里的时候,见到墨云被“时瑾”绑着捆在高背椅上,“谁允许你这样对待墨云的?”见到怒气满溢的公孙衍时,“时瑾”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我不会伤害他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安危。”公孙衍没理“时瑾”,上前给墨云松绑。“时瑾”上前道:“陛下当着沧澜教人的面服下了毒丹,宫中今晚会给无极传递中毒昏迷的消息。”
“我给你传音符,下来有事隔空沟通。”公孙衍松开墨云后,拿出传音符递给“时瑾”。“你讨厌我?”“时瑾”眉头又搭在了一起。“不讨厌。”公孙衍别开脸,虽然眼前的“时瑾”更冷更硬,可是偶尔的表情、语气,还是会让他产生错觉,把两个人重叠在一起。“时瑾”略微松了口气:“行,你别乱跑,不出意外,无极今晚会有动作。你是烛龙一族最后一脉了,还是多加小心。”公孙衍咬了下脸颊内侧的软肉,不让自己开口,轻轻“嗯”了一声。“时瑾”推门而出,刚合上门扉。墨云就瞪大了眼睛,房间里出现了另一个时瑾。“嘎!”这条黑龙被吓出了久违的鱼叫声,门口“时瑾”的脚步停了一下,公孙衍一把捂住墨云,说道:“瞧你出息,好了好了,不怕了。”停顿的脚步声走远,公孙衍才松开墨云,时瑾也笑着揉了揉墨云的脑袋:“都快忘了我们小墨云是条鳙鳙之鱼了。”公孙衍看着墨云错愕的样子,神情也有点暗淡,给他简略的解释了一下。这下墨云和公孙衍一起惆怅了起来,因为有两个时瑾也就意味着有两个青鸾。“时瑾”的宅子,在东街市井里。墙外就是街道,三更时分,窗外打梆子那一声短敲声,配着打更人那一声“小心火烛”的长喊,让不少窗户映射的灯光,暗了下去。传音符过来了,时瑾隐入大地之灵,跟着公孙衍一起出发去了官驿。“时瑾”翻遍整个官驿,都没发现异常,见公孙衍出现,打了个手势让他灵力探下魔族的能量。夜晚的烛龙之火,就像夏日里连成片的萤火虫,星星点点的朝着驿站后方飘去。“时瑾”看着这被点亮的夜空,想起了少年时,肆意洒脱的公孙衍来琅树族时,对自己绽开笑容的样子。家仇未报,他不能想这些,“时瑾”收回心中的思绪,朝烛龙之火追去。驿站后方是一处古井,为了方便浇灌马草、做饭洗衣,从驿站建成开始,就已经凿成,有了近百年的历史。追过去的“时瑾”,看到的就是古井上方,一团漩涡一般的乌云。无极和十几名沧澜教的人,围在井边,绘制着驱魔阵。“时瑾”看向公孙衍:“为什么他会画驱魔阵?”公孙衍也愣住了,没理解无极的路数。“时瑾”往前匍匐数十米,想要看的更清晰。随着乌云越来越浓厚,一道闪电从井底出现,紧接着乌云变成了一道漩涡,方圆数里的草木、野兽被吸入其中。“不好,快跑!”公孙衍叫道,“这是逆阵,所以雷火不是天上之火,而是魔界业火,吸入阵中万物都会因此逆向生长,失去记忆,年龄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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