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一觉睡到中午,曲凛不在身边,问了阿彩才知道,是去整理库房了。
暗卫早就通知了小皇女礼思来访的事,白墨招招手让人过来,“去花落那里走一趟,说我一会儿过去。”
“是。”那人在房檐间跳几跳隐了身形。
白墨到了库房,曲凛正嘱咐小厮些什么,神情格外认真,罩着一条黑袍,为了行动方便束了红色暗纹的腰封,显得格外高挑,白墨靠在门框看他,直到有人小声提醒。
“曲老板...那位...”
曲凛扭头看见白墨,笑了,“妻主。”
白墨凑上去,努力让自己不看曲凛手中摆弄的乳夹。
“我出去一趟,下午不用等我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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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墨坐在凳子上,琳琅身穿大开领的袍子跪坐在白墨面前,身体曲线若影若现,“你做得很好。”
琳琅双手托着上举,手上托着一方小印和几封信件,眼睛眯起来,“白姑娘对琳琅有再造之恩,琳琅有让白姑娘用得着的地方,是琳琅的荣幸。”
“花老板会给你一个新身份,景姐离京的时候,会派人护着你离开。”白墨把小印收到手里,“你也不必念着恩情,救你也是有目的,何况你已经百倍的还了。”
琳琅道了三声谢,退了,礼洛从屏风后走出来,白墨把小印扔给礼洛,礼洛抬手抓住,仔细看了看,“你是吃了豹子胆,白大人知道你把这东西给了我,不得剁了你。”
“我娘那边再说,这来往信件你看着用,”白墨嘴上说着手上没停,“不过是让皇帝多几分戒备,让两人生出些间隙,对白家用处不大。”
礼洛沉默了一阵。突然说道,“我知道你私下动了礼乐的暗卫。”
白墨倒不惊讶,避着她的话说,“走的时候还你,我不过是用她们送送信,递些消息。”
“让我知道白家的事,是在投诚吗?”
白墨仔细打量这位挚友,身为小皇女,礼洛并不轻松,礼洛的三个姐姐,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凰女,一个是小时就在演武场摔下马的废人,一个是因父亲被打入冷宫早早失去竞争权的弱者,礼洛早早就知道她该如何不落到两位姐姐的境地——讨好凰女。
皇帝不是一个仁慈的母亲,她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孩童时的美好,早就回不去了,白墨想着,摇了摇头,“以白家二小姐的身份,我不能多说什么;以知己的身份,我劝你越过我娘,与景姐交好,我娘传统守旧,她宁愿损失些权力与凰女求稳,”
白墨顿了顿,“景姐不一样,她办事虽然有些古板,内心其实没什么尊卑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