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滴——恭喜激活百日任务,目前任务进度1%。”
一道机械音在颜危雨脑中响起,什么任务?他迷迷糊糊地记起,自己在装载系统时好像是不小心误点了什么百日任务……
颜危雨麻木地翻了翻资料,所谓百日任务,简而言之就是达到一百次被日的次数,每个世界必须完成百分百进度,不然无法离开当前世界。
操。
什么坑爹任务。
“皇叔。”颜绪惴惴不安地趴在一旁,像条做了错事的大狗子。
“滚下去。”颜危雨没好气地把发带扔颜绪脸上,“谁叫你摘下来的?”
少年条件反射般缩起了脖子,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衣服穿好,然后下了床,跪在床榻边。
颜危雨冷哼一声,“今晚之事只是意外,你只当没发生过,休要再提。”
少年无措地看了颜危雨一眼,“皇叔,我错了。”
颜危雨对这小皇帝的话半句也不信,别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城府颇深极能隐忍,蛰伏在原身多年,从无到有将原身这个权倾天下的摄政王扳倒,片片凌迟折磨致死,手段狠辣残忍。
“滚出去。”
.
第二天一大早,颜危雨就被叫醒告知要代替小皇帝上早朝。
小皇帝常年体弱多病,时不时就要摄政王“帮忙”处理朝政。
颜危雨想到昨晚小皇帝那龙精虎猛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体虚多病的人。
早上颜危雨百无聊赖地听着朝臣扯皮,上午面临着山堆高的奏折。
“我不是来吃喝玩乐的吗?”颜危雨看奏折看得要自闭。
一连几天,颜危雨把能偷的懒都偷了,还是觉得日常工作太多。
而小皇帝也几天没上朝,对外的理由是病情加重,但朝臣都知道陛下是从摄政王的铜雀宫离开后才病情严重到无法露面,到底病情如何,恐怕只有摄政王最清楚。
.
“咳咳……”
早春的清晨还泛着寒气。
颜危雨一踏进殿内就听到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嗦声。
几天没见,小皇帝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连眼睛都睁不开,听到声响才撑着要起身。
“皇叔……”
“不必多礼,躺着吧。”颜危雨把刚坐起的小皇帝又按了回去,盖上薄被。
小皇帝低眉顺眼,全然乖巧病弱,“多谢皇叔关心。侄儿一向身虚体弱,咳咳……让皇叔忧心了。”
回想刚才触碰到的温度,颜危雨蹙眉。唤来宫人仔细询问,才知原来这几天小皇帝一直高烧不退,这和宫人的疏忽,以及太医的懈怠脱不了关系。但归根结底还是摄政王的有意为之,要的就是一个天天缠绵病榻,难担大任的病秧子皇帝。
被唤来的宫人战战兢兢的同时心里对那位傀儡皇帝投去几分同情,不管摄政王心情好或不好,每次来都会拿陛下出气,他们已经能预想到待会的情形了。
颜危雨仔细打量着这个小皇帝,虽然已经成年,但严重营养不良,身形瘦弱不堪只有一副瘦骨嶙峋的骨架,凸出的骨节和露出的狰狞疤痕看得让人心惊,只有脸上婴儿肥未消退看起来有些肉,谁能想到一国之君会沦为这翻模样。
此时,颜绪也在隐秘地观察着这个感觉和以往不太一样的摄政王,他的皇叔,又在想什么法子折磨他?那天晚上被他那般对待,遭受那种羞辱,以皇叔的性格怎么可能当做未发生过,想必是恨得夜不能寐,只想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对方却只是向宫人问了话,然后便自行离去。
接着,太医一脸诚惶诚恐地到来,给颜绪重新问诊开药,珍稀名贵的药材跟不要钱般送来。明显这些宫人的伺候也更加上心,吃穿用度更是比以前好上几个层次。
以此来看,他这皇叔似乎没有任何要报复折磨他的意思。恰恰相反,他得到的只有好处。
颜绪从不信一个人能忽然之间性格转变如此之大。背后一定存在什么他不知道的因素。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在一系列的改善下,病情很快就得到了缓解,连消瘦的身体都上了些肉,气色看起来不再那般虚弱。只是他那皇叔没有再出现。
.
又一日早朝,和往日不同,皇位上赫然坐着小皇帝。
总揽大权的摄政王在朝堂上向来说一不二,今日却收敛了几分气势,神情懒散,似乎有些精神不佳。
朝堂上到底还有几个心向着小皇帝的臣子,隐隐和摄政王一派成对立之势,今日难得占了上风。
“依卿之见,镇压岭南暴动一事交由吴将军……”小皇帝看向旁边摄政王位置,“皇叔,您意下如何?”
颜危雨:“臣无异议。且岭南是臣的封地,臣熟悉当地地貌情形,可从旁协助吴将军为镇压暴乱尽绵薄之力。”
“皇叔所言极是。”小皇帝脸上透着几分忧虑,“可朕体弱不
', ' ')('经,且年纪尚轻,若没有您的辅佐和教诲,朕实在放心不下。皇叔,您能不能留下陪朕?”
这话一出,不仅拥护小皇帝的群臣恨铁不成钢,颜危雨这个奸臣也忒不痛快——他好不容易找了个丢开政务的理由。
摄政王党羽自然不会遂保皇派的意,两派相争,结果是摄政王一派占上风。
争到后头,小皇帝一脸无奈和头疼道,“既然众卿各执一词,不如朕也随皇叔一同出京南下吧。”
摄政王一派对小皇帝这话无比赞成,当拍案即敲定,对方阵营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
三月中旬,皇帝御驾亲征,吴将军带兵南下,摄政王随行。
名义上的御驾亲征,病秧子小皇帝自然不会随军舟车劳顿,而是与摄政王一起走的水路,扬帆南下。
先帝贪图享乐,在世时挥霍造来玩乐的画舫便宜了颜危雨。
好酒好菜,美酒美人,笙歌不绝。
终于轻松无事,闲极无聊,颜危雨醉生梦死几日,感慨这才是他想过的日子。
系统幽幽道:“您既然那么闲,不如先把任务做一下。”
颜危雨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他不反感做爱,相反,乐于此,但通常对做爱对象的要求比较高。
丑的不要,身材不行的不要,性格为人不对胃口的不要。
颜危雨以前最大的困扰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炮友,现在想来似乎对炮友太苛刻了些,他有些想念之前被他甩掉的那位了。
“皇叔?”小皇帝乖巧地坐在对面,手里捧着一本书,脸上是求知的表情。
“嗯,怎么了?”颜危雨懒洋洋地瞥去一眼。
眼波流转,风流自成,颜绪不禁一怔,想起那晚的艳色,他这可恨的皇叔,着实一副倾城美貌。
“这句,我不大理解。”颜绪指着书上一行字。
颜危雨睡眼蒙胧,不免俯身凑得更近些。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袭来,颜绪心跳微快,低头掩住脸上神色。他这皇叔变了很多——又或是这也是皇叔平常所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
“真是不解风情,这时候还看什么书。”颜危雨把书拍回小皇帝手里。
他自饮自斟,脸上不见阴郁戾气,只泛着慵懒的醉意。殊不知这幅模样落在颜绪眼里,就是无限风情所在。
离了皇宫,颜绪身上的限制大大减少,他没有发现任何眼线,虽然不排除是隐藏太深,但他暂时拥有了自主选择的余地。
颜危雨天天花天酒地,基本不管他,简直像是故意放任。但颜绪没有谨慎到固步自守,船中有很多书,他大多时间都用在读书上,以前在摄政王的安排下,他看不到任何有关治国理政的书册。
但这次为什么要放任他呢?
是因为自傲不屑,还是另有原因?
于是颜绪发现自己越发看不懂眼前这
颜危雨没有在意小皇帝的满腹狐疑,心里暗自欣慰,经过几天的精心喂养,小皇帝已经养得长了些肉了,精神也好了很多,有他铺路,定能提前接过一国重担。
路途景象并非一成不变的江河,也会靠岸停泊。
当地知府早早准备了美酒佳宴,以及风情各异的美人。
颜绪毫不意外地看见皇叔拒了美人亲热,只是伴着莺歌燕舞喝酒赏月。
当地知府并不知晓摄政王生来不能人道这种皇氏秘辛,还在懊恼挑选的这批女子太次,入不了殿下的眼。旁敲侧击地向小皇帝探听摄政王对女人的喜好。
不论什么样大美女脱光了站在面前,他这皇叔都不会有反应。颜绪话说出来,就是委婉的表示皇叔志在江山社稷,意志坚定不好女色。
知府神情可惜,闻名不如见面,真是头一次见识到不近女色的皇亲贵族,没尝过那滋味,那还算男人吗?
知府的不自觉嘟囔出声落到了颜绪耳中,颜绪不禁冷笑,他皇叔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但他已经尝过皇叔的滋味了。
“知府大人留步,”颜危雨道,“十大美女各个沉鱼落雁貌美如花,着实惊艳,不知十大美男又是何等风采,让本王见识一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