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之,你在哪里?”
容印之几乎觉得上一次听见这个声音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嗓子坏了,感冒加上连日的饮酒、吸烟、呕吐,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
你这几天在哪里,在做什么;
你跟小字之间如何了;
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
他是想问这些的,可是在这之前他更有一大堆乌黑的语言要倾吐出去,根本不想听陆擎森的解释。
“陆……”他努力地让声音听起来清醒而清晰。
“出了点状况我回来晚了,对不起印之,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陆擎森语速难得地很快,而且焦急。容印之心中升起一股复仇一般的快意:你体会到了吗?陆,你体会到我这几天的心情吗?
“陆,给我点……时间,我们……晚几天再见。”
“印之……!”
容印之按掉电话,蜷在酒吧的单人沙发里不知道是哭是笑,最后爆出一声“去他妈的”和?*沙哑的嘶叫?br/>
“红印,你别这样啊……”“温柔的风景”脸上写满担忧,一下一下抚着他弓起来的瘦削脊背。
“管他**吗呀?让他喝死呗。”
“老子最美”是风景这里的常客,一贯的冷嘲热讽在看到容印之的时候就变本加厉,“无病呻吟,屁大点事儿弄得跟世界末日似的,你演偶像剧呐?”
“最美你少说几句行不行……”
“不行!少说我会死!”最美把脚蹬在桌面上,露出一截穿着丝袜的小腿和漂亮的漆皮绑带高跟鞋,“看他这个怂样儿,除了失恋还能是什么?怂逼加傻逼,看了就窝火!”
容印之从沙发上腾地坐起来瞪着他,把风景吓了一跳。
“**吗,打一架啊?”最美撸袖子。
容印之跑进卫生间,又吐了。吐完出来结账,风景怕他跌下楼梯,先下楼去打了辆出租,把人送上车。
“红印你听我的,回家煮点粥,记得吃药,这还病着呢就不要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