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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外,长凌预备夜深人静时单枪匹马潜入魔宫,救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但是他体质愈渐虚弱,竟感觉不出区区几里外那三只狡猾的妖精已经跟了他许久。他愈是逼近魔宫,体质就越是下降得厉害。
长凌掐指一算,魔宫是他的七杀地。“不好,我恐要命绝于此。”他脸色微白,光洁的额头上滑落下豆大的汗珠,在这里好似微微一动就十分泄耗元气,才走了没多久他就已经香汗淋漓。
“这小子细皮嫩肉,光是袖口露出那一节手臂就白里透红,尝起来味道一定很不错。”蛤蟆精抹了抹口水。“他可是神,在精元耗尽以前我们不能近身,哪怕是摸他一摸都会灰飞烟灭的。”蜘蛛精道。
魔宫内,不知何时,玄寂已经带走了业惑,地牢里只剩下紫峪一个人。
阴冷潮湿的地下迷宫,仿佛一只会吃人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正迎接着往此处逼近的长凌。
长凌潜入魔宫时,浑身已经虚弱无力,早已失去了神力相助,在这个地方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只因黑暗之渊中幽冥之力太过强大,在此神力无法到达,也许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潮湿的路况,滴答的水滴声,黝黑的前途,滑腻的青苔墙壁,随处可见的动物的森森白骨。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里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是的,魔宫根本不在乎被打入地牢的人是死是活。
甚至在这片肃杀的死亡之地,连动物都逃不过魔掌。不知是被这黑暗幽深中的怪物给吃掉了,还是它们遇上了别的麻烦,总而言之这里可以称得上是魔界动物的‘坟场’。
——没有‘活物’的气息。
突然间,里面传来了动静。
“紫峪!”他用微弱的声音呼唤,搜寻紫峪的下落,声音轻地薄如蝉翼,好像再用点力就会破碎似的。
“不要!!……你们放过我……求你们……”黑暗的另一头仿佛传来了回应,但却又不是对长凌的回应,而是一句凄厉、脆弱、无助地求饶。
牢房里,紫峪被压在褐色的几乎颓圮的圆木柱子上,衣衫大开,轻薄的衣领被肆意扯坏,可怜地甩在白皙的身体两侧。
两条笔杆般瘦弱的双臂则被死死地压在背后,一个丑陋的地行夜叉站在他的背后,一个站在他的前方,两个夜叉一前一后分立在紫峪的身侧,那纤细的身体上被粗糙的大手给锢出了一道道红痕。豆腐一般白嫩的腰腹上被凌辱得青一块紫一块。
这地牢里关押着成千上万的魑魅魍魉,有地行夜叉,罗刹鬼,还有犯了错的阿修罗们。这些大力鬼生性凶恶,形容丑陋,不敢以正面见人,平日里素来躲在阴暗的角落。
他们在黑暗深处饥渴千年,试问谁不想尝一口梦寐以求的‘神仙肉’呢?
神仙们素日喝风饮露,逍遥神界,身上干净剔透完美无瑕,肉嘛自然又嫩又滑,可口多汁,尤其是那双腿之间的秘密花穴,须臾间就流出了如泉水般香甜的液体。
紫峪被两个夜叉夹住,牙关被撬开,窄小红润的口腔里挤入了一根硕大骇人的肉刃,软糯的舌尖甚至能敏锐地感觉到那上面凸起的青筋。因为牙关被强迫着打开,所以嘴角挂上了一缕暧昧的银丝。酸楚的舌头和下颚乖巧地将这庞然巨物含得更深一点。
两只丑陋的夜叉享受着饕餮盛宴,眼看着下身这白净的少年把他们的硕根含进了喉咙的深处,大腿根部传来过电一般的酥麻,整个腰腹都仿佛置身于云雾中轻快。
墨绿色的龟头在紫峪的喉咙深处越挤越深,喉咙壁上的嫩肉也将那鸡巴越裹越紧。银白的口水难堪地从齿缝间滑落出来,顺着紫峪的嘴角流到了白皙的胸口,在双乳间的浅壑上留下晶莹的斑点。
跟人类与神仙不同,夜叉们是冷血的生灵,所以阳物也是冰凉的。紫峪的口腔里仿佛含了一根巨大的雪糕,他的脑袋被后面的那只夜叉按住,在吞吞吐吐前面那只的阳物。
夜叉们也没有信息素和腺体,跟人类和神仙的身体构造完全不同,面对这样丑陋的生物,紫峪怎么可能唤起情欲,所以那不断进进出出做着活塞运动的冰冷阳具对他而言只是一种折磨罢了。
他闭着眼睛,忍住喉咙里强烈的呕吐欲,心中期盼着酷刑能早一点结束,尽管他大概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命运是什么。虽然心已成了死灰,但真要面对死亡他还是发憷,黄昏神殿里谁不知道他胆子最小?怕疼,怕鬼又怕黑,就是一个废物点心。
可他竟然为了业惑,来到了这龙潭虎穴,可业惑又是怎么对他的呢?
紫峪想起业惑,心中又升腾起无限的哀伤,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在这非人的口交酷刑中也不知道是被玩哭的,还是想起了更委屈的事。
紫峪的眼泪令牢房四面八方关押着的魑魅魍魉们立刻兴奋起来,闻着这香甜的味道,他们把手臂从牢房里伸出来,凭空撕抓着。黑夜里,他们集体发出了低沉的低吼,吸引了四面八方的乌鸦,盘旋在他们头顶上。
远处,长凌见到紫峪在牢狱中受
', ' ')('人凌辱,也顾不得暴露身份的危险,直冲了上去。
在这充斥着腌臜地脏污之地,长凌的仙气无疑是最醒目的标记,任哪个小妖都不得不转移注意力到他身上。
“门口——有个更厉害的家伙。”紫峪面前的夜叉忽然抬头凝视牢房外。
他心想——不好,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长凌的味道呢?
不知是否为幻觉,紫峪只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放开他!!”长凌手持一柄银色长剑,单枪匹马闯了进来。
夜叉们纷纷拿起长戟迎战,一时间狭小的监牢里打的不可开交。地行夜叉们由怨力和血气所化而成,在被长凌的银剑刺穿身体的一刹那又变回了一摊腥臭的脓血。
长凌杀红了眼,手中的长剑和衣衫全被夜叉的脓血所污染,其他妖力较小的鬼怪闻风而逃,最后监牢里只剩下长凌和紫峪。
长凌此刻已是浑身血污,一身疲累,被怨力和黑暗污染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支撑不住弯膝跪在了地上。
“哥哥!!”紫峪顾不得自己还衣不附体的狼狈,半跪着爬过去抱住长凌。
长凌在见到弟弟无恙之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也终于因为放下一切紧张后,感到突如其来的空虚与无力,最后倒在紫峪的怀中。
“哥……是我没用,永远要依靠你来救我。”紫峪抱着长凌,眼泪像关不住的泉水似的漱漱地往下流淌。
他知道,从小到大都是哥哥在照顾他,哥哥虽然也没有多坚强,他有自己的脆弱,却总是为了自己强打起精神,并不坚强的他成了自己坚强的后盾。
哥,紫峪欠你的实在太多,永生永世都偿还不起了。
哥,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减少我的负罪感?
哥,我爱你啊,可是我没有能力,我不能保护你,我永远在拖累你,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哥,我讨厌我的全部任性和妄为,可是我任性的爱你,这病能治疗么……
“我……对不起你……”紫峪的心声全都淹没在沉浸在温暖的胸膛中的哽咽里。
长凌虚弱地笑着,抚摸着怀里紫峪的脸颊,抬手滑过他柔软细密的黑发,像是在抚摸世界上最易碎的珍珠:“只要你活着,一切都值了。”
听见耳边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紫峪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在这一刻,他意识到,他的哥哥也比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爱他。他的哥哥可以为他付出生命来保护他,他们之间不需要肉体的标记和占有,因为标记和占有早已融入血液,流淌在他们身上的每一秒钟。
在抱着他哥哥的这一刻,紫峪觉得自己拥有全世界。
另一边,魔宫大殿内,玄寂陡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一抹凶光。
“报……报,门口有个穿白衣服的打进来了。”
“嗯?”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白色龙卷风扫过,刮到了魔宫大片守卫。
玄寂即刻从榻上下来迎战,冷笑一声:“你终于来了。”
“玄寂,被封印在黑暗之渊的味道不好受吧……七千年了,你依旧亡我之心不死,竟派幽冥使者潜入我神殿。”说话之人正是跟随长凌一起下界的扶风。
“呵,我只不过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神殿王座——本是我玄寂的。”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
两方均在一边摆出迎战姿势。
扶风双眸轻蔑地瞥了一眼玄寂,勾起嘴角道:“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扶风,我知道你的秘密。”玄寂的语气忽然变得暧昧起来,他在阶陛上踱了两步,边说边下阶梯,走向大殿中央的扶风:“我感受到比你更早一步来到这里的另一股灵气,他的力量虽然远比不上你,可也比黄昏神殿里大多数要强。而且……他还和被我抓来的那小子有种斩不断的微妙联系,虽然我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他而来。”
扶风的声音有些倏地提高:“你少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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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寂挑眉:“胡说?不,我没有胡说,我从来不胡说。我从来不跟你似的,习惯性表里不如一,道貌岸然令人生厌。七千年过去了,你依旧还是这样。我要是你就赶紧看下自己的手心……”
闻言,扶风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倏地低头看去,缓缓展开手心。
那原本白净的肌肤上,竟多了一道殷红的不规则印记。
“这是……”他不敢相信地不瞬不瞬地盯着那个红斑。
玄寂本就极为通晓世故,又从幽冥使者业惑那里问讯来了不少情报,他当然知道这段时间内黄昏神殿里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这红痕是什么么?让我来告诉你吧。”
说着,玄寂对着扶风展开了自己的手心。
那双葱白的玉手上,也赫然躺着两块相同的斑驳红痕。
玄寂边幸灾乐祸地笑道:“哈哈哈,扶风!你素来不可一世,枉自诩公正无情,到头来也和我走了一样的路。”
', ' ')('红色,或者说赤色,是一种妖魔的颜色。
神的手上出现了这种代表妖魔的红色,本来就是不祥之兆。
他自知这些日子身体出现了微妙的变化,而神界和魔界和暗流涌动,这种不祥之兆的出现,又和天地之间的变动有什么瓜葛呢?
一瞬间,扶风的思绪飘了久远,想到长凌的一刻,他的心又变得忽上忽下,忐忑不安。
“玄寂,你不要故弄玄虚了。”
玄寂操着不急不慢的语调,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消失,一双冷厉淡漠的眸子闪着兔死狐悲的光:“你身为上界最高领袖,总不会不知道,神族动情的下场吧。”
他见扶风铁青着一张脸,身形晃动,知道被戳中了要害,颇为得意道:“你离堕神不远了。不久的将来,你掌管了七千年的神族,也将变成你永世的仇敌,你的亲人全部会变为你的敌人,你悉心栽培的得力战将将会成为插进你心脏的银枪。我将会让你感受到——我所经历七千年的、地狱般的痛苦。”
玄寂的每个字宛若魔咒一般扎进扶风的身体里,使得他此刻变得十分易怒和暴躁,周围的银碟杯盏全被他的天罡之气震碎。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得逞。”说完,扶风就化身为一条苍龙,目标直奔高台上的玄寂。
玄寂也不甘示弱,化身为九头紫蟒,与扶风化为的苍龙在魔宫大厅空中缠斗。
顿时天崩地裂,屋顶碎片款款掉落一地。就连大地也为之震动。
只可惜了那紫英石和五彩琉璃建造的雕梁画栋。
“啊……”远在魔宫底下监狱的长凌和紫峪被这山摇地动之力给弄得险些摔倒。
他抬眼一望,魔宫上空浮起一股乳白色的旋风。弹指间,风云变色,山抖海啸。
魔宫中,扶风的身周以真气为屏障形成了褐色的天罡之气,瞬间屏退四面八方弹来的石柱碎片。
歘歘歘——
三声响彻大殿。
玄寂的九头魔蟒摆尾甩掉了从扶风处弹来的石柱碎片,石柱碎片如陨石般落下,宛若刀切豆腐般插入魔宫大地上。
他仰天长啸一声,遂又从紫雾中化成人形,周身形成绛紫色的地煞之气,与扶风的天罡之气形成对峙。天罡数也,地煞数也,乃是天地最坚毅刚烈的气数,两者对峙互不相容、互不相让,使得天地玄黄、草木衰亡,方圆数十里之内地表被夷为平地……
刹那间,天地变色,风起云涌。
“啊啊啊啊啊——”
角力中,两人的额头上都凸起了青筋,手上的力道剧增,周身的炁数十倍地猛涨。
这神与魔中最高战力的代表在此区区小试牛刀,便使得天地之间阴阳易数,地狱里鬼哭狼嚎,树木背阳狂生,草木举数凋亡,冥河之水呈翻天覆地之势溢出河床,周围魑魅魍魉淹死者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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