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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淞七拐八拐走进了一座小院里。
院子里淡淡的檀木香味很好闻,还有一条和芝麻长得很像的狗(不过是放大版)在晒太阳。
“那是它哥。”郁淞看着那条狗说。
他是有读心术吗呜呜,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郁淞带着我自顾自坐进了人家正厅里,还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找出茶叶泡了一壶茶。
我觉得这样很没有素质但我没有说,我懂,不能和魔讲素质,尤其是本来就没有素质的魔。
等郁淞喝完了四五盏茶,院主人终于来了。
带着一身水汽似乎是刚刚沐浴完的院主人拿手指敲了敲桌子,“这次又是什么事。”
看了看我,又指着我说,“你儿子?”
我一口茶喷出来,好巧不巧喷在了跟着院主人进来的狗头上。
狗愣住了我也愣住了,一人一狗面面相觑。
我先别开了目光,狗幽怨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我。
“不是我儿子,汀越你先看看他身上的蛊。”
两人谈话甚是无趣,我无聊地拿着空茶杯在桌子上转。
“手。”
“手。”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元芜别玩了,手伸出去。”郁淞一把摁住转个不停的杯子。
我乖乖把手伸了出去,叫汀越的人像以前电视里放的坑钱老中医广告一样给我把脉。
把了半天都不见他说话,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此蛊有些棘手,需每三日放血泡一次药浴,明日再带他,今晚我准备一下药材。”汀越松开我的手。
“好。”
放血???
我已经忘了我是怎么跟着郁淞走出汀越家的了。
…
“我不要去!!!”
“元芜别让我打你,我不打小孩。”
我泪眼朦胧地抱住院子里的柱子。
郁淞把我从柱子上扒下来,扯着我往外走。
“救命啊,虐待小孩,呜呜,救命啊。”我的右手被他牵着,我只能用左手来擦眼泪。
街上的魔还是对我们指指点点,只不过今天的对象是郁淞。
“小伙子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啊。”
“就是就是,现在的年轻人。”
郁淞扯出一个假笑应付众魔,顺便给我下了一个禁言术。
我收回昨天说不能和魔讲素质的话,大爱魔间,还是有真情在的。
…
还没进院子,汀越养的狗就远远地朝我狂吠,被闻声出来的汀越一把掐住嘴巴,手动禁言。
“它叫什么名字?”我好奇地问汀越。
“麻烦。”汀越说,“总是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我暗暗对比了一下和芝麻的名字,果然还是我们家芝麻的好听。
“愣什么,走了。”郁淞拿佩剑敲了敲我的头。
”好痛!”我捂住脑袋,眼睛里又闪出了泪花。
“真的?”罪魁祸首有点不太相信,“给我看看。”
郁淞扶开我的头发,仔细观察了几番,下了定论,“有个包。”
“郁道友,小孩子骨头脆,还是注意点吧。”汀越也凑过来看了看。
如果除去被放血的右手,我觉得这个药浴还是很享受的。
黑紫色的血从我的手腕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我感觉有点虚。
麻烦,汀越的狗趴在地上看着我,我从一条狗的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
虎落平阳被犬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我把蛊解了,你给我等着。
我从浴桶里站起身来,郁淞弹了弹我的小唧唧,“好小。”
傻逼。
血放得我走路都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气。
汀越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
我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没什么,回去吃多点猪肝补补。”
“哦。”我和郁淞异口同声。
我知道汀越想说的一定不是这个,既然人家不想说就算了。
经过集市的时候,郁淞果真买了两斤猪肝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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