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叶,叶什么来着?”
见人问来,叶移舟可是第一时间回应,结果因为紧张竟又失语了。
比之前卖鱼还严重,当时还能吐个音节。
这恐怕是他活这么大以来,最最最紧张的一次了吧。
下车的时候,他心脏就开始不受他思想控制了。在看到应星河母亲从屋内跑出来的时候,那心彻底放飞。紧张的仿佛回到小时候还没努力克服社恐时的样子。
就像有些人越要表现的好,却越是紧张,越紧张越想表现好,结果就是事情脱离掌控,变得一团糟。
那矜贵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院子里,是那么扎眼,也与这的环境格格不入,就像交响乐团在乡村大舞台奏起蓝色多瑙河圆舞曲。
就在林道英露出疑惑,林霁也一脸奇怪看去时,应星河快步来到他身侧,道:“妈,他叫叶移舟,你应该知道吧?”
“哦对,我知道。”
林道英看了眼旁边的亲戚,凑近几分很小声道:“有在节目上看到。不过不要怪阿姨没记住你名字啊,因为我没怎么看。”
她也没时间看。
“没事没事。”
叶移舟言简意赅地赶紧说了两声,垂下的手手也用力回握着。如今对他来说,似乎只要有应星河爱的鼓励,那穆然发紧地心,都能很快松弛下来。
从海鲜市场的卖鱼,海岛的骑马,再到昨天的公主装,应星河也渐渐意识到叶移舟的真实性格,可能是个社恐。
不苟言笑,别人不找他他就绝不会主动说话也不是拽,就是社恐。
因为昨天握了他的手就克服了,所以应星河自然而然地再次握住了他。
林道英是没看到,笑呵呵地邀请大家快进屋聊。叔伯们是看到了,也没人觉得有问题,只是好笑这俩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和孩子一样牵手手。
全场只有林霁的眼神很怪,藏着嗑生嗑死,小情侣终于见家长的兴奋。
“哎!这怎么还买东西来了。小叶你太客气了,来玩就好啊,下次不要买了知道吗!”
听到“下次”,叶移舟心里可高兴了,答应那叫一个爽快。
应星河见他表达能力恢复,便放开了他。叶移舟意犹未尽地虚握着,观察起整个客厅。
他家房子是村子最好的,新中式别墅有前置花园。屋内装修也是中式风,能明确看出以前条件很好。
但屋内很空。
空无一物的多宝阁,白墙上已经没有挂画的隐形挂钩,没有电视的电视墙,电视墙对面本该摆放沙发的地方,是几条小木凳子。
茶几一条腿是断的,下面垫着几本初中课本。
还有八仙桌上方墙壁上孤零零的挂钩,那里应该也是有一幅中堂挂画的。
总之一整个看下来,除了没法搬走或者不值钱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宛若一个家境殷实的大户突然遭了土匪,被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