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捏紧了被子,死死的攥着,唇瓣也紧紧的抿在一起,呼吸急促,噩梦萦身,像是这辈子都无法挣脱的梦魇。
这梦哪怕已经过去多年,依旧阴魂不散。
直到,她唇瓣上袭来了绵软,像是水中出现的张力,让她紧绷的神经和记忆得到舒缓,抚平她的痛苦。
楚蔓身上的冷意慢慢的消失,周身的寒冷和凝重也渐消,平静下来。
数分钟后,楚蔓缓缓的,缓缓睁开了眼睛,她醒了,温了川看到了,但是却没有停下动作,唇瓣还在她的唇瓣上流连辗转。
楚蔓浓密的鸦翼一般眨动,反应过来以后咬了他,他这次长了经验,非但是没有因为疼痛要罢手的意思,还轻咬了她一口,报复回来。
她吃疼以后,人也就老实了,又或者是脑子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总之就是难得的乖顺。
她这么老实,那双漂亮的眼睛又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哪怕什么都没有说哪怕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无端的就带着一种天然的蛊惑味道。
她就是天生带着迷惑人心的本事。
摄受魂予,他的手朝着被子底下摸过去,楚蔓眼眸眨动了下,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圈住了他的脖颈。
温了川微顿,却也满意于她的配合。
只是下一秒,她就反客为主,转身把他给按在了床上,居高临下的压在他的腰上,像是个高不可攀的女王,她捏住他的衣领问他;“你想要做什么,嗯?”
温了川唇瓣轻扯:“我以为你很清楚。”
楚蔓手指戳住他的胸口,在上面戳动了两三下,“你、就、是、个、陪、读,我阉了你信不信?!”
温了川扣住她的细腰,把她压向自己,两人贴靠的极近,乍看之下,竟然像是密不可分,他说:“阉了我,你确定不为自己想想?”
他呼吸炽热,洒在她的面颊上有些痒,“关我什么事情?”
温了川手指缓慢的划向她的唇瓣,轻轻按压,轻语咛喃:“怎么这么嘴硬。”
她要是真的一点感觉没有,能由着他这么吻她?
楚蔓打开他的手,拽着他的衣领警告他:“你别得寸进尺。”她说:“只有我能摸你,你敢碰我,我一定让人剁了你的爪子。”
他躺在那里,任由她色厉内荏的威胁他,“不能公平一点?”
“我是主人。”她高傲的仰着脖颈,理不直照旧气壮。
温了川轻笑,大掌拉开她的手指,解着衬衫的领口。
“你干什么?”注意到他举动的楚蔓问道。
温了川:“让你摸。”
楚蔓:“……”
温了川:“以后,就只能摸我的。”
楚蔓抿了抿唇,觉得这样子自己有点吃亏,这好像并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她挣扎了下,说:“这样我很吃亏。”
但是目光却没有从他的胸膛上移开,嘴巴很硬,眼睛却很诚实。
不可否认,楚蔓是喜欢这具身体的,要不然以前都是男人贴上来,这可是她自己撩拨的。
温了川将她的目光和反应尽收眼底,在她说自己吃亏以后,缓慢的,跟慢镜头似的,将自己的衬衫给阖上,单手扣着扣子。
楚蔓瞪眼。
“答不答应?”他再次问。
楚蔓还在强撑,板着脸:“你是陪读,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该做什么。”
温了川拿她的话噎她;“只是陪读。”既然只是陪读,可不包括让她摸。
她理亏的很,喜欢人家的身体,还不想要被束缚住,那么贪心。
温了川拿捏住了她的软肋和短处,逼她要个确定。
楚大小姐皱着眉头,还在权衡利弊,左右反复横跳呢,而他就在她的注视下跟放慢了十倍一样的扣着扣子,眼见着马上就什么都不看见了。
就在他以为这次八成要落空的时候,那双白净的小手按住了他的动作。
温了川没说话,微微抬着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后话,那么贪心的女人,总是要用点手段,哪有得到了一棵树,还惦记着整片森林的道理。
楚蔓咬着唇,又停顿了十秒钟以后,这才“嗯”了一声。
温了川趁机又说:“不能摸的意思是,避嫌,也不能跟其他男人有超出朋友界限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