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
分息猛地一顿,眼睛不敢置信的睁着,透出一种逼人的光彩。
他咬着嘴唇,却又听得桓信吩咐下人说
“送分息回去休息,近日风大,不必让分息出来遭受风寒。”
分息顿觉十分荒唐,而仓皇大笑道
“你要软禁我!侯爷——何以如此?”
只是这次,桓信不再回答他,手指在椅子上敲了两三下,他便站了起来,而后决绝的转身回去了屋内,甚至不曾看分息一眼。他进去屋内的那一刻,身后凄厉一声
“桓信!!”
桓信停下脚步,竟然缓慢的转过身来,看着门外众人,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分息,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分息朝前倾了倾身子,下一刻桓信嘴角收敛,伸出手便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
嘭的一声,不算太大的声音,却让分息像是遭受巨大的撞击,而一下子趴了下去。
身子剧烈的起伏着,众人屏息以待,还以为他在暗暗哭泣,却没有想到不多时,分息猛地张口,竟然吐出一口鲜血!
众目睽睽之下,虽然他与侯爷刚刚好似决裂,然而长久以来分息在府中地位超凡,这一刻众人震惊,然而不等众人前去关心,他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站直了身体,抬起头又是矜贵的面容。
仿佛失态的不是他,心神动荡的不是他。
而后一句话也不说,便转身离去,小厮慌忙跟着,他走的那样快,小厮竟然有些追不上他行走的脚步。
浓华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回头看了下紧闭的房门,又有些无措的看着云松,眨了眨眼,才开口轻声说道
“那我,也先回去了。”
“公子请——”
云松朝他抚慰的笑了笑,请他不必太过担忧。
浓华只是有些不适应的应答了两句,又说等过两天无双雪醒来再来探望,便带着下人匆匆离开。
云松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最后也不忍的叹了一口气,世上的感情,真是纷杂,他甚至后悔,当日为什么要带无双雪过来呢。
如果不带回府,也不必有这么多不该发生的事情了。
只是他这样的话是永远也不能说出来,也没有人会听。
屋内只有两个人。
桓信脱了鞋子外衣,坐到了床上,又慢慢的放下了帷幕,一瞬间整个空间变得昏暗不明,日光透过窗纸,透过浅青色的帷帐,只剩下一层浅薄的光亮。
桓信慢慢的扶起无双雪,帮他把衣襟往下拉了拉,又环抱着他,越过肩膀看无双雪的后颈。
是一片洁白如雪的肌肤。